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问天愣在那儿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想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他摇摇头说:“不记得。”他又不甘心地说:“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实际上,尚问天和他们从来都不认识,那位女士来之前才打听到他这个矿长姓什么,叫什么。她故弄玄虚地说:“贵人多忘事啊,您想不起来就算了。”然后她又指着那个男的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刘老先生是局组织部部长的亲戚,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名誉总经理。我姓杨,杨玉环的杨,您想起来了吧?”
尚问天本来没心情答理他们,但是,他看在他那么大年纪的份上,出于尊老爱幼的本能他还是伸出尊重的手,他和他轻轻握一下手,并说:“您好!”他客气后又说:“你们找我有事吗?”
杨女士说:“我们这次来可不是给你添麻烦的,我们是来帮你的。”
“帮我?我怎么了?”
“听说您工作不错,早该往上提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提您,我都为您鸣不平了。”她停顿一下又说,“您还愿意往上上吗?”
尚问天笑笑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当然愿意往上上了。”
“如果您愿意往上上的话,他可以帮您,您愿意让他帮您吗?”
“可以呀。”
杨女士觉得尚问天已经上了他的圈套,她说:“您看他那么大年纪了,您也不能让他白跑,您说是不是?”
“哟!那怎么办呢?我可没钱给您好处费。”
“我们不要您的钱,只要您让我们干几个工程就行。”
“让不让你们干不是我说了就能算数呀,这需要厂里统一招标后才能定下来。”
“谁不知道招标就是走个过场呢,只要您同意让我们干就行,其它的事不让您管,我们去做工作。”杨女士看尚问天始终不表态又说,“行不行,您表个态。”
“行,只要你们能让局组织部长写一个提我的保证书,并在保证书上盖上局组织部的公章,我就同意让你们干。”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我看你一辈子也上不去。”杨女士愤愤地说罢扬长而去。
来找他这些人不是攀着这个领导的关系,就是打着那个领导的旗号,搬出来的领导一个比一个大,尚问天实在没心情应付这些人了,就锁上办公室的门躲到外面去了。油区里到处竖立着作业井架,修井机四处轰鸣,有好多年他没有看到过这种景象了,他看着油区里猛然间林立起这么多作业架子心里充满无限的欣慰。这些井架是枯萎油井的抽絮,是衰老的油田焕发出的生命触角,一个个竖立的井架托起他完成原油产量的信心和希望。正当他沉浸在满怀的喜悦时钟南天坐着车追上他,钟南天下车后急切地说:“尚矿长,你真是跑得快呀,我到处找你找不到,听说你在前面那个作业井场,我紧赶慢赶赶到那儿还是没有碰上你。”
尚问天的心紧缩一下,然后说:“有事吗?书记。”
钟南天看着尚问天紧张的神情解释说:“你别紧张,不是单位的事,是我私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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