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天真,你还相信公道?”陌浅眨着眼睛笑问道。
“始终是你占尽了上风,自然不会想要什么公道。”久让说话间,仍旧愁容满面,深深吸了口气,怅然道:“我亦知道人心险恶,世事无常,但真的未想到,白黎竟会对我留在人间一缕天魂也执迷至此,甚至想要就此错下去”
“我奉劝你别感动,也别说出什么侮辱白黎的话来,否则,我不保证后果。”陌浅直截了当道,更加直接道:“如果你非要求个什么三分留情,那你现在已经有了,我很想杀你,但我答应了白黎不对你下手,此已是留情了,但是没有下一次了,好自为之行么?”
久让的眼眸微眯,虽始终保持着温婉的姿态,但终究并非是温婉之人。
有求于人必要伏低做或者,惨惨切切更能引得男人怜惜。
“这是我与白黎之间的事,你能否别一厢情愿夹在其中?”
“你以为我愿意?”陌浅挑眉反问道:“如今是我与白黎两情相悦,是你非要一厢情愿夹在其中,怪我?”
然而,久让气归气,忽然又不禁笑了,“之前我就觉得,你这般巧舌如簧像极了一个人,如今终于想起,很像夜澜。”
“天底下会吵架的又不止他一个,且看有没有十足的理由了。”陌浅说着,根本不愿与久让继续争执,干脆利落道:“你我最大的争执,便是这一缕天魂,如果不讲道理的话,这天魂归你还是归我尚无定论,那就该各凭本事。争天魂就是争天魂,要么就直接动手,要么就阴谋诡计,就别在这处心积虑拐弯抹角的抢男人了行么?”
“我久让何时会与人抢过男人?”久让难以置信的嗤笑一声,却忽然朗声道:“白黎,你也听到了,此处是你的宅邸,我终究不能动起手来,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屑于阴谋诡计。我此次前来,只想问你一句话。”
陌浅突然很想关门,可关门仍旧挡不住久让要说的话,她其实猜得到久让想问什么
“我知道我辜负你一片痴情,竟逼得你到了这般疯狂地步,不管你是恨我也好,气结也罢,我愿意妥协。只要天魂回归,我久让愿意在三界六道见证之下,嫁于你为妻,此生此世,不违誓言。”
青天朗朗,久让这番话,若说至情至性不尽然,但总也是至诚的。
陌浅无奈的垂下眼眸,刚才还说何时与人抢过男人,这不就是抢男人么?
千百年来,这恐怕是久让许下最重的誓言,曾经久让与沐玄宸两情相悦,也未曾求过天地见证。
千百年来,这恐怕是白黎最想听到的话。
久让拒绝了白黎几百年,终于肯妥协了,或者是被他一片执念痴情感动了,哪怕白黎此番所做是恨她也好,负气也罢,她都不在乎了。
那她算什么?兜兜转转终归仍旧只是个养魂之魂?
扪心自问,不管久让在她看来是多么的薄情寡义,久让仍旧是这世间鲜少能配得上白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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