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还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起初,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白典‘之前’也经常偷听他们的故事,然后去别的地方说。
白典给他开了一扇门,他也拿着白典的故事去别的地方赚快钱。
但他也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只是听一遍,没办法将整个故事完整的记忆下来。
光记得‘赵云大战长坂坡’,‘长坂坡如花似玉’、‘珲春楼’这几个词了。
剩下的就硬编。
但就算如此,也让他收获了不少打赏。
可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珲春楼的伙计找上门来了。
原来,那段野史让不少人对珲春楼产生了兴趣,都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长坂坡到底是何许人也,以至于珲春楼营业额暴涨——哪怕绝大部分人只是去凑凑热闹,也还是有人消费的。
珲春楼找上他,说明情况之后,他一想白典那种半吊子都行,他一个专业说书人,没理由不行啊!
于是就跟着回到了珲春楼。
然而事实证明没有经历过现代网络的洗礼,也没有专项属性的加持,赶鸭子上架还真不行。
他没有经过事先准备,刚开始还好,但翻来覆去就那些词。
没多久便词穷了。
加上青楼说书老实说,他还真没这么干过。
说的磕磕巴巴,引得客人不满,没多久便被轰下了台。
珲春楼五大三粗的伙计们围过来,不得以,这同行只得老实供出白典
后来他们找到白典,白典一口下来,全无准备直接上台开说!
此刻,看着白典在台上舌绽春莲,将一个个看起来也就一般的姑娘吹得天上少有地上难寻,同行真是打心眼里服气。
那什么‘此女只因天上有,落到人间就搞几回!’这种话,同行自认是说不出来的。
这份临场发挥的能力,绝了!
同行静下心来,细细观摩学习起来。
不仅是同行,老鸨刘妈妈和那位龟公,甚至是楼里的姑娘们,全都有种怀疑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近些年,青楼的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也就云城地理位置特殊,没有租界,发展比较落后,珲春楼这才得以保存。
换了其他地方,青楼要么化整为零,改为站街,要么转型升级,成了夜总会珲春楼,因为云城的地理位置,发展比较落后,生意一直不怎么好,但也因此,得以暂时保存下来。
祸福相依。
但就算如此,也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刘妈妈和龟公每夜看着账本发愁,姑娘们的日子也不太好过,营养不良,自然看起来就不太漂亮。
可以说是恶性循环。
但现在,白典的到来,仅凭一张嘴,便好似说破了笼罩她们心头依旧的绝望阴云这么说虽然有些夸张,但珲春楼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感觉,就像是过年一样。
“得想个办法把他留下来”刘妈妈喃喃道。
角落里,一个胡子拉碴的伙计闻言,转头看向台上的白典,面露些许疑惑之色。
白典心情也很不错。
在珲春楼说书,似乎格外契合他的‘身份’,‘历史质能’比之先前几乎翻倍!
虽然依旧很少,但体验过低效之后,这种变化便非常明显了。
只是让他有些疑惑的是,按照那位‘刘妈妈’的说法,自己要是说的好,她打算聘请自己成为珲春楼的专用说书人。
而看这情况,‘刘妈妈’肯定非常满意。
也就是说,自己从‘流浪说书人’变成‘猴版韦小宝’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以后不用再流浪了,这不是违背‘流浪说书人’这个身份了吗?
好在‘刨根问底’及时给出答案——
这种变化算是身份的一种‘进化’,‘历史质能’的获取与自身在这段历史中的‘重要性’有关。
‘流浪说书人’只是初始身份,在这个户籍不完善的战乱年代,白典就算不说书,当个流浪汉,自身‘历史印记’都会持续积攒‘质能’,只是速度会非常非常慢。
所以,结合之前‘退化期’中的经历,击杀洪春明所产生的蝴蝶效应,白典意识到,获得‘历史质能’的方式其实并不是‘扮演’自己在这个时代的身份,而是,亲自参与到这段历史之中,在其中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历史锚点’了吧?”
白典收回思绪。
蝴蝶效应太不可控,加上之前张大爷的提醒,白典可不打算整什么幺蛾子。
万一自己胡乱改变历史,修为是涨了,却也因此触碰到别的修士的利益,等历史复位,他们来找自己麻烦怎么办?
执法司的地锁修士,各大财团的资本修士,还有像张大爷他们那样的洞天修士
这个世界太复杂,在没有实力之前,还是先苟起来,想办法多了解一些信息再说。
白典打定主意,压抑心中贪婪,继续说书。
夜深,珲春楼的热闹终于止歇。
饶是白典身为同阶肉身最强的地锁修士,也说的口干舌燥。
刘妈妈站在白典面前,脸上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白先生,您可真是我们珲春楼的宝贝啊!”
“诶,这话说的,我也就混口饭吃对了,工钱啥时候给我?”
“这,白先生您别嫌少”
谈到工钱,刘妈妈的笑容终于被压住了,笑的一脸肉疼。
白典抢过刘妈妈死死攥着的两枚袁大头,随手掂了掂。
他不太了解这个时候的物价,不知道两枚大洋能买些啥。
啥也没说,就顺手揣兜里了。
刘妈妈见状,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这位白先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两枚大洋都不放在眼里!
她为了留下白典,可已经是下了血本了。
没曾想
她开始思索,该用什么手段留下白典这颗摇钱树。
虽然之前已经说好了,但在见识过白典的本事之后,刘妈妈又有些不确定了。
“白先生”
【留下来。】
白典乐了,他本来就没打算走,没想到还能顺便混到一份贪欲,真是意外之喜啊。
他没有第一时间满足,打算再晾晾,让这份贪欲再发育一下。
“你怎么还在这?”白典疑惑道。
珲春楼的姑娘们都休息了,早先遇到的那位同行竟然还没走。
“我,这”
那同行讪讪道:“白兄弟,我留下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收下我。】
白典:“???”
不是,哥们儿,你特么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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