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工结果公布后尚问天关心地说:“书记,你儿子招上没有?”
钟南天微笑着说:“招上了,是最后一名。”
“只要招上就行,最后一名和第一名没啥区别,您说是不是?”
“唉!招上是招上了,可是,为跑这事花掉我两年的积蓄。”
“您这就想不明白了,您儿子上两年班不就给您挣过来了,两年以后可都是净赚了。”
“那倒也是。”
钟南天的儿子招上作业劳务工这个事在职工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因为全矿的职工待业子弟就他儿子一个人被招上了,其他的一律名落孙山。尽管这事与基层单位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职工还是把气撒到基层干部的头上,有的人消极怠工,有的人从基层干部一级一级地往上骂。同时,也有找钟南天取经的,还有找尚问天帮忙的。许风波跑到尚问天的办公室气冲冲地说:“矿长,你不能光让我们下面这些人为你们卖命,也得关心关心我们吧。”
“怎么了?”
“你们领导光顾着自己的孩子,也不说为我们的孩子说说话。”
“哦!你是指钟书记的儿子招工的事吧,人家是考上的,又不是走后门被招上的。”
“嘿!这事你就没我清楚了,当初在学校时他儿子和我儿子是一个班的,他儿子还没有我儿子学习好呢,这一次他儿子连招工考试都没有去,都是让别人替考的,考试完他又去上面到处找关系,这才最后一个被招上。”
“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些消息?马路边上的消息不能相信。”
“这都是他儿子亲口对别人说的,这还能有假。”
“我说,老许,这事到这儿就算了了,不要再给别人说了,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即使把他儿子弄下来,你的儿子也招不上了。再说,书记知道了对你本人也没有什么好处,你说是不是?”
“我不是想把这事捅出去,我才没那么缺德呢。我找你是想让你帮帮忙,等下一次招劳务工时能起上作用也行。”
“老许,我不是不想帮你,这事我实在无能为力啊。”
“我知道这事难,现在没权没钱啥事也办不成,咱没权就舍着钱往上砸呗,你说需要多少钱吧,我没有我去借。”
“这不是钱的事,我认识的人确实有限。”
“你认识上面的人总比我多吧。”
“多有啥用呢,我认识的人都不是管这一行的,再说,到上面去谁会把我这样的干部当回事呢。”
“让我们干活时你们都是领导,安排工作时这也重要那也重要,让你们帮我们下面这些人办点事的时候你们又觉得自己不是领导了。你们只顾着保你们自己的位置,可是,谁把我们下面这些职工的事当成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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