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立沉默一会儿说:“我知道你们这些具体和职工打交道的干部也不容易,既然你说出来了,我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你,这样吧,就按你说的,再给她两天的时间,不过,两天过后再交不上来房款我可不管了。”
尚问天回单位后把来来往往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刘东虎汇报一遍,然后又说:“鲁书记说的没错呀,我看这事还得靠我们自己啊。”
刘东虎气呼呼地骂道:“什么狗屁话,说了等于没说,如果下面把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话,还要他们那些上面的领导干什么。”
尚问天顺着他的话音说:“他们只知道按原则办事,就体会不到我们这些基层干部的难处。”
“他们不管,我们也不管,让这些人都去找他们,看他们怎么办。”刘东虎余怒未消地说。
尚问天慢慢地说:“张云安毕竟是我们单位的职工,况且在活着的时候又是我们单位的骨干力量,尽管人不在了,但是,他家的事我们不能不管呀,如果看着不管的话,我们良心上过不去啊。”
刘东虎也平静下来,深表同情地说:“张云安活着的时候是个好样的,这事我也觉得应该管,可是,怎么管呀。”
“还发动大家捐款呗。”尚问天说,“不过,这次只限制在干部党员范围之内,普通职工就不让他们捐了,你说怎么样?”
刘东虎挠挠头说:“让大家捐款我也没意见,但是,给他们家捐了,不给其他困难的职工捐,会不会引起矛盾?”
尚问天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他仔细一想又觉得问题不是太大,他说:“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我分析一下,其他的困难职工都没有他家的情况特殊,我们单位有谁家先死了孩子又死丈夫的,从不同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是因为工作而死的,况且,又留下一对孤儿寡母。所以,到时候即使他们有意见我们也好解释。”
刘东虎同意后马上召开了干部党员捐款大会,尚问天说:“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困难,但是,你们的困难和已死去的张云安家的困难不一样,如果从法律法规和企业的规定来说,在座的各位都没有任何义务去帮助他们家,但是,上天在造就我们人类生命的同时也赋予了我们善良和道义,也许我们在座的各位都能忍受处罚,但是,我们忍受不了道义的谴责,所以,从道义上讲,我们没有理由不帮助这个破碎的家。”他有意识地提出已死去的张云安,这给大家增添了几分感伤,在感伤的同时也产生了几分同情,所以,这个事并没有使大家义愤填膺,而是个个保持沉默不语。他看着安静的会场继续说:“这一次你们说我不讲理也好,骂我是强盗也好,但是,这个钱你们必须要捐,捐款数额在这儿我们也规定下来,我和书记一人一百元,其他干部一人五十元,普通党员一人二十元,只能多捐,不能少捐,一分都不能少。”
刘东虎说:“你觉得这事不合理,你也可以不捐,你只要觉得你不捐能在这个单位呆下去。”他嘿嘿两声又说:“你觉得这个事不该轮到你出力,以后其它好事也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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