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说得没错,可自古文武就少有和平相处的时候,其实最根源不是两边有多大的恩怨,无非是被名利和权势迷了眼,忘记了为官的初衷,也许有些人做官的初衷就是为权,为名。
宋弘毅和丈人,大、小舅子在书房里谈天,王琇芸便带着孩子和母亲,大嫂话家常,宋家比起旁的大家族要简单,比起王家却仍是复杂一些,上至奶奶婆婆,下到婶子婆婆,还有这个仍那个叔家的大姑子,小姑子,都不是好相与的人。王琇芸不会全数跟母亲和大嫂讲,却也挑一些讲出来,目的自然就是冲着大嫂去的,让她知道王家的环境多简单,倒不是发现大嫂有什么异样,就是理应敲打几句。
&时,我做了些营生,就被其他几房惦记上了,若是自己用,我倒也不是小气的人,送她也无妨,可她们拿着送人情,还把我的营生当成自己的,去铺子里便是十几二十几件的送,当我是散财童子?”提起这个王琇芸就气,她告诉管事,以后除了她准的,谁若敢去白拿,记下来便是,回头直接从他们每月的花销里扣除。没多久三房的婶婆婆便带着小姑子去寻她大闹,说什么铺子是宋家的,凭什么不让他们拿。“听听多好笑,铺子可没挂在宋家众财产下,那是夫君私下置的铺子,赚个零用钱。”
&来怎么解决的?”王夫人淡然的开口,在大宅子里这种事不少,其实和当初未分宗之前,那些个远了几个拐弯的亲戚不就仗着辈份想要拿捏他们。
&若跟婶婆婆对着吵,就会坏了夫君的名声,可让我向她们低头是不可能的,她愿骂便让她骂去,就当没听到,管事那里也没扯会之前下的令。事到了婆婆那里,婆婆自然是站在我这边的,只说我滑头,然后把几房的人全都叫了去,直白的讲,那铺子并不是宋家的产业。顺道把几房都敲打一番,他们是靠着将军养着,想给他们一粒米,便不会给两粒,闹得过份了,就得想想如果将军不愿意养着要怎么活。”
&夫人待你是极好。”王春氏笑着接话。
&婆待我非常好,但这事却没完,有人把婆婆的话递到奶奶婆婆那,奶奶婆婆一直不喜欢婆婆,她觉得将军应该有找个温顺的女子,打婆婆刚进门时,便要往他们房里送人,被将军拒了几次,奶奶婆婆便改了路线,不往房里送了,直接赏下人,一水的江南女子,把婆婆气得不行,那时婆婆年轻,性子也有些烈,哪受得了奶奶婆婆这一出出的事,直接和奶奶婆婆呛上了,把奶奶婆婆呛得不得,末了,还不等奶奶婆婆装病,婆婆先晕了。”讲到这儿,王琇芸乐了。
&婆极为聪明的,算计到将军何时回来,什么时候能进后院。用婆婆的话说,装可怜谁不会,奶奶婆婆什么性格,将军不可不知道,婆婆进门几天也摸得清楚,给长辈下套虽说不厚道,却也是无奈之举。将军不是没起疑,可奶奶婆婆早就表现出对婆婆的不喜,将军便是起疑,也不会深追究。之后又经了几件事,将军对奶奶婆婆越发的恼怒,且奶奶婆婆并非是将军亲娘,是将军亲娘的姐姐,原本嫁过人,又在将军亲娘过世没几天就迎进了门。这事是奶奶婆婆寻我麻烦时,被婆婆扯出来的,还说当初就是奶奶婆婆逼死的将军亲娘。”
&事不要再说,有你婆婆在,你不会受人欺负,我便放心了。”王夫人打断女儿的话,不让她再往下说。王琇芸果然掀了过去,讲起她的营生,还把给母亲和大嫂准备送上,家里的下人也人人有份,不过料子就没有主家的好,便是这样,也让下人很是感激。
王琇芸和宋弘毅并未在王家呆太久,没出正月便带着孩子回京了。京城的宋家,宋夫人正着清理后宅,去年媳妇开铺子给她提了个醒,宋家是她儿子的,断不能无关挤要的人占了去,尤其是那个,据说是遗腹子的小叔子,日子是怎么算都不对,便是多在娘胎里呆了一个月,也让人无法相信。还有与宋家无关的婆婆的先前夫人生下的孩子,虽说不在宋家走动,可一个没有营生的人,居然能家财万贯,奶奶婆婆没有送钱,骗鬼呢!以前想着照顾将军的面子,给他们留些脸面,现在,她必须清理后宅,让他们断了不该有的心思,宋家,要分,也只能由她几个儿子分,而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沾上。
宋夫人清理后宅,李家也不消停,李老三在大正月里把媳妇给休了,然后便派人将人送回了娘家,把大家全都弄傻了。米掌柜让宋将军去问问,宋将军却直摇头,“三弟早就有休妻之心,那时我和老二后院刚闹完,还未消停,老三就向父亲提出休妻之事,当时父亲讲,让他忍忍,家里若全都休妻,传出去,对李家的名声不好。待你进门之后,也不见老三有什么动静,我还以为两人和好了,哪想到突然弄了这么一出。”
&还是去看看,别是因为什么旁的事,老三性格沉默,绝对不会无故做此事,他若想休妻自然会询问父亲的意见,可看着父亲的样子,完全不像事先知情的样子。”
李将军被米掌柜催了几次,起身去寻三弟问个清楚。李俊弛蘸了些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李将军看完后惊得站起,又快速的坐下,同样用水蘸后在桌上写字,“当真送回了娘家?”
李俊弛摇头,“此事必要查清楚,若真是我猜想的那样,此人当诛。”
李将军点了点头,“若她娘家问起,到时让管家去说。”
&门时,我特意让外人得清楚,上马车的人是谁,出了京城,人丢了可就不是我的事了。”李俊驰嘴角泛起苦笑。
&是怎么发现的?此事还有谁知道?”
&意间发现她首饰盒里的暗格。”
李俊良看完之后闭上双眼,李家将士在边关出生入死,为大梁守城,后院却失火,弟弟活生生的被带了绿帽子,还不知奸夫是谁。“此事你想怎么做?”
&出奸夫,然后将两人一同浸猪笼。”
&子……”那对狗男女便是死一万次都不可惜,但是李俊良担心三弟的孩子,会不会有别人的孩子,而李家在傻傻的给别人养孩子。
&弄清楚了之后再决定要如何做。”李俊弛很为难,他与兄长不同,他常年在京城,对孩子很有感情,现在突然怀疑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他的心情是相当的低落。
&媳妇平时被你关在院子里,还能扯出这事来,若没有帮衬着,绝对办不到的,你院子里的人也要换换了。”
米掌柜从李将军口里得知情况后,倒吸了口凉气,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这事倒也不难查,寻个三弟院子里,进府最久的那个,问她平时可有人在三弟院里停留过久。若有这样的人存在,绝对不会晚上串三弟院子里去,三弟和你们不同,他是天天都在家,晚上也住在院子里,偷腥的人只要不笨就不会晚上去,若是白天去,院子里怎么可能会没人做工,不算院子里没,家里这么多人,总有那么一两人能注意到。”
李家不消停,皇宫里的天子也被大臣和妃子们弄得头疼,大臣两三天便会上折子,要天子再立后,妃子们一个个一天天献殷勤,卖好,让天子弄得人眉头能夹死几只苍蝇,这帮子大臣不想怎么帮朕治国,天天尽盯着朕的后宫,他们想干什么?而王涣之送来的信,让天子也是头疼得不行,先是他小儿子弄了个妇人做工的工坊,接着他又建议在衙门里招一些做事的女人,此举不能说不好,但若他在朝堂之上提出,怕是不论文武,都会跳出来反对。
王修晋不知大哥向父亲提出招女衙役的事,更不知父亲给皇上送了封信,若是他知道,估计也不会阻止,若是给推举出来,倒也是办了件好事,若不是无法推举,最起码他们尝试过,就没有遗憾。
接到李菻善的信时,王修晋正准备动身去京城,梧县的纺织工坊后继之事,便由于掌柜独自去做,他相信于掌柜能做好,而油坊那边,准备在今年再添一条生产线,王修晋想了想油销量覆盖之处,再添一条也没什么,但是他还是跟管事讲明,此次增加之后,几年内都不需要再添生产线,管事不解,却也应下,他觉得王修晋不会坑他们,虽说油坊是皇上的,但王修晋还要拿分红。
李菻善的信上提了宋家的事,也提到了三叔把妻子休了之事。王修晋看完信后,小心的折好,放在书箱里,或许等以后老了,还可以翻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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