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您别说了,我理解您的意思,从孩子他爸不在以后你们没少帮助我们家,嫂子我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不过,现在我捡破烂、收废品每天多少都有一些收入,再加上绣一些鞋垫卖,基本能维持住我们娘儿俩的生活,所以,您千万别让大家再给我们家捐款了,接受你们大家捐助的越多我感觉活得越累,那些捐款就像压实的棉花包一样常年压在我心上,虽说感觉温暖了,但也压得我出不来气。”
“嫂子,今天我不组织大家给您捐款,我给您提一些意见行吗?”
杨麦香笑笑说:“我又不是领导,你给我能提啥意见呢。”
尚问天一本正经地说:“嫂子,您捡破烂、收废品固然每天有一些收入,但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觉得您绣鞋垫这个活倒是一个不错的赚钱门路,小马把您绣的鞋垫都给我看了,我觉得非常好,很有市场潜力,您能不能在这方面多下点工夫?”
“象那样的鞋垫靠人工绣几天还绣不出来一对呢,光靠绣鞋垫哪能维持住我们娘儿俩的生活呢,再说,绣多了卖给谁呢。”
“问题就出在这儿,只有量大了才能形成销售网络。你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是要把手工操作改成机械化操作,把量提上来。”
“可是,到哪儿弄那么多钱买机器呢。”
“这个事好办,我们大家给您凑一些。”
“不行!不行!我刚才说了,我不能再要大家的钱了。”
“嫂子,您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您再拒绝也不迟嘛。我的意思是我们大家先给您凑一部分,这些钱算我们入股的也行,算我们借给您的也行,另外,您也可以再联络一些家属,看有谁愿意参加不,如果有谁愿意参加,也可以让她们出一些钱嘛。”
马跃飞激动地说:“就是,就是,嫂子,干脆您办个鞋垫厂吧,我们都入股。”
“现在有好多人想跟我学绣鞋垫嘞。”杨麦香自豪的神情马上消失了,有信心不足地说,“教会她们绣鞋垫还可以,办厂子不行,我哪是那边块料啊。”
尚问天觉得杨麦香不是没有这个能力,而只是缺少信心而已,他说:“嫂子,您别忙着拒绝我们,也别忙着定下来,您好好盘算一下,想好了再说,我等您的回信。”
他们俩走后杨麦香很久没有平静下来,她左思右想,感觉靠捡破烂过日子确实不是长久之计,想起女儿学来的话也让她心头隐隐作痛,她女儿经常哭着回来说:“妈妈,人家都骂我‘你妈是个捡破烂的’”,尽管经过她的正确引导,这句带着欺褥的话语没有在女儿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什么伤害,但是,在众人的眼光里这毕竟不是一个很风光的职业,为了女儿她也要找一个正当的职业。再说,尚问天是一个有见识的人,他说的肯定有道理,按照他说的去做肯定没错。她理清思绪,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找到几个关系要好的家属,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们不但支持她这个办鞋垫厂的想法,而且还愿意拿出来一些钱作为投资股份。她把这个情况欣喜地告诉给尚问天,然后又若有所思地说:“现在钱不成问题了,人也有了,就是还没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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