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剧烈的痛楚让芈麒醒了过来,身上数个痛点让他迅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仅有的一点眩晕感也在剧烈的痛苦中迅速消失,在他醒来之后,痛处稍稍缓解,但是这种缓解就像是针扎进身体之后不在移动的时候,疼痛缓缓消失的状态。
芈麒依然记得刚才一瞬间撕心裂肺的痛处——这他niang的自己是被铆钉枪钉了吗!
想要活动一下手去摸摸痛点,芈麒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四肢竟然都不能动了,抬起头,散发着淡银色光辉的金属手铐闪烁着白光扣在自己手腕脚踝上,让后将自己悬空固定在一个同样是淡银色的金属圆环里,像是利用磁悬浮远离固定着自己的四肢,让自己挣脱不得,而数十根扭曲的银色螺旋针正漂浮在自己身旁,其中有一些已经扎进自己的身体,而那里也正是痛苦的源头,这些银色的针扎进自己身体之后连带着周围的身体组织也都变成了金属一样的灰银色。
“另外我怎么没穿衣服!好吧内衣还是有的但是我的外衣呢!”
“还有心情在意自己的衣装,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类。”一名腰间长着数对白色蝙蝠翅膀、穿着亚麻布袍子、从宽大袍子的衣摆间依稀可以看见亮银色的盔甲的无脸人飘了过来,袍子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双同样是亮银色的瞳孔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光,芈麒咽了口口水,“好吧这位先生,我觉得我有必要重申一下各国法律普遍适用的关于绑架和故意伤害的条款。。。。啊!!!!”
“看来我们的俘虏还没有清醒过来,也许这些审问之刺可以让你清醒一点。”无脸人抬起手掌缓缓握拳,螺旋针们顿时刺进芈麒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这可比被烫伤疼多了。
是了,我被俘虏了,再一次远征外星的行动里我被俘虏了。芈麒的意识里浮现出这样的记忆,他们要从我嘴里审问出关于地球,关于人类,以及关于权智书库的秘密,不能告诉他们!绝对不能!
“看起来你已经想起了你的身份,那么回答我吧,把你知道的关于地球神族和你们人类的秘密都说出来,不然待会儿就不是审问之刺这么简单的了。”无脸人缓缓一摆手,针刺慢慢退出芈麒的身体,疼痛稍稍缓解,而芈麒也得以松一口气,把男高音一样的惨叫声稍微停停喘口粗气。
“。。。再。。。。。。子。”
无脸人没听清芈麒说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再您ma的见吧把王八羔子。”
“最后通过考验的竟然有两个人,恩,我很欣慰。”led灯将打败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地下空间照的没有一丝黑暗的死角,白色的橡胶自流平地面延伸到墙角,而在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照罩着一块白布,从大小来看很有可能是实验设备,诸葛嗣和苗蕙互相搀扶着坐起来,在他们身前,哲学王就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通体是绿色的半透明立体投影。
芈麒没有通关,诸葛嗣立刻伸手握住了匕首,同时警惕的看着旁边的苗蕙,然而诸葛嗣却发现后者虽然浑身肌肉紧绷,但是却没有要扑上去将眼前的哲学王撕吧撕吧喂鹰的冲动,反倒是相当平静——那个住在苗蕙内心深处的疯子苗蕙似乎消失不见了,这个人又变成了当年沉着冷静的特种兵。
“你没问题吧?会不会想把这里砸烂什么的?”诸葛嗣问苗慧,后者摇了摇头,“我现在控制得了自己,阿麒之前的嘱托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可不打算让他失望,毕竟他发起脾气来可是相当可怕的嘿嘿。”
苗蕙说着启动了自己的录像功能。
“看起来当年我没有完成的作品现在终于至臻至善的达到我的目标了,我很欣慰。”哲学王的投影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像是能够看到眼前的一切并作出相应的回应一样,诸葛嗣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不像是个投影,更像是个活人,或者说难道哲学王正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和他们视频通话吗?
“你。。。已经死了吗?”苗蕙扶着旁边的东西站起来,顺带将照在上面的白布掀开,一台正在工作的机器显露出来,上面几十个正在闪烁的指示灯和看不懂字符让诸葛嗣不明觉厉——这玩意儿卖给神殿应该能换一大好处,而这样的机器这个地下空间估计还有几百台。
发财咯,如果芈麒看到非得乐疯了不行。
哲学王点点头,“是的,我的身体已经彻底的死亡,很遗憾,即使是我们掌握的技术也不能完全根绝疾病,就好像不论将身体锻炼到何种程度,自己肌肉干掉自己的筋腱,抽个筋,还是很简单的一样。”
“肉体死亡了。。。那么和我们说话的是一段录好的影响吗?搭配着高级人工智能,会根据我们的提问进行回答的那种?”诸葛嗣也掀开一台机器上罩着的白布,这台机器和刚才的完全一样。
哲学王摇了摇头,“不,我的肉体虽然损坏了,但是我的灵魂并没有损坏,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我攻克了最后的难关,成功的将我的灵魂复制了一份进行保存,同时建造了这里用来安放储存我灵魂运转的设备以及一套核聚变反应堆,让这里可以永远运转下去,直到有人根据我留下的线索找到这里,继承我们的遗产为止。苗蕙,我们最后的同胞,我的徒弟,我终于等到你了。”
哲学王的投影突然消失,紧接着出现在苗蕙身旁,然而苗蕙却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诸葛嗣觉得他没一拳打上去或者扛起一台机器扔过去已经是超出想象的成果了,这可不比让浩克冷静下来简单多少。
“先等一下哲学王,”诸葛嗣拦在了哲学王和苗蕙中间,“我有一些问题希望先向你请教。”
“哦,当然可以,诸葛嗣,你能通过救世主之门完全超乎我的想象,毕竟那扇门的考验可是我根据人理王的理论设计的最难的考验了。”哲学王朝着诸葛嗣伸出手想和他握手,但是却尴尬的发现诸葛嗣没把那接触到他,“抱歉,这个样子久了,我已经忘记了很多关于肉体的事情了,也许你们再来晚几年,可能就只能见到一团叫做潘亚黎安的等离子体了呵呵呵呵。”
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好笑!
“那么我先问了,关于保存灵魂,我对于个大神系里掌管灵魂的部门还算比较熟悉,他们会在人死亡的时候抽走灵魂并回收,你是怎么做到现在这样的?是因为那个什么灵魂算法吗?”
“灵魂算法?”看着诸葛嗣的眼神,哲学王托着下巴想了想,“啊你说的是我当年写的公式?那个其实是个残次品,不成形的,我现在之所以能够和你们交流完全是因为我建立了庞大的计算机阵列,将我的全部记忆进行了扫描复制,同时建造了仿神经网系统模拟大脑活动,二者联动,从另一种形式上保存了我的灵魂。”
哲学王指着闪烁着灯光的机器,“那些就是我的仿生大脑,它们模拟神经元突触的工作模式,并且调用储存在下面一层的记忆储存器里的我的全部记忆。就好像你们提出的特修斯之船,我们将船上所有的零件全都更换,而特修斯这个名字就是我的全部记忆,结论就是同时会存在两个特修斯之船,旧的船也是特修斯,新的船也是特修斯。老的船代替新船死去,只剩下新的船继续扬帆远洋。”
“我觉得像是西部世界。”苗蕙看着闪烁的机器,“你也是下了血本儿了,这么多机器,准备了很长时间吧?”
“是的,非常久,可以说在战斗王战死之后,我们发现了来自其他宇宙的敌人之后,我就开始着手考虑这个了。”哲学王身体穿过一台台机器最后又走回苗蕙面前,“西部世界?那是什么?”
苗蕙将大概的剧情告诉了他,“你是怎么克服大脑的不适应的,毕竟如果一睁眼发现自己的身体消失变成了一幅电子讯号,产生的精神波动会让计算机系统难以模拟并崩溃吧?”
哲学王点点头,“最初的几次试验确实如此,即使在实验开始前我就明确知道我即将被关进一台机器,但是看着自己的复制体难以忍受没有实际身体产生的异常感,比如本来应该控制心跳和呼吸的脑电信号无处可去,想要呼吸却发现因为没有肺自己根本喘不上气的本能窒息感,比如因为控制肌肉移动的脑电讯号没有受体导致我的复制体一诞生就无法移动最后被恐惧逼得崩溃什么的,还是觉得非常丢人而且失败。”
诸葛嗣试想了一下自己看着另一个自己在自己眼前晃悠,而自己还不能移动不能呼吸甚至连动动眼珠都做不到,还得被自己当成研究素材解析研究怎么才能让自己动起来。。。光是想想就觉得乱。
“不过你做到了,至少看现在你的样子你做到了。你没有崩溃也没有无法移动,反而非常像一个活人。”苗蕙看着哲学王说道,而后者则笑了笑将一些照片显示了出来,“其实也不难,洗脑配合身体改造就行了。”
芈麒喘着粗气,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无脸男身旁有一台一人多高的粉碎机,里面不断喷着金属碎屑以及肉末儿,“你非常坚强,即使看到同伴被粉碎,听着他们求救的声音也无动于衷,当然这只是你装出来的,你的心跳加速了,我感觉得到。”
苗蕙的头,蓝染的头,章龙、铃铛姐妹、昆钰等等很多人的头,被堆成一座人头塔摆在芈麒面前,他们满脸的血污,惊恐的表情让人看了就知道他们在死前受过多大惊吓,芈麒缓缓闭上了眼睛,“你个王八羔子,再说一次,你个王八。。。。呜。。。。”
“我不想听到除了情报以外的任何一句废话,快点放弃抵抗吧,不然我就只能把他们也扔下去了。”
看着粉碎机前面的诸葛嗣沈浩林玟和白珞,无脸男顿了顿,“也许我应该对你施加更严厉的惩罚,这样吧,这四个人,你来决定下一个我杀谁。”
“你。。真的。。不是。。东西!”芈麒咬着后槽牙挤出这几个字儿,而无脸男耸了耸肩,“你只有五秒钟做出决定,快选吧。”
芈麒痛苦的闭上了眼,结果二十秒之后,地上又多了四个脑袋。
“那个长发雌性人类对你似乎有着恋慕之情,看到这样的雌性死在你面前,你竟然还能坚持,难以想象,你到底掌握着什么样的情报才会引得上司对你如此看重。”无脸男拖着林玟的头走到芈麒面前,“要不要亲吻她的嘴唇?趁着还没凉透。”
芈麒突然发狂似的挣扎起来,就算身体上被针扎的地方开始撕裂出血他也毫不在意,然而挣扎并没有意义,他根本没办法脱离桎梏,最后没力气的芈麒停了下来,浑身都是撕裂的伤口流着血,脸上还挂着泪——不知道是肉疼的,还是心疼的。
自己为什么要知道这么多?芈麒头一次开始厌恶自己掌握着权智书库管理严权限,知道太多关于神殿的秘密,知道太多地球反击邪神的计划,更厌恶自己落到敌人手里没有第一时间自杀,更更厌恶自己没实力还上前线最后落得被抓的下场。
原来小说里说的都是真的,知道的太多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是会被杀的。
“这是最后的考验了。”无脸人突然突兀的说了一句,芈麒缓缓抬起头看着声源,等他看到无脸人手里拎着的人的时候他的心脏就像突兀的被人捏了一把,骤停了几秒之后才开始重新跳动——芈妮!为什么芈妮会在这里?
“这才是你最珍视的人吧?”酣睡的芈妮被无脸人拎着纸尿裤拎在半空中,婴儿的小脚距离血肉模糊的粉碎机仅仅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甚至粉碎机溅出来的血都崩到芈妮身上,“真可惜,这样的婴儿就要被粉碎了。。。。。。。”
“住手啊!放开她!放开她!我说!我他ma说还不行吗!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求求你放了她啊!”
芈麒嗓子嘶哑着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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