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迷茫,真的。
从小到大,我从没这么无助过。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没有自由,一直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亏我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可以逆天改命,现在看来,这是多么可笑的念头。
抛开血罗刹暂且不提,光是道衍这个老不死的,就足以令我望尘莫及。
到了今时今日,我完全可以肯定,道衍当年的离开是故意的。
因为他想利用我,来完成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镜子中的这名神秘男子,他的真实身份说出来,绝对会令人感到不可置信。
我说他是道衍,你信吗?
说到这里,我想很多人都会不解,其实不光是你们,就连我自己也是十分不解。
据那神秘男子说,自己是往生道第三十六代宗师,名为道衍。
只不过,他是民国时期的人,与我认识的那个道衍,完全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
我认识的那个道衍,充其量不过五十岁,只因驻颜有术,所以看上去,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也是最令我最迷茫的事情。
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容貌相同,便已经很稀奇了,更别说,还是那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曾想过,自己认识的那个道衍,是不是这神秘男子当年收过的徒弟。
也许是因为太怀念师傅了,所以,才将自己的模样,弄的跟师傅一模一样。
我想的是很美满,可那神秘男子的回答,却是让我当场石化。
这家伙活着的时候,一个徒弟都没收过,并且,同门的师兄弟,也都命丧日本侵略者之手。
按理说,往生道是不该流传至今的,这也是在阴阳路的时候,他那么惊讶的原因。
当年他进入阴阳路,与我的本意一样,是想要寻找彼岸之花,只不过,他并不是为了还阳。
往生道内,有一个传说,即是轮回血瞳。
相传,这轮回血瞳威力无穷,可撼动阴阳,摄人心魄,亦能掌控两界轮回。
不过,并不是每位往生道的传承者都有资格修炼此魔眼,如果手心处没有出现裂痕,就算将彼岸之花放在你的面前,都只是个摆设。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运气很衰。
彼岸之花,他虽是如愿的找到,但却由于心急,在加上操作失误,竟致使他的魂魄,与那彼岸之花强行融为一体。
这样的后果,表面看上去是很悲催,但实际上,他也算是因祸得福。
那轮回血瞳,在他误打误撞之下,竟意外的形成。
只不过,碍于限制,他无法自由的操控此魔眼,更无法从彼岸之花内逃脱出去。
当初在阴阳路上,他的本意是想占据我的身体,从而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那个时候,轮回血瞳的自主意识,察觉到我手心处的缝隙,自作主张的涌入了我的身体。
这个举动,是道衍始料未及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并且,这魔眼进入我身体后,它的力量,开始强制的被我吸收。
相比之下,道衍那点优势,也荡然无存了。
不过,道衍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他便想出了对策。
他决定,要尽全力打造我,只有我强大起来,他才有机会重生。
至于那徐婉莹,她的身上确实有问题,准确来说,是附着一个灵体。
在道衍的操控之下,我与那灵体发生了激战,最后看准时机,将它从徐婉莹的身上逼了出来,并顺势,将其强行吞噬。
说起这个吞噬,我就一肚子火。
这破眼睛吞噬就吞噬吧,毕竟你是传说中的东西,自然带有几分邪气。
可是你他妈吞噬完,还不将它完全消化掉,反而让我这弱不禁风的胳膊腿帮你承担,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吧!
相比之下,道衍比我淡定多了,这或许,就是那个什么一代宗师的风范吧。
他简单明了的和我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说的话,与我料想当中的,也所差无几。
大体意思便是,我们两个人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当互帮互助。
至于轮回血瞳,他愿意放弃,对他而言,重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种言语,骗骗小孩子还行,落在我的耳中,简直就是放屁。
首先,我与这家伙不熟,互相不了解,更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况且,现在这情况明显对他不利,与我发生冲突,完全是不明智的选择。
像他这种人,为了重生,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也就是亏得我吸收了轮回血瞳的力量,不然的话,这位宗师,肯定早就将我的肉身强占了。
不过,有些事情,看破不能说破,现在的我,根本没实力和他反抗,只有先忍着。
等到时机成熟,我不介意做做好事,送这位宗师,去见历代祖师,让历代祖师看看,自己的徒子徒孙,是个什么德行。
没过多久,昏迷的徐婉莹醒了。
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一点都不知情。
当她察觉到自己衣衫凌乱的时候,顿时慌了,就连看向我的目光都变了。
对此,我当真是无奈的很,我那高大的形象,在她眼里,怎么就那么不堪呢!
我对她说明了刚才的事情,还指出,那怨灵,已被我干掉。
对于那怨灵的模样,我形容的十分仔细,没别的意思,就怕她不信。
好在这小妞知道那怨灵什么样,所以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她激动的,当场抱住了我,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不要紧,顿时给我弄的尴尬无比,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好说歹说,这小妞终于停止了哭泣,与之前相比,她看上去,似乎开朗了很多,再也不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马凯,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这一生就完了,还请你多多包涵,不要将我那时跟你说的话放在心上,当时的我,是迷了心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令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有些东西,远比那些虚名重要”徐婉莹从床上拿起那个记事本,然后走到我的面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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