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他们带着石碑回到首都。
一落地,所有人的心安了。
身处异国的紧张感,消失殆尽,明明在日本休息了三天,但他们觉得似乎没休息到,一回到本土,那种疲惫感,涌上心头。
出了机场门口,江姿婳瞥见师傅李汉山,下意识的看了看他旁边。
如一开始猜想,时渊,是不可能会来接机的。
大家一一上车之后,他道:“辛苦了,你们辛苦了,回家了,好好休息。”
舟车劳顿的,江姿婳跟师傅打过招呼,没什么精神的,闭目养神。
李汉山特地给她的座位加了软柔的垫子,避免磕碰到她的伤口。
他们先是送江姿婳回去,到达公寓小区楼下,何一舟他们非要坚持送江姿婳上楼,直到她拿出钥匙开门,江姿婳开了门,没进去,道:“你们回去吧。”
“拜拜,姿婳你好好养伤。”
道了别,江姿婳欣慰一笑,在玄关处换上拖鞋,便是闻到有股香味淡淡飘溢,厨房传来动静。
是阿宁。
回来前两人微信上联系过,她有说自己回来的日期,然后阿宁便做主,说要买菜过来做饭,毕竟两人大半月不见,朋友之间小聚一下。
阿宁听到客厅外面传来动静,她忙关小火,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江姿婳,不由傻眼了。
“天啊,姿婳,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任务。”
“什么鬼任务把你害成这样。”
江姿婳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是转移话题:“做了什么好吃的。”
事实上,特殊管理局有文明规定不得向圈外人透露太多关于局里的消息,任务是其内。
阿宁手艺自然美江姿婳的好,但基本菜还是会做的,下意识就回:“做了一个沸腾小龙虾,看抖音学的,然后,还有酸醋白菜,酸辣土豆丝,可乐鸡翅,还有你最爱吃的苦瓜炒肉,以及熬了一蛊黄豆苦瓜骨头汤。”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忽悠了,“哎呀,瞧你瞧你,我不就是问问嘛,知道是不可说的秘密,不打破砂锅问到底行了吧。”
“谢谢阿宁小仙女的谅解。”
没办法,谁让她是小仙女呢。
阿宁臭美的想,“只是,看到你这样子,以后你再出去执行任务,我不得担心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好朋友。”江姿婳淡然一脸。
那也是。
阿宁赞同的点了下头。
“待会再跟你讲,我去炒菜。”
这天晚上,阿宁没有久留,她看得出来,江姿婳欠缺休息。
所以吃饱饭主动收拾碗筷,又替江姿婳换上外伤药之后便回家了,而江姿婳实在是又累又困,她轻轻的躺回床上,拿毛毯盖住肚脐,意识悉数沉淀,沉入梦里的深潭。
···
梦里的颜色,却是昏暗的。
江姿婳站在高楼边缘,风吹乱发丝,模糊了她的视线,忽然间,她看见身旁有一个小女孩,没看清面貌,穿着小白裙,不发一语,就跳了下去。
她下意识的伸手扯住她,刚握住她的手臂,猛然对上小女孩脸上一抹诡谲的异笑。
“你是谁?”
小女孩笑着:“我?我就是你啊。”
下一瞬,江姿婳才发现,小女孩的样子,是她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一股凉飕飕的冷意,渐渐地,从头顶蔓延脚底。
没有后续。
江姿婳便惊醒了。
夜已经深了,窗外,寂静无声。
醒来时,浑身热的难受,还有右臂,隐隐做疼。她没多想,以为自己睡着时压到了。
房间里既安静,只有外面一点月亮洒进来,将光线照的朦朦胧胧,她微微支撑起身子,抬手打开床头柜放置的一盏小台灯。
伤口又麻又痒的,没了睡意,她起来喝水,又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多,紧随,她注意到有条信息,备注号码显示是时渊。
江姿婳心头一跳,没想到做噩梦醒来还能看到时渊发来的消息,不由,唇角微勾,手指轻轻点开。
——醒了回电。
是让她回电话的意思?江姿婳没多想什么,下意识的点开通讯录,找到号码,拨了过去。
第一声响起的时候,她猛然意识到现在时间已经很晚,只好把电话给摁了。
刚才迫不及待回电的反应,大概是魔怔了。
她不否认,醒来之后看到这条短信,很想听听时渊的声音。
电话刚挂不会儿,手机猛地震动,铃声紧随响起。
来电显示:时局。
响了两声,江姿婳接了。
“你醒了?”
那头,传来时渊极淡的嗓音。
“恩。”江姿婳轻声回:“伤口痒,就醒了。”
“哦。”
江姿婳:“时局居然没有说我没用。”
那头,时渊默了会,傲慢的轻哼了下,传过江姿婳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有点撩人的痒。
“这次任务,你表现的很好。”
闻言。
江姿婳唇边的弧度越来越大,心里有点高兴,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整个天空放晴了般。
“所以,这些天我受到了上帝般的待遇。”
局里大伙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关心,她风光的体验了一把。
江姿婳心里泛着暖意,抬手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右手手臂忽是一疼,水杯跟着遭殃,哐当一声,玻璃杯碎裂,水洒一地。
那头,听到声音的时渊,墨眉微拧。
噢,这个笨手笨脚的女人。
真会给自己添麻烦。
大晚上的还打碎了杯子。
江姿婳神色闷闷的,这个杯子,她挺喜欢的。
结果大晚上摔碎,她这位伤残人士还得起来收拾残局,“我先挂了。”想了想,又问:“时渊,你是不是有事要说。”不然,干嘛要她醒来回电。
“恩。”
她问:“什么事?”
只不过,等了十几秒,没听到时渊回话,“时渊?”
又等了会,还是没动静,没回应。
江姿婳以为是时渊那边信号不好,正准备把电话挂了,便是听见,“起来开门。”
“什么?”
江姿婳一时反应不过来。
时渊又淡着声音说了一次:“开门。”
然后,冷漠的挂掉电话。
江姿婳坐在床上微微抿唇,时渊就在门外,真的有点猝不及防,甚至,因为自己某种不单纯的小心思而有点害羞,只不过,在比起想见他,似乎不算什么。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起身穿鞋,去开门。
------题外话------
明天就上架了,上架了,上架了!大佬们,求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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