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师傅一从屋里走出来,就立马被院子里的村民围了起来。那些村民手里紧握着棍子铁锨等家伙,怒睁着一双双红眼瞪着我们,仿佛和我们有深仇大恨。
陈老头指着我和李师傅向那些村民歇斯底里的哭喊道:“乡亲们,就是这两个人杀了我儿子,你们看,他们现在身上还染着我儿子的血,我们陈家虽是小户,可也是归元村里的人啊,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秦村长皱了下眉头,问向陈老头:“陈大叔,你是亲眼看见他们杀了你儿子的吗?”
陈老头眉毛高挑,装出一副悲痛相,厉声哭道:“千真万确,真真切切,我来的时候看见他们用匕首割破了我儿子的脖子,还要过来杀我,我攥住匕首刀刃抢下了刀,才逃过一劫。你们看!”说完陈老头将手掌摊开,一道血口露了出来。
我心想陈老头啊陈老头,你可真行啊!为了将戏演得真,连自己手掌都割破了,还真不怕疼。
陈老头“当”的一下将匕首扔到地上,对那些不知就里的村民道:“这两个贼人就是用这把匕首杀了我的儿子,这就是物证!”
“人证物证俱在,杀了他们,替陈大哥报仇!”人群里一个干瘦的小个子带头喊起来。其他的村民也一起喊起来:“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这是改革三十多年的乡村吗?怎么这些村民还和以前旧社会的人一样愚昧?我心里替他们一阵悲叹。
秦村长转身向身后的村民们摆了摆手,人群逐渐安静下来,秦村长走到我面前,盯着我质问道:“姓林的,你真是胆大包天啊,前天糟蹋我家丫头未果,我本以为你会逃之夭夭,没有想到你还会回来,竟然敢杀人,你这次可是死罪!对于陈大叔的控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当然有,首先,我根本没有做过非礼你家姑娘的事,肯定是有人冒充我做的,秦村长你想想,那天我带着你去死人湖,然后在你后面回的归元村,我哪有机会去你家里做那龌龊之事。还有陈老头,他这是血口喷人,诬陷我和李师傅,陈大哥其实是他杀的!”我义正言辞的回道。
听了我的话,秦村长低头思索起来,估计也觉得我没有作案时间,对我可能是个冤枉,没有再反驳我。
“胡扯!我怎么会杀自己的儿子?乡亲们你们听听,他这是说的什么歪理!你们绝不能听他们的妖言!”陈老头突然又大叫起来。
善良的村民们已经完全被陈老头蒙蔽了,都叫嚣着要过来打我和李师傅。虽然看出来秦村长开始相信我和李师傅,想替我和李师傅说好话,可是在那么多村民的众口铄金下,他也只好作罢。
李师傅突然大声呵斥那些村民道:“你们仅凭陈老头一个人的话语就断定是我们杀了人,是不是太武断了?就算我们杀了人也轮不到你们兴师问罪,应该让警察来抓我们才是!”
那些村民被李师傅镇住了,一想这话也对啊,变得稍微理智了一点,手里的家伙放了下来。陈老头一看形势有点转变,立马又叫喊起来:“那也不能放他们走啊!村长。”
秦村长向我和李师傅道:“两位先对不住了,只有等警察来了才能放你们。”
我和李师傅倒是放下了心,警察来了后,一调查匕首上的指纹,就可以确定不是我和李师傅杀的人,那样陈老头就麻烦了。
陈老头见村长这样说,张了张嘴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那就先这样,让警察来处理他们。”
秦村长看了下天就要黑了,命人将我和李师傅就近关到陈大哥家的里屋里,让两个年轻的村民在门外守着我俩,然后打电话报了警。由于警察要来勘察现场,所以陈大哥的尸体不能移动,还放在床上。
秦村长好像对把我们关在这里有点过意不去,在我们面前晃悠了好一会才离开,走时还找了条裤子让我穿上。
我和李师傅与陈大哥的尸体呆在一个小屋里,李师傅倒是很坦然的闭目养神,我心里却有点别扭,和死人呆在一起心里怪怪的,一会想着尸臭,一会想着肿胀,盼望着警察快点来。
不知是这里距离派出所太远还是怎么回事,等了好久就是没有听到警笛响。
就在我要睡着时门突然开了,看守我们的一个小伙子提着个篮子走了进来,对我和李师傅妒忌道:“杀了人还给做好吃的,村长真是宅心仁厚,快吃吧!”说完嘴里嘟嘟着出去了。
一天没吃饭,早就饿的头昏眼花,我赶紧掀开篮子,发现是红烧肉还有白面馒头,捏起一个馒头掰开夹上肉就往嘴里塞,大口的嚼起来。
李师傅也拿了个馒头,放到嘴边刚要吃,突然抬眼瞅我,将手里的馒头一扔,一记勾拳直捣我的肚子。
我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来这手,痛的“啊呕”一声,将正在下咽的饭菜全吐了出来。
吐完后我生气的问向李师傅:“你干嘛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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