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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眉又遇到了那个女鬼,这让她特别惊讶。し
“它躲在卖狗肉的那家店的后门那里”小眉对阿娇说,“那个老头怎么还没把它弄走”
“客气点。”阿娇把一大捧的百合花放到桌上,分给小眉一把花剪,两人一起剪枝。
小眉会吃惊是因为那个老鬼有这个“职权”可以任意处置它碰到的鬼,除了被它领到阴间去的以外,其余的鬼可以任由它随便吃。而什么鬼被领走,什么鬼让它吃掉,全由它自己做主。
所以它的工作环境非常宽松舒适。
如果把鬼比做人,阴间更喜欢好鬼而不是恶鬼,因为好鬼是由好人变的,好人是最好管的一群人,变成鬼了也一样,它们的自律性高,性情纯善,凡事好讲“道理”,特别是到了阴间后,很多好鬼相信阴间的阎王都是“青天”,被欺负了不会报复回去,而是先找阎王告状。
相反,恶鬼就很讨厌了,它们通常不服管教,天生反骨,阴间的那些老鬼们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恶鬼了同类相斥。
所以那个老头听说这条街上有一个看起来更像恶鬼的女鬼,应该会立刻把它吞掉才对。它居然没有吞掉,太不可思议了。
阿娇说,“躲在狗肉店后,也不奇怪”
狗是很特别的一种生物,天生就通阴阳。狗肉店每天杀狗,非常容易生煞气。鬼会躲在那里,估计就是在躲老鬼。
小眉心里好奇,这天晚上关了店以后,她就留了一盏灯,还点了一根蜡烛放在店里的西北角。到了凌晨,店里果然腾起一股阴风。
小眉的眼角看到蜡烛照出的影子倒映在地上,这一点是电灯做不到的。
那个影子就站在她身后。
她装做不知道,咔喳咔喳吃着薯片玩手机,电影的喊杀声从手机里传出来在店内回荡。
那个影子在慢慢偷偷的靠近她。
她还是背对着那个影子装不知道,还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奶茶。
店里又刮起了一股阴风,老鬼无奈的说你还年轻,不要去找死。看看地上,你的影子照得老长,你以为人家没看到啊这开灯又点蜡烛的都是有道行的,以后你要再看到这种屋子,进都不要进。
那个影子停了。
小眉噘嘴。
老鬼笑着说她,你也调皮,你姐姐也不管管你
小眉两条腿都缩在椅子上,只要那影子再进一步,她就跳到对面的柜子上去了。
“山里鬼才多呢,还都比它凶。我下山来好久没碰到鬼了。”平时只跟人打交道,好没意思。
老鬼安慰她,不急,这里人这么多,你想找鬼玩,以后机会多着呢。
小眉转过来,这才看到那个女鬼的真容,它半条腿都隐在地下,只有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半长的头发遮住脸看不清楚,穿一件吊带内衣。
“你怎么不吞了它”小眉好奇的问。
老鬼笑眯眯的说,我听了她的故事,下不了手了。
“胡说。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是想叫它去害人,这样你就可以多吃几个了。”小眉一听就懂了,笑道,“你小心叫娘子撞见,连你也收了”
小眉吃过亏,而老鬼却在“娘子”手底下安然无恙,她就特别生气,特别盼着老鬼也被“娘子”收走,至少,别轻易放过它。
老鬼苦笑,你这孩子,心眼真不好。小老儿可从来没得罪过你们姐妹,平时也和和气气的,大家做个邻居不好吗
小眉:“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根本不是一路的。”既然不是一路的,又总遇上,她当然盼着这分不清是敌是友的家伙赶紧倒霉。
老鬼柴容声摸了摸下巴,瞧了那女鬼一眼,道,只怕要叫你失望了。女公子是不会管这件事的。
小眉一愣,看这老鬼把那女鬼领走了。
“倒倒倒倒倒”
灯火辉煌的大厅里,一个西装革履的公子哥站在酒桌上,拿着一瓶香槟朝下倒,旁边的侍者替他接空瓶、递香槟。
这是一个私人性质比较浓的聚会,来参加的都是朋友或熟人,比一般的聚会要疯一点。倒香槟塔只是个小游戏,目的是看人出丑。上面倒酒那人就是故意出丑取乐的,他撸起袖子,脱了外套,衬衣和裤子也早就溅满酒液。
“第四瓶了啊”下面的人起哄道。
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少的瓶数倒满这一人高的香槟塔,可不是什么容易事,倒得不好,这浪费的香槟就要他来付钱了。
秦青坐在较远的地方,周围没聚堆儿,只有柳意浓和他的两三个朋友陪着,而这几个朋友都是不爱闹的人,看着香槟塔下的热闹,几人也只是慢慢饮着酒笑看。
“一会儿会有歌星献唱。”柳意浓跟秦青说。
秦青不追星,最近一次听的歌还是春晚,她说,“真的那一会儿能签名吗”
柳意浓带着秦青玩了这么多回,已经大概摸清她的脾气了。她不喜欢当人群的中心,别人玩她也会给面子的该笑就笑,并不难相处。
但也只是看起来。
年轻人参加这种宴会总会上瘾的,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俊男美女。很多年轻的男女就算一开始还能保持本心,但争胜之心是每个人都有的,就像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颂莲,一个受过教育的新时代女学生,她在被迫当妾前是多么坚定,而只是在几个妾的院子前转了一圈就变了,这是环境给人的影响。
可秦青给柳意浓的感觉就不是这样,似乎在她眼里的世界和世界上的人都有另一副面孔。有时他能看到她看一个人的眼神不对,但那绝不是注目于此人的容色或权势,而是别的东西。
“行,一会儿唱完了你看中哪个就让人喊过来。”同桌的另一个人说。
秦青客气的笑笑,对柳意浓轻声道谢。
那人也没介意,也轮不到他介意。这桌的人都是柳意浓带来的,应该说对柳意浓道谢才是对的。
他姓花,花与蝶。名字就是这个,是他父亲取的,他父亲叫花卉。他们家因为这个姓,男人的名字都有些浪漫色彩。
有这个名字,不是浪子也要当浪子了。
这是柳意浓以前用来调侃的话。不过花与蝶却真的人如其名,很吸引女人,女朋友也是交了一个又一个。不过他这个人看起来却很正经,衣冠楚楚,文质彬彬,他更像个文人或学者。像这样的场合,秦青见过他几次,他都没有带女伴,也不会在聚会中与那些漂亮年轻的女孩子坐在一起,总是和男人们在一起谈天打牌。
柳意浓是这么说的,“越是正儿八经的男人越容易花心,他天生就有保护色啊。像花与蝶这样的,乍一看,精英就像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十八个小时都在不停工作一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不靠家里,他自己攒下的家业都够他花到下辈子了。”
上回说要结婚请秦青看婚房的人就是他,充做谢礼的玉佩是从拍卖会是随手拍下来的,年代不算久,清中期而已,“也就值个几百万,他赌一场马就这个数了。你真不用放在心上。”柳意浓好似跟秦青特别好,对自己兄弟扎起刀来毫不客气,那玉佩还回去他比她还可惜,“我都想扎他这小子运气太好了”
花与蝶运气确实不错。天生会投胎,家里给力;人长得好,全挑爹妈的优点长;聪明从小就是兄弟们拳的第一选择;自己争气,年纪轻轻就攒下一份家业;性格也不坏,没有什么毛病把柄,于是就成了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未婚妻也是天之娇女,两人相亲认识,女的一眼就看中了,订婚到结婚也就是半年的事,两边家里也都乐见其成。
柳意浓看到这种人生赢家都有点觉得自己不算老天爷亲生的人家才是,他这最多算隔房子侄。
所以就在秦青面前狠狠的“黑”了花与蝶一通。
花与蝶有个在他们看来无伤大雅的毛病:喜欢交平民女友。
他换女友的速度很快,一两个月就会换一个,而且所交的女友无一例外,全是他从街上挖出来的。
“他说他每天最放松的时间就是开车上下班时。”柳意浓道,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对花与蝶来说确实是最放松的时候了,只有他自己,没有秘书,没有父母,没有保姆,没有未婚妻。
花与蝶不吃窝边草,所以他不碰他的同学、同事、员工、熟识家庭认识的人。他交的女朋友全都是街上碰到的美女。留学时就是汉堡店员工、咖啡店员工、快餐店员工,给社区家庭看孩子的年轻保姆等;回到这里后,同样是各种店员,还有路上发传单的女大学生。
“他不找空姐,因为空姐能查出他的真实姓名。”柳意浓说,“他找的全是跟他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际的女人。”
之所以是女友而不是别的什么,是因为他每次只跟一人“交往”。而这个女友的保质期也只有一个月左右,当他准备分手,只要消失就可以了,隔上一段时间,如果他还记得就发个消息说分手,如果不记得就听天由命了,反正他也不在意。
“就没有人找上过他”秦青怀疑的问。这种玩法,听起来他找的又不是很会玩的女人,都是“良家”,那就真没人不死心的要找他吗
“真找到又怎么样只是普通谈朋友,还不能分手吗找上门了,他只要说他已经喜欢上别人了现在更是可以说已经订婚了,那个女人又能做什么”柳意浓说。
被这样提醒过后,秦青对花与蝶的观感当然不会太好。
柳意浓又替他朋友说了两句好话,“他这个好处就在虽然算是骗了人家,不过也从不骗很长时间,一个月,感情也不会太深,再说交往时他可是很大方的,女的要什么他都不眨眼的给,分手了也不会太怨恨他的。”
似乎是钱货两清了
真的能这么轻松
秦青扫了花与蝶一眼,现在看这个人的气还是完整的,难道做出那种事真的没有报应她想起柴容声的话,阴间与阳间一般无二,可能“青天”真的只是一种幻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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