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气便知来者不善。
势必要有一场大战降临。
虽然战意汹汹,但刚刚战斗过的我,还是希望可以有话好说,好聚好散,你省事来我省力。
于是酝酿下情绪,朗声道:“我就是安小毅,请问有何贵干?”
对面那人从怀中取出一卷公文,摊开,念诵道:“奉我主西蒙斯·洛克之命,我等前来缉拿杀人凶手安小毅及其同伙归案!”
纳尼?
缉拿我归案?
我什么时候成犯人了?
强压下心头怒火,我沉声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里是公共地带,与我交战的是冒险家公会,而非受到国家保护的商队,综上两点,就足以证明,我并没有违反和风大陆公约,只要没有违反公约,你们就无权治我的罪,杀人凶手这一条也就不成立了,如果你们仍旧坚持要缉捕我等,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我会以强制限制人身自由的罪名起诉你。”
那人嗤笑一声,不屑道:“起诉我?开玩笑,我是奉君王之命前来缉捕凶徒的,乃是天命所趋,正义行为,别说限制你人身自由了,便是将你当场格杀,那也照样是正义之举!”
“呵,有意思”终于,我不再忍耐,冷笑道:“我们正当防卫,成了杀人凶手,你们只持一面之词,没凭没据来缉拿格杀我们,反倒成了正义之为,这等荒谬理论,亏得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讲出来,真是厚颜无耻之极!”
那人冷哼一声,喊道:“杀人凶手就是杀人凶手,你的所行,就像是滴在白衬衫上的墨汁,永远也洗不干净!”
“洗不干净就不洗呗”我摊摊手,无所谓道:“就当做免费染上的花纹。”
“哼,只知道逞口舌之快的年轻人,是会吃大亏的”那人冷声道:“给你一句忠告,最好束手就擒,我尚且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要是敢反抗的话,就是欺君之罪,休怪我辣手无情。”
“欺君之罪?”我不禁哈哈大笑:“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根本就不是你国家的人,何谈欺你国家的君?”
“放肆!”那人怒不可遏,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主西蒙斯·洛克乃天命所选,是约克汉城的唯一主人,是和风大陆最伟大的领袖!是兼具博爱,勇武,牺牲......”
“停!”我大声打断他,没好气儿道:“你眼里的香饽饽,我未必也能看得上眼,在你看来,你家城主英明神武,天下无敌,但在我看来,他就是一倔脾气的臭老头,不仅脾气臭,人更臭!”
“你这个无礼的竖子,你这个亵渎天命的家伙!”那人气得直跳脚,他忿忿的一挥手,喝道:“冲,都给我冲,把这几个混蛋统统杀干净了!”
随着号令的下达,大军再次行进起来,势如洪水,不可抵挡......就算挡,我们这加起来都不到十个人的小队也挡不住啊!
就算凤凰她们没有离开,我们也照样挡不住。
对方,可是上千人的军队啊!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是一脑门子汗,虽然之前口号喊得响,但面对势如潮水的敌军时,依然会感觉心惊肉跳。
不对,也不全都紧张,泰勒老爷子就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悠然自得的从怀里掏出个酒瓶,咕嘟嘟灌上一口,抹了把嘴,叹道:“好酒。”
我眼眶颤抖,无奈道:“老伙计,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越是这个时候才越应该喝酒嘛”泰勒扬了扬瓶,洒脱道:“酒不仅能壮胆,还能壮行,活下来自然还有更多的美酒琼浆等我享用,倘若一不小心嗝屁了,也在临死前喝了个饱,没啥遗憾了。”
深叹口气,我道:“早知道刚才就叫您和她们一起撤离了。”
“别开玩笑了”老爷子捺了捺下巴上某根异军突起的胡须,朗笑道:“我就算不是豪杰一世,起码也爷们了一辈子,总不能临老了晚节不保,跟群小丫头片子一起撤离吧,要真是那样活了下来,还不得被翠卡给唠叨死啊!”
闻言,我挺纳闷,心道:妖精女皇有那么唠叨吗?
“哎,老伙计”我怼了怼他的胳膊,笑道:“讲讲你和两位女皇奶奶的过去吧,长话短说,就当做魂归创世之神路上的消遣。”
泰勒白了我眼,叱道:“混小子,这还没交手呢,你就先判断自己死定了,这种想法可不好,得改。”
“老爷子说的对”比利赞同道,同时,他又甩我个大大的白眼,不屑道:“你这种悲观的情绪就跟个无能的懦夫似的。”
我呵呵一笑,道:“呦,牛逼的勇士,告诉我,十个人对战上千人,你怎样才能保证一定活的下来?”
“哎呀”扎克一拍脑门,道:“真该死,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先留份遗书给弗洛伦丝的,告诉她我藏私房钱的位置,那可是不小的一笔资产呢!”
杰克逊也嘟嘟囔囔道:“我应该早些和老板娘告白的,哎,这下惨了,恐怕没机会了,真不甘心。”
“喂,喂喂!”比利提高嗓音,喊道:“你们怎么就这么确定一定会死在这里呢?我们可是精英,精英啊!无畏公会的精英一向都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很难死的好不好!”
杰克逊白了比利一眼,闷声道:“就算死了,你也能心满意足了吧,毕竟心爱的人就在旁边。”
说罢,他瞥了在一旁发呆的戈多一眼,比利的脸腾地红了,支支吾吾好半天也说不上话来。
“咦?”
一声惊叹,在我脑海中响起,是大太刀的声音。
“怎么了?”
“那种感觉又来了”大太刀道:“就是之前和你提到的古怪魔法波动。”
“哦,这样啊”我手遮额头,远眺斯卡萨尸体所在之处,盯了数秒,撇了撇嘴,道:“还只是一具尸体,没有任何异变发生。”
“是吗?”大太刀费解道:“不对啊,这次的频率相当快,几乎每隔十几秒就会发起一次。”
“是吗?”我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因为你太紧张,出现幻觉了?”
“屁的幻觉!”大太刀道:“我可是刀,怎么可能紧张,而且我是刀魂,又怎么可能会有幻觉!”
“话是这样说,可斯卡萨的尸体依旧还是那一滩,丝毫没有变化的说。”
我远眺斯卡萨的尸体,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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