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曦洒进房间,身体被温暖包围,说不出的舒服,仿佛已经把前些天的疲劳全部带走了一样。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喃喃道“啊...真舒服!”随后一脚带起被子朝着前面踹去,然后感到从右脚处传来了一种肉体的碰撞,这爽感,不敢相信,紧接着传来了老李的哀嚎。
我警告道:“以后再起来这么早待在我旁边犯贱,我就不再踹肚子了,就踹你肚子下面了。”
老李听完这句话,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裆部,道:“老水,不带这样玩的,我还没把我们家的香火延续下去呢!”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道:“行了,你每天别早上起来恶心我就行了。”
老李低下头,不停的活动着手指,嗲里嗲气的说道:“人家只是想你了嘛,你,你竟然这酱对伦家,伦家不理你了!”
然后,我瞬间被秒杀,老李不忿道:“打不过你,我恶心死你!”
虽然早饭很丰盛,但是一看到老李的脸,我就没了胃口。
我妈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我还没开口,老李在一旁说道:“思淼他最近减肥。”
我爷爷不满道:“减什么肥,光注重那些徒有虚表的东西,你看看人家小李,也不挑食。”
我叹了口气,马上转移话题,我怕再说下去,爷爷他都不认我这个孙子了。
“爷爷,我昨天查了一下,爸他说的那座墓,我已经知道大概在哪里了,但是墓室的入口我还不清楚。”
爷爷点头道:“这你不用担心,我下午会给你安排好人手的!”
听到爷爷说这话,我也差不多放心了,爷爷虽说是已经退出倒斗这一行有多年了,但威望一直还在,人脉网自然比我的多。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掏出了那块石佩,问道:“爷爷,你知道咱家的这块石佩有什么来历吗?”
爷爷回想了一下,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块石佩的年头应该很久了,能传下来的不容易啊!”
“那这块石佩开过光,或者有没有特殊的作用?”
“没有,不过听你老爷爷说,每代的第一个孩子从一出生就要带着它,直到出现下一代,也算是咱们家的一个传统了吧,我也曾带过它有段时间,不过每次下墓,都没见它有过什么作用。”
“那为什么在上次倒斗中,这块石佩这么诡异?”
爷爷疑问道:“上次倒斗?这块石佩怎么了?”
“我爸他没跟你们说吗?”
爷爷点了点头,脸上有些不悦,看来老爸回来少不了一顿暴揍。
我简单地把在上次倒斗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讲完后,爷爷紧锁着眉头,对我道:“这块石佩传了这么多辈,从没听过你这种情况。”
“这块石佩上有着一个‘禅’字,可咱们刘家祖辈上与‘禅’字有关的貌似只有一个刘阿斗,可是这败家子似乎和倒斗沾不上边。”
“这样吧,下午等你三爷爷来了,你问问他吧!”
我惊奇问道:“我三爷爷也来了?”
“废话,你三爷爷可是行内数一数二的摸金校尉,寻龙探穴这话他最拿手了,有他跟着你,我也放心了。”
一听到“摸金校尉”这个词,老李眼睛瞬间放光,他虽说有一个摸金符,但他也就会对付对付粽子,寻龙探穴,风水堪舆之术,他可连毛皮都不懂。今天能见到真正的摸金校尉,自然有些兴奋。
老李捅了捅我,问道:“思淼,你三爷爷是谁啊?”
“真名字你或许不知道,但行内人称他为连三刀!”
一听到这个名号,老李还是忍不住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显然被我三爷爷的大名给震慑住了。
我口中的三爷爷也就是连三刀,其实并不是我亲三爷爷,我家三脉单传,这个连三刀是我爷爷的拜把子兄弟,两人关系的亲密程度就如同我和老李一般,完全不分彼此,胜似亲兄弟。只不过我爷爷退出后,三爷爷并未和我爷爷做出同样的选择,依他说,“人生少了一点血管膨胀的感觉,那就太无趣了。”凭借着多年的倒斗经验,威望。三爷爷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响,已经成了倒斗界领头人一般的存在。
我三爷爷之所以称之为连三刀,这里面其实还有个故事。
我三爷爷本叫连延,二十四岁进入倒斗这行。原本是在山里打猎的猎户,一手飞刀演变的出神入化,倒斗的时候也靠飞刀制敌。自从碰到我爷爷后,两人相见恨晚,仿佛碰到了多年未曾谋面的知己一样,不再分开过。
有一次,我爷爷发现一处西周时期的墓地,里面珍宝不计其数,两人召集了一些人手,打算干上一票。
不料这处墓地竟是凶墓,起棺的时候,我爷爷只觉得里面的尸体怕已诈尸,劝说众人放手,可就在这个时候,棺材里竟传来一阵刺耳的厉啸。
这声音十分骇人可怖,像是受伤的狼在哀嗥,又像是地狱中的鬼魂在啼哭。
我爷爷心里暗叫不好,“这里面的尸体不仅尸变,而且定是冤屈而死,生前抱有极大的怨念,再加上这处墓时间悠久,足有上千年,恐怕这些人都要有来无回。”
众人大惊,纷纷上前压住棺材盖,另一边则是把雷管紧握在手中,可我爷爷知道,这早已为时已晚。
不出爷爷所料,即使是三名壮汉压住棺材盖,还是让里面的粽子跑了出来。
只见这时,一具绛紫色的女性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因为是具女尸,身体显得特别单薄,似乎一枪就能解决,众人也是皆松了一口气,唯独我爷爷脸色铁青。事实上,绛紫色的尸体是血尸,也就是常说的血粽子,真正的血粽子不是红色的而是绛紫色。而眼前的这具正是血粽子,千年血粽子!
不仅枪械对血粽子不管用,(大炮除外)而且眼前的粽子已经有千年了,也有一定的灵智了,不是平常的血粽子所能比拟的。只能通过砍下或拧断头部或使其粉身碎骨才能击杀。若是有黑狗血,童子尿之类的东西,也能起一定的成效,但人家毕竟有上千年的悠久历史,这些寻常辟邪之物,成效甚微。
爷爷见其他人并没意识到厄运的降临,急忙提醒,可惜这只血粽子快如闪电,片刻间便夺取了两人的性命。
此时,所有人皆是大吃一惊,纷纷将枪口对准血粽子,怎奈何这血粽子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根本捉摸不到它的运动轨迹。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我爷爷心里是悲痛欲绝,血粽子往往身带尸毒,若是被她划破皮肤,尸毒入血,这人多半就要一命呜呼。这些人里不乏一些是我爷爷身边的老伙计,感情也是非同小可,但这种情况下,都自身难保,还如何考虑他人。
就在我爷爷走神的时候,血粽子抓住这个空隙朝着我爷爷的咽喉处袭来,若是这一击得手,我爷爷定将魂归西天。我三爷爷看到后,大喝了一声,竟让那只千年血粽子的动作微微一滞。同时三把刀头部被染红的银白飞刀分别携带着三根黑线以一个呼吸的时间洞穿了那只千年血粽子,奇怪的是,这只千年血粽子仿佛僵硬了一般,没再做任何动作,就保持着刚才被贯穿时候的样子。
见这只血粽子没再有任何动作,我爷爷趁势手起刀落,一颗头颅被抛于空中。
事后,我爷爷问三爷爷是如何制服那只千年血粽子的,我三爷爷说,“当我听到棺材里传来那鬼叫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立即把那几根被黑狗血浸染了几月的西域老蚕丝拿了出来,拴在飞刀上,我告诉你们,那三把飞刀可是货真价实的银质的,花了我不少本钱呢,为的就是这一天,三刀下去,其实就算老元你不砍那最后一刀,那千年血粽子也死翘翘了。”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我三爷爷三刀击毙千年血粽子的事情也在行业内散播开了,这才有了连三刀这个称号。
老李突然一脸妩媚的看着我,说道:“老水,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他妈恶心我。”
“一会连三爷来了,帮我跟他要个签名吧,可以的话,你再让他跟我合个影呗!”
“额......至于吗?”
老李一听我说这话,立马就急了,“我擦,你知道连三爷是谁吗?可是我粽子李的偶像。虽说我能在粽子丛中过,不流一滴血,但比起连三爷来,我还是甘拜下风,三刀击毙一只千年血粽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估计只能用‘卧槽’这两个字来形容。”
看着老李那一脸期待的样子,我也回忆起小时候那个一到我家就被我当马骑的老人,感慨道:“说起来,我似乎很久没有见到我三爷爷了!”
我爷爷也是笑了笑,能看到昔日的搭档,原本如同古井的心也难免荡起一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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