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井行智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都碰倒了。笔神阁 bishenge.com
杯子和水壶掉在地板上,发出碎裂的响声。
茶水飞溅。
灯光下飞溅的水珠,就像发出胜利叫嚣的病毒粒子。
井行智声音颤抖着说:“许教授,你是不是担心,那些逃走的病毒粒子,会感染学院里的粒子人?”
许昌荣声音同样颤抖着说:“粒子病毒只感染粒子人,学院两万多个孩子,恐怕难逃厄运了。”
我也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啊,那些逃走的粒子,到底去哪里了呢?
既然有几个病毒粒子找到了荞莉娜做宿主,另外的病毒粒子,一定会在粒子人学院找其他孩子做宿主的。
如果是那样,整个粒子人学院的孩子们,很快就都会被感染了。
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如果病毒粒子分裂再生成为不知道是何怪物的粒子人,那实在太可怕了。
抱着荞莉娜的仪洁玲子也明白了过来,她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自信地说:“逃走的粒子并不多,对吗?”
“是的,有几百个粒子。”我说。
仪洁玲子摊开手说:“只有几百个粒子?有那么严重吗?这些粒子消失在空中,很可能自生自灭,不可能感染其他的粒子人吧?”
井行智双目圆睁喝道:“你懂什么!那些病毒粒子会迅速繁衍的,一旦感染起来,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够让大部分孩子遭殃。”
2
许昌荣颓然地坐下说:“这些病毒粒子都是灵性粒子,自带能量,它们很容易感知到其他粒子人的位置。”
井行智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得接受事实,但愿这些粒子,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只是导致郭头痛,不会产生致命的威胁。”
许昌荣说:“万不可这么说。要知道,浩宇本身的粒子,就与其他孩子不同,而且他还有3星人的粒子,所以他能够抵御病毒攻击。”
仪洁玲子刚才被井行智大吼了一声,有点胆怯。她小声说:“我觉得荞莉娜不会有生命危险啊,她与其他的粒子孩子不一样,不是吗?”
许昌荣怒道:荞莉娜身上也有3星人的粒子。”
井行智说:“既使孩子们感染了病毒,我们也会找到办法的。”
许昌荣眼睛发红:“看来,我这里需要更多辐射药片了,井行智教授。”
仪洁玲子看了一眼井行智,而井行智没有说话。
仪洁玲子说:“病毒粒子真的袭击孩子们了吗?”
井行智摇摇头,表情严峻,许昌荣误解了他的意思,愤怒地说:“你认为我的粒子人学生不会受到感染是吗?”
井行智叹息了一声说:“恰恰相反,我认为感染是一定的。但是,辐射药片需要伊万提供。”
许昌荣说:“为什么?你没有吗?药片不是你和伊万联合研制的吗?”
井行智说:“但他只给了我几片,因为政府反对,我还没有在我们国家推广试用,如果不是为了治疗郭浩宇,我也不敢启用。”
许昌荣说:“那我就给他去要吧,他毕竟曾经是我的学生。”
井行智摇摇头说:“你看来不了解伊万,尤其是现在的伊万。你们现在不是师徒关系,而是敌人。他恨不得你的粒子人,全部都感染病毒呢。”
许昌荣黯然神伤地低下头。
荞莉娜忽然再次发作,大声呻吟。
我看到病毒粒子在继续攻击她,我的粒子立即再次去围攻她身体中的病毒粒子。
3
看着荞莉娜,许昌荣一拳打在桌子上,一个茶杯应声而碎,他的手被碎片划出了血。
但他似乎没有感觉一样说:“我这次要彻底得罪佩顿先生了,他一定会认为我害了他的女儿。”
井行智说:“还有我。他也不会相信事情这么巧合的,他会认为我们为了郭浩宇,而牺牲了他的女儿。”
我说:“许教授,井行智教授,我和荞莉娜会向佩顿先生解释的。”
仪洁玲子说:“他不会相信你们两个孩子。”
两位教授也点点头说:“是啊。”
仪洁玲子说:“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还是抓紧去看看,其他粒子人孩子是不是感染了病毒。”
许昌荣这才如梦方醒地站起身说:“我马上去孩子的宿舍楼,看看情况。”
井行智说:“你必须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仪洁玲子留下来照看荞莉娜,荞莉娜仍然闭着眼睛。在我的粒子攻击下,病毒粒子在她的灵体里安稳了下来,不再吞噬其他正常粒子。
我说:“荞莉娜,对不起。我去看看其他粒子人孩子是不是感染了,马上就回来。”
荞莉娜点点头,没有出声,汗水继续从她的头上渗出来。
我知道,她担心自己一张嘴就会发出痛苦的呻吟。
空气中有一种令人不快的臭氧气味,我知道那是人体紧张时才会散发出来的令人不快的味道。
4
我和井行智快步跟着许昌荣走下楼,走到黑漆漆的院子里。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却没有雷声跟着过来。
闪电照亮了校园里的路,使我们不至于磕磕绊绊。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但脚步十分匆忙。
路两边草丛中透出一丝微光,那是隐藏在路边的地面灯,但光线十分昏暗,根本无法看清灯光周围小草的颜色。
办公楼与粒子人学生宿舍不到两千米,但是我感觉很长很长,小跑着也总走不到尽头。
但是,我们三个人还没有走到宿舍楼,就知道出事了。
因为远远传来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哭叫。
那哭声我能够感同身受,那是被病毒粒子折磨时无法抑制的痛苦。
5
我们飞速跑进宿舍楼,楼道里的灯光大亮,很多警卫已经过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老师们。
孩子们的叫喊声引起了警报,应急救援人员已经迅速赶来。
我们跑到二楼楼梯口的一间宿舍,一个男孩子躺在地上,双手捂着头,身体不停地抽搐着。他应该是从床上滚下来的,身上还裹着床单。
我看到这个小男孩又挣扎了几下,似乎失去了意识,一动不动,仰面躺在那里,双眼圆睁,嘴角流出了血。
井行智立即来到小男孩的身边,用手把了一下他的脉搏。
然后他摇摇头,对许昌荣说:“这孩子已经死了。”
许昌荣不相信,摇着头说:“这些都是粒子人,灵体是能够永生的,他不会死。”
井行智看着我说:“郭,看看这孩子的灵体,是不是受到病毒感染,是不是还在身体内?”
其实,我的一个粒子已经到了这孩子的灵体内,我看到他的灵体在,但是病毒粒子进行着分裂。
那些分裂的病毒粒子不断吞噬着他的粒子,病毒粒子越来越多,他的粒子越来越少。
我想起了雷夫切尔的灵体再生,我忽然明白了:这些病毒粒子,正在吞噬这个孩子的灵体,而分裂形成自己的灵体。
我陷入巨大的对未知的惊恐之中:这些病毒粒子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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