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那么厉害?打得过我们青溪大学武力排行榜上,鲲门的头号战将步支云?”
叶浮萍拍了拍肚皮,很没道德的将生蚝壳给吐到大街上,然后伸出了一根油腻的手指,一根中指,不断的晃啊晃,极有装逼意味的说道:“吾辈修士,不屑对凡人出手,那种阿猫阿狗,不用任何武力,老子一个屁都能崩死。”
陈南无耻劲一上来,乐道:“背着承诺跟背着枷锁没啥区别,很辛苦的老叶,不如你就先在兑现了,我也不用你救我于生死存亡之际,就现在还了咱们两清,你不是喜欢做扼杀天才的事情么,正好先帮我干掉赵鲲,扫平他手底下的几大战将,另外顺手也将刚才那妒忌灵根拥有者林大教授给咔嚓了…;…;”
“也省得我到时候被揍得鼻青脸肿,半死不活的。”
叶浮萍嘿嘿笑道:“不如我直接帮你打倒太古仙踪那骑牛的年轻掌门,救媳妇儿出苦海如何?”
尽管是玩笑话,但陈南还是惊了一惊,这老叶究竟是何方神圣,貌似无所不知啊。
“陈南小友这酒量,啧啧啧,用牛饮都不能形容了,他娘的得用鲸吞水来形容,酒仙之名当之无愧啊,来来来,咱俩今天喝他个一发不可收拾为止。”
陈南笑道:“只要老叶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陪你喝到天亮都没问题。”
叶浮萍夹了一筷子韭菜往嘴里送,摇了摇空的了酒瓶:“只要不是问我啥灵根,问我欠下承诺的那个人是谁就行。”
“我想问,我的酒灵根和剑灵根啥时候能觉醒?”
“你空有前世的剑灵根,今世却触摸不到剑道的门槛知道为什么吗?”叶浮萍打了个酒嗝,倒是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杨戟杨二爷被民间誉为战神,就是因为他手上那把顶天大戟,如果他拿把剑,就不能称之为战神,得叫剑神,战神英勇,剑神潇洒,这两者一看就能看出不同…;…;呃,好像有些跑题了,这么说吧,你想进入nba,你首先得会打篮球吧,如果连篮球都不知道是啥东西,你怎么成为一个职业的篮球运动员?你要想打游戏,你的面前得有台电脑吧,你想发泄一下现在吃了狗肉和生蚝生出来的欲火,你得找个姑娘吧…;…;”
“陈南小友,想要让剑灵根觉醒,首先,你得有剑啊,剑都没有,就好比你生出了欲火找到了姑娘,扒开裤子一看,胯下那玩意儿被割了一样,没有本钱提枪上马,只能干着急呗。”
叶浮萍得意道:“咋样,俺老爷这么解释这么比喻,形象吗?生动吗?你懂了吗?”
陈南点了点头:“你说的是首先,那么其次呢?”
“有剑是最基础的要素,想要剑灵根觉醒,不仅需要一把剑,而且是把称心如意的好剑,啥叫称心如意?换而言之,就这把剑,与你之间,必须要有牵扯,能产生共鸣,这样一来,差不多就能够将剑灵根唤醒了。”
“至于酒灵根嘛…;…;”叶浮萍说到这里,挤眉弄眼卖玄机的嘿嘿嘿笑了笑。
“陈南小友,你摸摸肚脐的下三寸,自我感觉一下,是不是有股热流在争相雀跃的跳动呢?”
陈南正依言将手放上去,才后知后觉,猛的一拍大腿,这老叶太不正经了,如此堂而皇之的将手摸向肚脐往下三寸,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当众耍流氓的动作…;…;指不定第二日就有“某某某奇男子,在烧烤摊前当众打小鸟”的头条新闻出来。
陈南正想指责老叶的不厚道,但见一个女人古怪的走了上来。
她朝着叶浮萍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跟着便叉腰吼了起来:“你这老不死的,跑到我这里来混吃混喝,还要用腹语传音叫老娘添菜添酒?”
叶浮萍一回头,傻笑道:“喜儿,这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嘛!真好,你又肯出来见我了。”
这又玩的是哪一出,看来怎么有些像《神雕侠侣》里的老顽童周伯通和瑛姑啊,只不过角色对调了,关系又有些耐人寻味,陈南有些纳闷,更加断定了老叶刚才说一人一剑挑翻整个倭洲是酒后吹牛罢了。
只是,这个叫了个俗气名字‘喜儿’的女人,不是瑛姑,而像个村姑。
喜儿的相貌,跟美人完全沾不上边,中规中矩,跟青溪大学文学社的青萍社长一个档次。
用陈南那一套评判美女的标准来打分,给4分已经不能再多了。
她的一身穿着也让陈南很无语,就跟他在那个大山深处的家乡里,隔壁邻居的农村姑娘小芳差不多,一件土得掉渣的暗红色格子的粗布大衣,腰间搭着一件地摊上十块钱就可以买到的围裙。
这装扮,还要再扣一分。
然后,是她的走路姿势,看在陈南眼里九分诧异,另外还有一分古怪。
女人走路,会将手双插在兜里,跟个二流子似的,她走个路,像是用脚拖着自己的腿,在地上以惯性移动,看上去懒散到了极点。
像这种素面朝天到了极致,又不讲究气质穿着,又懒的女人,再扣一分。
好吧,2分女。
唯一出彩的是她的一双眼睛,陈南惊奇的发现她的眼睛几乎就是一个天空,里面装着漫天星辰,清清凉凉,璀璨无比,叶浮萍早已经慌里慌张的将衣服扣子扣上,再将一双拖鞋穿得方方正正,就差没找出一把剃须刀将那杂草般的胡渣子给清理干净,叶浮萍嬉皮笑脸道:“喜儿,今天刚卖了一幅画,有钱结账。”
“滚你丫的,来我这吃十顿饭,总共就给过一千块,还不够一盘臭豆腐的钱。”
面对2分女一言不合就是拍脑门的动作,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叶浮萍依旧笑的憨厚,毫不在意,拉着陈南介绍道:“这位是陈南,青雀的老公。她是叶欢喜,这家欢喜烧烤大排档的老板。”
这村姑…;…;不,这姑娘,就是那个美食灵根拥有者?
陈南再次傻眼了。
陈南的第一世是诗仙,为很多姑娘写过诗,譬如大名鼎鼎的《清平调三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比如《怨情》——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再比如《越女词》——镜湖水如月,耶溪女如雪。新妆荡新波,光景两奇绝。
…;…;就是这样一位冠盖古今的诗仙,看到眼前的这位美食灵根拥有者,却跟脑袋突然卡帧了,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诗句来形容了。
她给人的感觉,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都市红尘中,更不应该出现青溪市大名鼎鼎的红灯区,还在红灯区开了个烧烤摊,烧烤摊后面还顺带弄了个发廊。
陈南想了又想,脑海中终于浮现出一首诗。
“茅屋六七间,牛羊八九头,昼出耘田夜绩麻,也傍桑阴学种瓜。”
这才是适合她,村姑该有的日常生活啊。
不过纳闷归纳闷,不解归不解,陈南还是心怀敬畏,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哪知道,喜儿似乎不领情。
她白眼一翻鼻孔朝天道:“青雀啥时候嫁的人?老娘怎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嫁给这么一个男人,瞧那长相,就得跟村里头一心想爬寡妇墙的无良汉子一样。”
陈南要吐血,刚刚一丁点的敬畏,顿时烟消云散。
我陈南虽然不是颜如宋玉身似潘安,但好歹也是6分小帅哥吧,你一2分村姑,竟然好意思说我是村汉?
当然,陈南不会傻到将心中所想浮于言表。
叶浮萍看着村姑的眼神,充满了怜爱道:“你这人啊,啥都好,就是记性太差了,总是记不住事,别人过目不忘,你啊却是反常规的过目就忘,这是青雀的三世相公,陈南。”
叶欢喜:“哦,青雀的老公,这样说,我就是他的师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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