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浅借着这个机会,将之前封在心境中久让全部的记忆都回顾了一遍,只以旁观者的目光看待,那也是一段仍旧令人羡慕的人生。
叱咤风云,挥洒万丈,千百年的笑看红尘,那都是不争的事实。
而之后一败涂地下暴露了本性,一步踏错,步步踏错,她曾对久让说,她忘记了她的责任。
天道的眷顾,被久让肆意挥霍,若说红尘迷心,奢易忘情,她不配去改变天道之意……
人生来干干净净,到底……什么是久让与生俱来的责任?
就连久让自己都不知道的责任……
如果说是宿命之论,那有什么是久让没做到的事?
改变天道之意,是要改变什么?
久让没有做到的后果就是……抹杀。
陌浅冲着白黎拼命眨眼,她相信,虽然白黎看似是心无旁贷在写命书,但一定会分出心来时刻关注着她。
他总不能真把她当盆花草般一直放在身边,她毕竟是他的爱人,谁愿意深爱的是一盆花草?
而直到她眼珠都眨痛了,白黎才轻轻瞥了她一眼,一瞬间,最起码禁言咒解了。
“我要去见天帝。”陌浅脱口而出道。
“没得商量。”白黎语气冷然,但好在怒气似乎过去了,没再冲她吼,“你若执迷不悟……不,我不会信你,在此事解决之前,你只能呆在这里,没有选择。”
“此事能解决?”陌浅诧异问道。
“如今尚能抗衡,千百年不嫌长。”
陌浅惊得张大了嘴,千百年不嫌长,白黎不嫌长,她嫌长啊。
难道就这么……在白黎身边动也不能动,摆个千百年?
“你能不能放开我?”陌浅眼巴巴看着白黎,“放开我吧,我又不跑,也不耽误你写命书,我想抱抱你行不行?”
白黎瞥眼瞧着她,面色冷沉,似乎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能忍住她的诱惑。
地府日长,就算专心写命书,也这么过去了大半年时间,她都忍不住了,就不信白黎不想让她抱抱他。
毕竟就算这么一直看着他,她都很想他了。
身上的禁制一松,陌浅笑着顺势搂上了白黎的腰,偎在他胸前,笑得一脸灿烂。
白黎微微低头,冷沉的面色也稍有缓和,“有言在先,你若敢有其他心思,别怪我下手无情。”
“其他心思?”陌浅挑眉明知故问,手指一勾,勾开了白黎腰间的暗扣,“比如?”
白黎的眸色瞬间有些深沉,握着笔的手停了下来,仿佛只在顷刻间话音就变得沙哑了,“陌浅,不要辜负我。”
“怎么会呢。”陌浅轻松说着,手已经溜进了白黎衣襟内,“你答应了我不会一意孤行,就一直也没再提起融了三梵印心的事,你不拿你的安危换我,我也不拿我的性命换你。能够陪在你身边便是我平生夙愿,我最起码得做到不犯蠢。”
或许是暂时信了她的话,白黎终于放下手中的命书,伸手要将她抱起。
而这时候,陌浅抢先起身,身体一转,跨坐在了白黎身上,与他面对面,对视着他的双眼道:“我知道你不见得信我,也知道你担心,但是你会读心的,我有没有放弃念头,你读了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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