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豪格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多铎气恼地将一巴掌拍在小几上,一堆啃干净的旱獭骨头弹上半空。。 更新好快。
见主子爷大发雷霆,两个奴才战战兢兢过来收拾。
“滚!”多铎提起脚将二人踢翻,急噪地拉开领口,大口大口地喘气:“豪格,老子最见不得你的鸟样子,你他娘有什么呀,别在我们面前装出一副清高的球样。好象这个世上你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一样。”
一个将领安慰他道:“贝勒,依我看来豪格也就是假聪明,否则当初他就做咱们大清国的皇帝了,真要说他智慧,又有什么能比得上多尔衮和你。”
“我就算了,反正多尔衮说什么咱照做就是了。倒是多尔衮蛮聪明的,否则还叫什么睿亲王。没错,豪格就是个假聪明。”多铎心情好了些。
那个将领小声道:“贝勒,真没想到孙元跑河南来了,有这人在却是麻烦。不过还好,据豪格说,孙元这次过来也就带了千余人马。不过,将来咱们进攻明朝,扬州镇宁乡军还真叫人头疼。”
他乃是多铎手下的老人,曾经参加过当年的济南之战,一想起那天的战斗,心中有些犯怵。
一提起宁乡军,多铎心情又恶劣起来,面‘色’上带着一丝‘阴’霾。
不过,在手下面前他却不肯输了心气。哈哈一笑:“孙元又如何,当年我是吃了他一点亏,哪又怎么样,汉狗有一句说得好,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古时候,汉高祖刘邦和项羽楚汉争霸,从一开始就开始吃败仗,一直到垓下之围时才赢了一场。可就是这一场胜仗就砍下了楚霸王的脑袋,所以,还是那句话,笑到最后的人才笑得更甜。”
仿佛是为了鼓励自己,多铎的话越来越大声,说到最后,连他也相信起自己的话来:“整个扬州镇宁乡军才多少人,一万出头。咱们多少人,万。这万人中除了我建州‘精’锐旗,还有汉军旗主力,山海关、宁远降军,都是‘精’锐之士。”
“另外,阿济格那边也有万人。两路包抄,会猎南京。十六万对一万,泰山压顶,孙贼只有俯首待死的份儿。”
那部将又道:“贝勒,明朝可不止宁乡军。”
“哈哈,除了宁乡军,明朝还又拿得出手的部队吗?”多铎一阵狂笑:“高杰的秦军算是强的了,可这次不过是遇到豪格这个懦夫的两千人就差点全军覆灭。至于黄得功、刘泽清,更是废物,根本就不用放在眼了。武昌的左良‘玉’,我都不稀罕说他。所以,这一次,只要咱们灭掉孙元,弘光小儿就完蛋了。”
那将领点头:“确实,此番进攻南京,关键在于打败宁乡军。”说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明人无用,偌大一个国家,竟只有孙元一人可用,明朝不亡,没有天理。”
“你这说的是废话。”多铎狞笑:“咱们和明狗打了二十多年仗,每次入关,虽说没有能够灭掉明国,可都好象是用小刀子在他身上捅了一记,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明国是一头牯牛,血也流干了。”
“贝勒说得是。”那部将还是有些担心:“回想起济南之战,孙元的骑兵确实有些厉害。
“你怕什么?”多铎横了他一眼:“骑兵作战,其实就是‘交’换,看谁扛得住死伤。上了战马,谁也不是天兵天将,你捅我一枪,我砍你一刀。一场战斗下来,双方死伤的人数其实差不多。别把孙元的骑兵看得太重,豪格和孙元刚才这一战,两人各死伤四百余人,其实就打了个平手。是豪格胆小,先承受不了死伤退了下来。若换成老子,拼命着一千条人命不要,也得将孙元给留下来。”
“宁乡军的骑兵也就两三千人吧,我有万,一对一兑子,我这次南征也要将他吃掉。难道我建州勇士还怕牺牲吗?”
说到这里,他已经是满面狰狞了。
那将领振奋起来,低吼道:“贝勒说得是,咱们建州勇士不怕死。不过……”
“不过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不爽快了,说。”
那将领小心地说:“宁乡军可不只有骑兵,听说他们的步卒也很厉害,尤其是长矛火枪方阵,咱们建州人可没少在那怪阵下吃亏。当年鳌拜不就死在孙元手下,部队死伤也重。”
“哈哈,愚蠢。”多铎嗤笑一声,朝远处招了招手:“你过来。”
远处立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将领,见多铎叫他,大部走过来,一拱手:“贝勒有何吩咐。”
此人看起来甚是沉稳,身上带着一股气势,一看就是带老了兵的大将。
他正是天启年间登莱之战是投降满清的明将孔有德,隶属汉军正红旗,因为征讨朝鲜有功受封恭顺王。
这次随多铎一道进攻南京弘光政权,同他一起南下的还有当初在登州一道投降清军的耿仲明。耿仲明属于汉军正黄旗,受封怀顺王。
说起来,多铎是贝勒,而孔有德是王。可多铎对孔有德丝毫没有任何尊敬之意,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好象是对待一个奴仆似的。实际上,满清制度初创,朝廷已经保留着化外民族的蛮横之气,也没人拿降人当回事。以前在朝廷上,一言不合,几个贝勒对孔有德拳头相‘交’,大打出手的事情时有发生。
多铎:“孔有德孔王爷,说说,如果对上宁乡军的长矛火枪方阵,你要怎么打?”
“是,贝勒。”孔有德在清庭中一向是夹着尾巴做人,位置摆得很正:“孙元和我军一共打过两次,下来之后,我找人问过当时的情形,也琢磨过。骑战且不论,我也不懂。就拿那长矛火枪方阵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希奇。不外是结成紧密的阵势,待敌进攻时先以火枪‘射’击,然后将长矛连成一片,再接着用火枪不住‘射’击。进攻一方若不能短期破阵,被火枪不断‘射’击,士兵必然下降,这仗就输了。”
“说重点。”多铎喝道。
“是,贝勒。”孔有德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样子:“火枪战法其实在战场上是非常好用的,一个普通士兵,就算力气再小,即便是六岁孩童,只要经过一个月训练,就能上阵。只需动动手指,就能轻易‘射’杀一个浑身着甲的勇士。不过,明军军纪散‘乱’,加上火枪实在太差劲,一不小心就炸膛伤了自己,所以,长此以往,明军就不再使用鸟枪了。但孙元却是一个例外,不但在部队里大量装备火器,火枪的质量也非常好。不但威力大,‘射’程也远。如此一来,我建州勇士倒是吃了不少苦头。”
“什么我建州勇士,你们汉军旗不过是奴才而已。”多铎打断他的话。
“是是是,贝勒说得是。”孔有德不住点头:“其实这事贝勒比我更清楚,所以你这次带我与耿仲明一道南征,想必就是以火器压制火器,以火枪对付敌人的火枪。”
多铎:“确有此意。”
“孙元的战法也可圈可点。不过,若说起使火枪,他还嫩了点。”孔有德面上‘露’出骄傲神‘色’:“某在使火器的时候,他孙元还没有出生呢!”
多铎笑道:“对对对,你这人虽然不成,可玩火枪却是孙元的祖宗,可他宁乡军要想在你面前显摆,那就是班‘门’‘弄’斧。”
“也不能这么说。”孔有德面上的骄傲之‘色’一闪而逝,又恢复先前那副谦恭模样:“宁乡军的火枪我也‘弄’过几把回辽东参祥。说句实在话,造得真不错啊,枪管、枪机都非常耐用,尤其是那点火方式,直接在锤头上夹一块火石。使的时候不用预先点火,非常方便,且不怕雨雪天,真是不错。而且,‘射’得真远,穿透力也好。”说到后来,孔有德口中只剩赞叹。
一个多铎手下的将领‘插’嘴:“孔有德,既然孙元的火枪那么好,你照着做一把就是了,这叫将就他的拳头打他自己。”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孔有德摇头苦笑:“仿制倒是可以的,不过却不能用。”
“这有是为啥?”那个清将好奇地问:“不就是做火枪而已,找铁匠打造就是了。”
孔有德:“孙元的燧发枪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早几十年就有人做过,也很好使。不过,造上几把玩玩是可以的,若是要成千上万地装备部队,却是要坏事的。”
“为什么呢?”有人问。
孔有德苦笑声更大:“光他那种又细又长的枪管就没有人制得出来,就算勉强要造,一年下来也做不几把。这是其一,最关键的是,夹火石用来击发的燧石和锤头我们造出来实在不靠谱,同样一把火枪,这一次能够顺利地点火,可下一枪却打不响……鬼知道孙元的火枪为什么次次叫火,就算不是次次都能顺利击发,可十次中能够‘射’上**次也是非常厉害的……我们若是装备燧发枪,上了战场打不响,火枪一变成烧火棍,那不是要命吗……孙元究竟是怎么做的,想不通,想不通。”
他这句话的意思说起来其实非常简单:一件武器是否能够用在战场上,除了考虑它的杀伤力之外,还可考虑可靠‘性’和故障率,另外,还必须可以大量生产。否则,就没有任何意义。
孙元的燧发枪之所以质量如此之好,故障率如此之低,不过是使用了后世的工业化大生产的一些流程和质量管理体系,枪管铁质,加工‘精’度对火枪的‘射’程和‘精’度都有极大的影响,而这一点,以如今的满清却是做不到的。
此刻孔有德的苦恼,正如当初孙元面对着米尼膛线枪时一样:科学技术和生产力达不到,再好的东西也只不过是废物。
“你别想不通了。”一个满州将军不耐烦起来:“孔有德,你说了半天,反正就是一句话孙元的火器比你厉害,这不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说些有用的东西来听听。”
“好的。”孔有德朝手下招了招手,立即就有个士兵过来,手中提着一把铁管子一样的家伙,看模样像是一把火枪,却长得厉害,都快六尺了,上面还吊着一根长长的火绳。枪管极厚,都是一‘门’小炮了。
那人掉转枪口将发‘射’‘药’倒了进去,塞进去一颗铅弹,然后掏出一把锤子使劲将铅子敲进枪管,压实以后,又从背后解下一个叉儿柱在地上,将火枪架在上面。
这一套手法非常繁复,缓慢。
半天,就有清军将领骂道:“你‘弄’了半天,不还是一把火绳枪,只不过加粗加长了。”
正说着话,那个火枪手已经点火。
“砰”一声,一团火光在枪口处闪现,大团白烟扩散开来。
这声音是如此之大,众人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乱’响,全是蜜蜂在飞。
那士兵也被后坐力震得退后一步,险些摔倒。
远处,一头黄牛闷哼一声,软软地跪了下去。
定睛看去,黄牛的肚子上有蚕豆大小的枪眼,有血不住标出来。
这头黄牛显然是早准备在那里,距离将近百步。。
见这把火枪如此犀利,众人都吃了一惊,收起了对孔有德的轻蔑神情。都是沙场老将,自然知道这种火枪大量装备部队之后,上了战场的杀伤力。
“哈哈,看到了吧。”多铎道:“这叫重火绳枪,虽然重了些,可用来收拾孙元的长矛火枪怪阵却没有任何问题,孔有德的部队已经装备了不少,这次总算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做不出孙元军中那种‘精’度和杀伤力的燧发枪,我加长加粗枪管多装‘药’总可以吧?
孔有德有些自得:“贝勒放心,进攻孙元步兵阵的事就‘交’给我们汉军正红、正黄两旗吧!在下还发现一点,孙元军中装备的火炮不多。而我汉军两旗的火炮却是出了名的,到时候,宁乡军不排出怪阵还好,若是敢于列密阵,一阵大炮轰过去,说不定用不了火枪手出场,他们自己就溃了。”
说了这么多话,他有些口渴,吞了一口唾沫:“至于宁乡军的骑兵反击,还得拜托贝勒了。”
“没问题,这次定然要取下孙元的狗头。”多铎满眼放光:“也该是我一雪济南之战前耻的时候了,不不不,要活捉孙元,老子要一刀一刀剐了他。”这种火枪大量装备部队之后,上了战场的杀伤力。
“哈哈,看到了吧。”多铎道:“这叫重火绳枪,虽然重了些,可用来收拾孙元的长矛火枪怪阵却没有任何问题,孔有德的部队已经装备了不少,这次总算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做不出孙元军中那种‘精’度和杀伤力的燧发枪,我加长加粗枪管多装‘药’总可以吧?
孔有德有些自得:“贝勒放心,进攻孙元步兵阵的事就‘交’给我们汉军正红、正黄两旗吧!在下还发现一点,孙元军中装备的火炮不多。而我汉军两旗的火炮却是出了名的,到时候,宁乡军不排出怪阵还好,若是敢于列密阵,一阵大炮轰过去,说不定用不了火枪手出场,他们自己就溃了。”
说了这么多话,他有些口渴,吞了一口唾沫:“至于宁乡军的骑兵反击,还得拜托贝勒了。”
“没问题,这次定然要取下孙元的狗头。”多铎满眼放光:“也该是我一雪济南之战前耻的时候了,不不不,要活捉孙元,老子要一刀一刀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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