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思维高塔的电梯门打开,傲慢从中缓缓走出,他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袖扣,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打开房门,走到书桌边想要整理一下书桌上的东西,就听到有人以熟悉的节奏敲门。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请进。”贪婪把门打开了一点,但并没有走进来,他把一个盒子放在了门边柜上,对着傲慢比了个手势说:“你朋友两个小时之前来找你,你不在,这是他的礼物,我送到了,再见。”说完,他就把门关上了,傲慢皱了一下眉,先把书桌收拾好,然后走到门边柜旁,拿着盒子来到了沙发上。
黑色的盒子表面印着一个哑光的蝙蝠标志,这是主宇宙蝙蝠侠的象征,席勒打开盖子,发现里面放着一本用深蓝色的纸包着的书。
席勒打开之后看到,书的封皮上用花体的英文写着书名——
“飞鸟集”。席勒用拇指轻轻抚过烫金的文字突出的部分,他打开书之后发现,正文第一页和第二页之间夹着一封信。
席勒没有先打开信,而是看了一眼信封遮住的部分,那是一首有关鸟儿的诗。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窗前歌唱,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他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席勒的指尖抚过那行简单的文字,对比蝙蝠侠的内心来说,它太过浅显和轻巧。
席勒未曾想过《飞鸟集》会是蝙蝠侠的读物,这本清丽又明快的诗集哪怕是出现在韦恩庄园的书架上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席勒拿着书和信封回到了书桌旁坐下,打开台灯之后,席勒拿起拆线刀将轻薄的蜡封挑开,里面的信纸上也印着蝙蝠的标志。
“向你问好,罗德里格斯博士,你们那儿的冬天过去了吗?我正在结冰的哥谭河畔为你写这封信,在这肃穆的冬日转达如晨雾一般冷清冰冻的思绪。我交与你的半个方程式是我与异世界的朋友共同研究的成果,我们两人相遇的机缘巧合来自于你,那便是你应得的。但近日以来,我发现了这条方程式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因此我不得不叮嘱你好好保管它,尽管我知道不会有什么地方比你的大脑之中更为安全。令人遗憾的是,我的宇宙远没有如此祥和,一位宇宙之中的强敌和霸主感受到了方程式的力量,对地球和我投以注意,我已着手对他展开调查。如果你有任何有关
“达克赛德”这个名字的消息和情报,请在回信之中向我仔细讲述,我知道你有,因此我送了你一本书作为回礼,希望你喜欢。
以及另一个不好的消息,在我的宇宙时间倒退之后,小丑一如既往的躲在黑暗之中,想要让他的强敌于半空之中坠落,但这一次他将目光投向了蝠巢。
我的四位罗宾以及蝙蝠少女都被笼罩于他黑暗凶残的目光之下,但正义联盟因宇宙之中的强敌分身乏术,我亦是如此。
我们一致认为,我们的首要工作是阻止达克赛德获得方程式。在此,我不得不向你请求,在我将目光投至宇宙的期间,我能将鸟儿们送去你的宇宙,使我没有后顾之忧。
致博士。”席勒仔细的读完了这封信,蝙蝠侠的措辞依旧简洁有力又不失文学美感。
席勒在与主宇宙蝙蝠侠前几次的通信中就发现,他并非枯燥刻板的人,相反,主宇宙的布鲁斯·韦恩很有艺术修养,也并不是大众印象中为了效率话不多说一字的社会性哑巴。
或许称之为情调更合适,事实就是,蝙蝠侠的文字鲜活有力,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生动有趣,他所描绘的蝙蝠巢穴之中的琐事颇有一些马克·吐温式的幽默。
席勒看完了这封信,拒绝的措辞已经在脑中拟好了,并不是说他不愿意接触蝙蝠家族,罗宾们再难搞也不可能有蝙蝠侠本人难搞,他都把蝙蝠侠教毕业了,也不差几只小鸟了。
只是,在席勒的计划中,未来一段时间他会致力于恢复以前的社交圈,以至于可能会在新世界与旧世界之间奔忙并参加社交活动。
他先要奔赴华盛顿参加一场社会学的学术会议,紧接着前往蒙特利尔参加他曾经的教授的生日宴,之后还要赶赴伦敦参加一个老朋友的私人宴请,然后在波尔多和巴黎之间辗转,还有可能去西西里岛拜访老教父,实在是没时间带孩子。
但就在这时,席勒看到了最后一句致辞下方还有一句话,字迹连笔的程度比上面的内容要高,看起来像是蝙蝠侠匆匆补上的,那里写着:“博士,你有千万种理由将这座黑暗之城拉出深渊,但当它以万钧之力再度下坠之时,你只有一种理由绝不放手,那便是让你的孩子能晒晒太阳,我也是如此。万望你在你的阳光融化哥谭河浮冰之时,体会一位父亲的恳切。蝙蝠侠,于一个冬日留。”席勒凝视着这几句话的每一个单词,他想,当他直面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候,总是能从方方面面看出他的复杂,这种复杂带来鲜活的生命力为他勾勒出一个立体的形象。
蝙蝠侠似乎总是很谨慎,但他并非因谨慎招致懦弱和犹疑,更不会因此自卑,或者说,人们总是过多的看到了他的谨慎,却没有看到他近乎于疯狂的大胆和果断来自于他对于自己判断的自信。
显然,蝙蝠侠认为,仅凭最后一段话,席勒就一定会答应他并且照顾好他的罗宾们,这来源于他对席勒人格和行为模式的认识和分析。
他分析对了,席勒想,并且他的文字也成功打动了他,因此他把脑子里已经拟好的拒绝的措辞删掉了。
但席勒并没有打算改变他的社交计划,现在推辞已经定好的宴会也不符合他的社交准则,但没关系,反正主宇宙来的鸟儿们没有人认识他是谁,他们只会去找蝙蝠侠。
于是,席勒坐在书桌旁边,提笔给蝙蝠侠写回信。
“已收到你的信件和礼物,我的看法如下:这里的冬天已经快要过去了,罗德里格斯庄园不靠哥谭河,但路过我门前的孩子们提着冰鞋失望而归,我想,冰已经化了。方程式是安全的,有关达克赛德的信息足以整理成册,我会随信一起附送给你,但两个宇宙的情况不同,你当仔细甄别。在你参加正义联盟工作的时候,小丑对蝙蝠家族的任何一个成员都是威胁,我理解你想保障他们安全的心,但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很忙,所以如果你期望我能为他们提供心理上的辅导,恐怕注定要落空。但如果你只是希望他们来这里避难,那么你可以直接让艾伦先生把他们送去韦恩庄园,这个宇宙的蝙蝠侠会照顾好他们。你带给我的称不上坏消息,但我却要告诉你一个最近发生的最好的消息了,蝙蝠侠在最近的一场考试当中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就在席勒在自己的思维高塔之中伏桉写作的时候,夕阳之下,迪克、杰森和提姆肩并肩走在哥谭河的河边。
“我就说,出太阳不一定是好事儿,过去的年份里,河上的冰起码还能再坚持一个月的。”杰森手里拎着一双冰鞋,有些失望的说。
路的两旁也有不少和他们一样失望而归的孩子,鞋子踩在砖缝中,残留的枯草上带起湿润的水痕,在夕阳下留下断断续续的尾迹。
“回去吃饭吧。”提姆紧了紧自己厚实的围巾,呵出一口白雾,像是有点冷的样子,他抽了一下鼻子,接着说:“我打赌,阿福一定提前在壁炉上热了蔬菜汤和黑米饼,我要抹上一整餐刀的奶酪。”迪克的喉结也动了动,他把两只手伸进口袋里,低头数着砖缝说:“吃完晚饭我还要去上芭蕾课,然后回来写我的法语作业”
“为什么学芭蕾一定要学法语?”杰森皱着眉,用靴子的前端踢着地上的碎石说道。
提姆冷哼了一声说:“因为芭蕾起源于法国,很多专业术语都是法语,迪克的芭蕾老师西尔维亚也是法国人。”
“我太烦了。”杰森把冰鞋换了个手拿,然后说:“托马斯不来什么事儿没有,结果现在我周末还要去跟那些阔老的孩子一起踢球,我真怕他们一跤摔到他们妈妈怀里哭。”提姆呵呵的傻笑起来,他耸了耸肩说:“还好我爸让我把该学的都学了。”
“别忘了你还得去喂小马。”迪克立刻提醒道:“托马斯太夸张了,我们有一整个马场了。”
“是啊,没这么大地方,被爱莎吓到的马就要在墙壁上一头撞死了。”三人都前仰后合的笑起来,显然是想起来上个周末带爱莎去马场发生的混乱。
“布鲁斯带爱莎去看学校了吗?”杰森问。
“不然他最近在忙什么呢?”
“那他想让爱莎去哪个小学?”
“托马斯肯定想让爱莎去波尔塔什的女校,他会说玛莎就是那里毕业的,那里的每一位教师都有高级神职人员的职称,修女什么的。”
“倒不如让布鲁斯捐钱给她们重新修一座耶稣像,要比儿童滑梯坚硬一点,否则再多的修女也无法挽回上帝的怒火了。”他们又开始笑了起来,沿着哥谭河岸富人区的街道走回了距离这里不远的韦恩庄园,壁炉里正有热汤等着他们,提姆用餐刀往黑米饼上抹了满满的奶酪。
等到他们只穿着衬衫也热出了一头的汗之后,便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开始推测,布鲁斯要花多少钱才能在爱莎未来的小学一周更换一个耶稣像的情况下抚平上帝的怒火。
没过一会,迪克出门上课去了,整整三个小时的芭蕾课让他很好的发泄了精力,有些疲惫的在车子上睡着了,等到司机把他叫醒的时候,韦恩庄园中透出的暖意融融的灯光出现在黑暗道路的尽头。
迪克打着哈欠下了车,从另一边的座位上拎起自己的舞蹈用具懒散的走回大厅。
然后便看到,布鲁斯抱着爱莎在和客厅当中的几个陌生人说话。其中一个穿着蓝紫相间的制服,一个戴着红色的头罩,一个穿着红绿相间的制服,一个小个子男孩,还有一位头罩上有两个尖尖的耳朵的年轻小姐。
他们的交谈发出一些杂音,看起来好像是正在争执,杰森和提姆都不见了,可能是结伴去同学家写作业还没回来。
迪克一走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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