宁婉老老实实交代,坦白从宽。
“霍今安对你有企图!”宁亦蹭地站起,撸袖,“王八羔子,猎艳猎到我妹头上来了!”
宁婉立刻解释,“他不是那种人——”
“怎么就不是了?你才认识他多久?”乔若棠第二个撸袖,“人不可貌相!要不然衣冠禽兽四个字怎么来的?”
“有钱人都玩得花!尤其这个霍今安!你忘了,他可是那个女人的后台!我怀疑他接近你就是故意用这种办法,给那女的出气来的!”
“你想想,把你这个憨批迷得五迷三道的,然后把你一脚蹬了,杀人诛心不比刀子割肉疼?是不是这个理?”
“你一恋爱都没谈过的纯情菜鸟,你玩得过身经百战的老瓜批?”
“这种人多阴险恶毒啊?以后离他远点!”
宁婉,“……”
无所谓。
不解释。
反正她以后也不会再跟霍今安见面了。
已经没有脸继续丢了。
吃完午饭,宁亦马不停蹄回工作室忙活。
乔若棠事情相对少,蹭在宁婉身边看她准备码稿子。
手提电脑页面上,还摊着霍今安的相关报道。
宁婉目不斜视把网页叉掉,样子看起来十足自然。
“自己人,装啥?”乔若棠翻白眼,“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霍今安的报道,他快被夸得千疮百孔了吧?”
宁婉,“……”
“不过我今天中午刷网页,刷到不少跟铜鼓巷有关的帖子,挺有意思的。”说起这事,乔若棠正常了,来兴致了,杵着宁婉让她搜铜鼓巷。
“因为霍今安的关系,这段时间冲去铜鼓巷的博主、网红多得不得了,刮出不少好料!”
“已经有人开始爆出来了,那条巷子住着的,没几个好人。”
“你赶紧搜……诶,看这条,说霍今安二叔的!”
“这人跟霍今安他爸是亲兄弟,你猜怎么着?被人爆出来他以前为了霸占霍今安家的老房子,对自己亲哥见死不救!”
“这新闻影响挺大,听说他二叔两个儿子,有一个已经因为这件事,被工作单位炒鱿鱼了,另一个估计也悬乎。”
“之前背地里还有人说酸话,说霍今安那么有钱,结果他亲叔叔还待在城中村,住着小破楼,家里只有一辆十万上下的国产车,骂霍今安不讲人情对亲戚冷血呢……马上打脸了。”
宁婉抿唇,打出铜鼓巷三个字搜索,果然跳出跟多相关新闻。
看时间全是最近两天PO网上的。
有铜鼓巷霸凌、有铜鼓巷某某考试作弊,有铜鼓巷某某初中混社会……
一条巷子二十几户人家,每家都有黑料。
而且,那个地方的黑料还会随着时间,被越挖越深。
宁婉眉毛皱起,不想往深了想,脊背有点发寒。
流量是把双刃剑,最后割伤的,必定是两边。
……
因为网上的报道,铜鼓巷确实快翻天了。
没一户安宁。
许家院子里,年过半百的妇人坐在廊檐拍腿哭骂。
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他姓霍的就是个王八蛋,怎么不打靶打死他!现在跑回来祸祸我许家了呜呜呜!”
“什么红色商人,什么爱国仁商,我呸!那就是个冷血的野崽子!”
“他妈就是一早知道生了个冷心冷肺的狗东西,早早跑了,活该他有爹生没娘养!”
“我家阿豪被他害成这样啊呜呜呜,老娘要找他拼命!”
叫骂声高亢尖利,覆盖大半条巷子。
引来一堆在巷子蹲点的媒体人蜂涌到许家门前,等着再刮点猛料。
李家大门关得紧紧的。
志伟妈鬼鬼祟祟猫在近许家的院墙角,耳朵贴墙听八卦,边跟坐在廊檐的男人幸灾乐祸。
“她老儿子被食品厂开除了,哈哈哈!”
“当年她家许豪在学校被记大过的事,媒体挖出来了,小小年纪就玩心眼诬陷霍今安,那媒体还能不漫天报道?”
“看吧,挨着了,纪年都不敢再把许豪留厂子里,要不然他那厂子都得跟着一块遭殃。”
那边骂来骂去都是那几句,没什么新意。
志伟妈听了会没意思了,回到廊檐提张凳子坐着,又压着嗓子朝男人问了声,“咱家志伟当年没干什么别的了吧?”
“可别跟许豪似的,被媒体挖出什么来,下辈子就算玩完了!”
志伟爸阴沉沉看她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干没干的媒体不都挖出来了吗,巷子里住着的,哪家屁股是干净的?”
志伟妈被呛得噎住。
幸灾乐祸不起来了。
虽然她家志伟没那么倒霉,但是她家被爆出来的事情也不少。
当年儿子带人围殴霍今安,反被打歪鼻子,后来她带人上霍家闹事的事也被媒体爆出来了。
那些媒体人一个个真就跟狗似的,不对,鼻子比狗还灵。
十几年前的事情都能挖出来,真是烦死了。
她愁上了,“你说霍今安会不会报复咱?赶尽杀绝?”
“一天天的问问问,老子是百事通怎么着!”
“我这不是担心志伟吗!你吼什么啊吼,合着儿子是我一个人的你没份,老娘不还是为你李家发愁!”
那边骂声还没停,这边公婆俩也吵上了。
铜鼓巷一家一户,全是差不多的景象,巷子上空布满看不见的阴云。
十月最后一个周末,霍今安应了纪年请吃饭的邀约。
地点就定在香江饭店,六楼包厢。
晚上七点,霍今安准时到场。
彼时纪家一家三口已经在包厢等了半个多小时。
“算下来,从你上大学离开铜鼓巷,到现在我们也有十几年没见了。”
纪年朝坐在对面的人举杯,没有端长者架子,“我那个食品厂子要不是有你出手扶持,早就倒闭了,纪叔在这里敬你一杯,今安啊,谢谢你了。”
霍今安低眸笑笑,举杯,“纪叔客气,我当年欠你不少人情,该还的。”
这句话,把他对纪家所有帮忙,全部归结到还人情。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一旦人情债还完了,双方的关系,就是不拖不欠了。
纪年抿下嘴里酒液,余味苦涩。
他打量坐在对面的霍今安。
沉稳内敛,不显锋芒,言谈间运筹帷幄的从容,又让人绝不敢小觑。
当初,是他看走眼了。
喜欢回到二十年前,我成了阿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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