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气竟然也发生了变化,海面上起了风浪,飞叔显然很着急,右转舵的幅度比较大,再加上突然到来的风浪,船摇的很厉害,船上的甲板还在吱吱的响,听上去快散架了,我手抓住船铉上的两个铁环,屁股死死顶住,但是上半身还是不停的在晃动,偏偏脖子又是不能动,我就像一个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有几次就几乎被甩的要脱手了。
我看了一眼横边渡一,顿时觉得自己好自卑,他直接把自己的那把时雨金时插在了甲板上,虽然也是来回晃,但至少比我美观多了。
因为飞叔所在的驾驶室离这不远,我便大声吼道:“飞叔快走,这船太邪乎了。”
我们现在几乎是擦着这艘鬼船的边走的,但很显然这艘鬼船没有实体,就像雾气组成的一样,但这样反而更加恐怖。
咚咚...咚咚的声音忽然从船底下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这艘船的底部。而这个时候,我又听到那甲板咯吱咯吱的声音从背后穿出来,我心里难免有点发慌,便道:“渡一,你看看我后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我现在的姿势比较特殊,根本不能动,不过横边渡一正好在我对面,算是我的另一双眼睛了。
我刚问完,这小子立即把时雨金时拔了出来,朝我掷了过来,这一切几乎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右边脸庞一热,一股粘液洒到了我的脸上。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用了一招苗刀的仆步斩膝式,也就是身体瞬间下沉,趁机扭转身体,右手抽刀,向身后划出一个半月斩,多适用于被人背后进攻时使用。而苗刀过长,用这招的时候速度往往会慢很多,可我手里的这把妖刀村正的抽刀速度绝对是一瞬间。
如同刚才所说一样,低下身,转身抽刀,村正一个半月斩如同切豆腐一般,把我后面的这个东西给切开了,然后就被溅了一脸的绿色液体。
我擦了一下脸上的脏秽物,一看躺在地上的这个东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绿色的鳞片,生有双手,眼小嘴大,蛇尾,牙齿呈现锯子的形状。
我猛地想了起来,“妈的,这像极了是我上西安那次倒斗中遇到的怪物,不过眼前的这个明显比那种高了瘦了许多,而且也有了尾巴!”
我再看横边渡一的时候,突然发现船上已经爬满了这种怪物,我暗叫道:“这下可真惹上事情了。”
光光是甲板上就差不多有八九只,其余的地方就不清楚了,不过船底下还不是的传来撞击声,估计不少。
不过这些怪物似乎没有敌意,只是呆在原地看着我们,我和横边渡一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先把插在那只怪物上的时雨金时拔了出来,然后扔回了横边渡一的手中。但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怪物发动了进攻,我也大喊道:“飞叔,快走,船上来了点客人。”
但回应我的是一声枪响,然后就听到了驾驶室里传来了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妈的,别看我现在这么胖,当年也是练过十三太保金钟罩的,就你们这点小东西还敢上爷爷这来撒野。”然后飞叔把头一瞥,问道:“怎么......”
飞叔一看到甲板上满满的怪物时,也惊呆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一边应付怪物,一边喊道:“飞叔快把船开走,船底下有东西。”
飞叔道:“卧槽,大侄子你们挺住啊,飞叔这就甩掉这帮鬼东西,记得给你飞叔护驾啊!”
说完飞叔就从打碎的玻璃窗哪里跳了回去,我和横边渡一则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的私人保镖。
这时候,老李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似乎已经好受一些了,但一看到甲板上的这些情况,脸色又变成了青色,骂道:“哎呦我擦,老水你丫生活作风又有问题了?这你都能引来。”
我一个入洞刀式将朝我扑来的怪物挡住,然后一脚踹开,骂道:“别扯犊子了,还不快来帮忙。”
老李大喊了一声,“毛爷爷请赐予我力量!”他这一喊不要紧,附近的怪物都朝着他那跑去了。
“哎呦我擦,这都是大地主阶级,一整毛爷爷的无产阶级思想咋还都急眼了呢?”
老李虽然话总是吊儿郎当的,但手底下绝对不含糊,一套劈挂拳被他耍的淋漓尽致,凡是理他一步之内的怪物基本上都被他打趴下了,但有句话说的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这双手在刚才的一些碰撞中被划伤,已经开始流血了。
我和横边渡一立即上前去解围,凭借着手中的利器也算是杀出了一条路。老李确实有些吃力,一看我们来,直接一脚把眼前的怪物踹开,靠到了我们身边。
“妈的,你这革命的火种送来的真及时,要不我就见不到秦婷了。”
我把绑在腿上的匕首拔出来递到了他的手里,道:“你赤手空拳的虽然打起来得心应手,可劈挂拳讲究的就是个抡和砸,在这样下去,你手非报废了不可。到时候我也不好向秦婷交代。”
老李当下也不矫情,对我道:“以后我有了孩子一定认你做干爹。”
老李又大喊道:“孙子,看剑!”
结果这货把匕首捅进去没拔出来,我和横边渡一当场就笑喷了。
老李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道:“哎呦我擦,这都可以!”
这时候明显的感觉到船上的怪兽少了,一个是我们杀的,另一个是估计就是甩掉了那群怪物。
随着几声枪响,我们面前仅剩的五只怪物也只剩下一只了,而飞叔正站在甲板上保持着开枪的姿势,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老李感慨道:“美国加州州长阿诺施瓦辛格,而且还是加粗版的,真他妈的叼!”
我和横边渡一同时手起刀落,将最后一只怪物砍成了三段。
我们几个里面除了老李的衣服还算干净,剩下的几乎都不忍直视,只好把衣服都脱了下来。
我本身就算是那种比较白的了,而横边渡一把上衣脱去后,是那种女孩都为之嫉妒的雪白色,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居然还有腹肌。不过当飞叔把衣服脱了之后,我们一看到他的大肚腩,彻底服了。
老李打趣道:“飞叔,不是我说,就看您这大肚腩,绝对的领导阶级。”
飞叔笑道:“你这小子,竟会扯皮!”
横边渡一道:“那艘船似乎就在这里了。”
我道:“你是说这底下就是徐福渡扶桑的那艘沉船?”
横边渡一摇头道:“不清楚,不过总觉得下面似乎在召唤我,或许是前世的墓地。”
我好奇道:“墓地?什么意思?”
横边渡一摇了摇头,也不能确定,而飞叔走过来说道:“说白了,就是当年徐福死的时候用的船葬。”
“船葬?”我和老李也算这一行里的老油条的,但是这个船葬还是第一次听说。
飞叔解释道:“船葬属于一种比较特殊的殉葬方式,但是并不属于水葬,水葬只有漂尸式、投河式、撒灰式。而船葬是指造一艘精美绝伦的船,只不过里面的是墓主人和随葬品,在航到大海上时,把船底的木板卸去,船会慢慢下沉的海底深处。可船葬多出现于西方,没想到咱们历史上也出了一位能人。”
我见飞叔了解的这么清楚,便问道:“飞叔,你对水里的墓了解的这么清楚,莫非您是探水燕子?”
横边渡一并不明白我们这一行的专业术语,但老李却不是白痴,一听这话,立即紧盯着飞叔,就像是见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飞叔谦虚的说道:“哈哈,什么探水燕子,就是运气好罢了,被师父给看上了。不过要真是船葬的话,这都快上千年了,也不知道腐蚀成什么样子了。”
我不禁震惊,没想到如此其貌不扬的飞叔竟然会是探水燕子,而且身材还这么霸道。
飞叔继续道:“行了,也别废话了,三思能请我来,也是看我原来是吃这碗饭的,觉得我有保证,不过我提前说好了,水里的墓不比地上的差,而且人在水里有很多本领都使不出来,你们到时候一定要跟紧我。”
我担心道:“飞叔,我们都下去了,这船不得漂没了。”
飞叔笑道:“你们觉得这艘船真的是艘破船吗?”
我们三人看了一下船身上的锈迹,不得点头道:“好像确实是这样。”
飞叔道:“这艘船虽然破旧,但船上的装备绝对先进,我在上面安了gps定位外加加磁辐射导航仪,咱们下潜后,我会启动这两个装置,定下现在的这个坐标,即使是被海浪飘远,也会自动导航回来的。”
虽然我们三个没怎么听懂,但听飞叔说的这么厉害,我们几个也不担心了。
飞叔继续道:“都上船舱里换上潜水服吧!”
换好潜水服后,我们四个坐在船的扶手上,随着飞叔的一个手势,一阵阵“噗通”的声音响起,我们几个都投入了大海的怀抱,只不过这并不是善意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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