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感叹鹰钩鼻因助人为乐而被洞壁夹成馅饼之时,地上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响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连地震都赶上了不成?
何太冲赶紧率众跳开了一旁,狐疑的望着眼前这块平地。
那动静有点像轧轧的机井声,或是车轮碾在石子道上,叫人听了不自禁有种牙酸的感觉。
史火龙咽了口唾沫,干笑道:“不会是老和尚跟那长毛怪的鬼魂要爬出来吧?这效率也忒快了,估计都还没死透……”说着,突然见何太冲脸色不悦,忙打住了话茬。
关能则道:“该不会是这机关下面别有洞天吧,他们幸免于难也说不准。”
孟德龙哈哈道:“那不可能,这机关的洞壁之间绝无缝隙,咬合以后就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
见几人都用质疑的眼光望向自己,他自觉说秃噜了嘴,忙掩饰道:“在下不才,对机关陷阱之术倒还略懂一二,所以刚刚身悬半空之时已经看清了下面的情景,凭借肉身想与那坚石相抗衡,无异于螳臂当车。”
“那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呢?”史火龙反问道。
“这个嘛……估计是回音吧。”孟德龙的解释有点勉强。
正说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刚刚合拢的平地又开始起了裂缝,先是如发丝般,但瞬间便延伸成手臂粗细。这还不算,从地底深处隐约传来了人的说话声:“我要……上来……”
靠,何太冲的脊背上也不禁起了一溜冷汗,心说怎么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就开始闹鬼了呢。
史火龙瞅瞅那逐渐扩大的裂缝,提出了一个叫人无语的建议:“我可听说鬼最怕污秽之物,要不咱哥仨一块儿撒几泡尿吧,没准管用。”
关能退了一步道:“你快一边歇着去吧,别到时候镇不住鬼祟,还赔上裤裆里那根玩意儿。”
何太冲沉吟道:“管他是何方鬼祟,只要咱们有持正卫道之心,就什么都不怕。”说着,一把将背后的铁琴拽了出来,并从中抽出一柄细细的长剑。关能和史火龙也各自亮出了兵刃。
孟德龙此时满腹疑惑,因为他忽然想起了在郊外树林中被神秘人捉弄的狼狈之态,该不会是那家伙又来玩自己了吧?
随着洞口裂得越来越开,何太冲眼神一凛,猛的将手中细剑掷进了洞中。
就听哎呀一声,有个灰色的人影冲天而起,手里握着的似乎就是何太冲刚刚发出之剑。
史火龙正想挥动碧玉杖攻上,却一下子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出来的人竟是空闻大师。
“你好,请问你是人是鬼?”史火龙有点大脑短路的问。
“你希望呢?”空闻一边把剑掷还给何太冲,一边平静的道。
“大师没事就好,但不知方才去了哪里?”何太冲如释重负的问道。
关能悄悄凑过来道:“何掌门,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鬼魂?刚刚那情形你也看见了,一般人非被挤扁不可。”
何太冲却指了指空闻身后,淡淡道:“你且瞧那里。”
关能借着落日的余晖,看到空闻身后赫然有条细长的影子,他醒悟道:“原来老和尚没死啊,吓我一跳。”
史火龙讪讪收起碧玉杖,没好气道:“你刚刚是故意不露面吧,真损啊,不带这样吓唬人的。可惜了进去救你的毛怪兄弟。”
孟德龙此时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心说太邪门儿了,洞壁上的房间可是设了铁栅栏的,他怎么转眼间就逃出来了呢?
只是空闻并没搭理他,而是一指洞下面,叹道:“多亏下面那位仁兄,要不老衲早就交代了。”
话音刚落,一个更为庞大的身形跃了出来,正是鹰钩鼻。
“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但毫发无伤,还将空闻大师给救了出来?”史火龙大为震讶道。
“小菜一碟嘛,开山裂石算个球,想用那点伎俩算计我,未免太小瞧人了。”鹰钩鼻说着,一双大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下孟德龙。那小子打了个激灵,不自禁握了下兜里的控制器。
空闻此时朝鹰钩鼻稽首道:“刚才在下面没来得及感谢仁兄搭救之恩,老衲这里有礼了。”
鹰钩鼻不置可否的道:“别客气,我救你也是因为有求于他们而已。”说着看了看何太冲几人。
何太冲闻言感觉有点尴尬,忙转移话题道:“大师,不知你是怎么跌进洞里去的?听孟兄讲,你是因为救他才……”
空闻意味深长的看了孟德龙一眼,淡然道:“出家之人,本应慈悲为怀嘛,你看就连这穿一身兽皮的仁兄,不过萍水相逢而已,都能伸援助之手,我那么做不足为奇。”
孟德龙一听大是疑惑,心说这老和尚咋不揭发我呢,难道得了失忆症?
就在这时,碰巧不如凑巧,殷素素三人竟也赶到了。
张翠山心里一沉,忖道怎么拣个绕路,还是跟他们碰上了呢?
空闻一见三人,呵呵笑道:“几位来得正好,不知在四周有何发现?”
但殷素素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回答,除了谢逊目不视物外,殷、张二人可都是大惊失色,因为鹰钩鼻的出现太突兀了。
殷素素的脑海瞬间闪过好几种应对之策,但又觉得都不甚合理。不过她脑子活络,立刻排除了此人是吉米的可能,也就是说只剩下两种可能性:是吉米的兄弟洛塔,或是变异后的鹰钩鼻。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先看对方的反应再作打算。
张翠山与他媳妇儿心意相通,也保持了沉默。
但谢逊并不知道眼前的情形,闭着眼学宋远桥的口吻道:“不知此地出了什么事情,貌似气氛挺严肃啊。”
何太冲拱手道:“刚刚可是经历了一场惊魂,空闻大师以及孟副旗使都差点着了道,不知宋大侠可曾见过这种类型的机关?”
谢逊一听有点懵了,心说什么机关,不知道你爹看不见东西啊,但是没办法,谁叫他现在的身份是宋远桥呢。
他装作深思熟虑的样子,走到张翠山身旁轻声道:“义弟,老和尚问的是啥事?”
张翠山挠挠头,道:“就是个裂开的洞而已,我也看不出啥端倪来。”
殷素素却凑过来道:“那应该是厚土旗挖下的机关。”
鹰钩鼻其实心里更感惊讶,心说当初在郊外对战时,宋远桥、俞莲舟和金花都在现场,似乎跟杨逍是一伙的,这咋就分道扬镳了呢?
他走近金花悄声道:“金花姐,咱们又见面了,我可常想起那些在飞船里的日子。”
殷素素闻言立刻确定了眼前人就是鹰钩鼻,她冷笑道:“阁下这身行头不错嘛,直接盖过吉米了。”
鹰钩鼻讪笑道:“是吗?我也感觉不错。”
何太冲见两人聊了起来,纳闷道:“难道二位还有来往?”
张翠山忙打岔道:“大家来厚土旗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屠龙刀吗,它现在应该就在杨逍手里,所以找出那家伙才是当务之急。”
空闻点点头,突然对孟德龙道:“这营地里的机关陷阱,孟施主应该了如指掌吧?为防不测,你还是在前面带路的好。不过再出点啥事,老衲可不一定救得了你了。”
孟德龙这才明白空闻没有揭穿他的原因,目的肯定是要挟自己为他们带路啊。
张翠山继续道:“咱们还是分头寻找的好,太集中了效率反而不高。”
何太冲想了想,却道:“不然,大家还是在一起的好。毕竟人多力量大,若碰见杨逍那一伙,也可势均力敌。”
史火龙瞅瞅殷素素,不太信任道:“龙王,你到时候真的不会投靠杨逍?”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老娘这些年独来独往惯了,怎会投靠那家伙。”殷素素故意生气道。
就在形势变得越来越复杂之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呼啸声。
大家忙抬头望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史火龙指了指天,道:“什么动静?”
鹰钩鼻笑道:“可能是飞船吧。”说完后,他却立刻愣住了,喃喃自语道:“还真是有可能,那声音……嗯,确实像。”
殷素素几人此时也隐约猜到了,都不禁暗自埋怨吉米如此沉不住气。
其实吉米自有他的道理,飞船的隐身功能毕竟有时间限制,加上殷素素他们迟迟不回,他索性在周芷若的指引下出马了。
飞临何太冲那群人头顶时,有个熟悉的身形划过了他的视线,那好像是洛塔啊,吉米心里起初一阵狂喜,但仔细一想,也有可能是变异后的鹰钩鼻,于是热望之情大大降温。
周芷若也瞥见了鹰钩鼻,心说这不自己在地窖里碰到的那傻大个吗,怎么人五人六的跟空闻大师他们在一起呢?
但她不及多想,因为飞船的速度太快,转眼便飞抵了颜垣营帐上空。
吉米在工作台前调整好方向,道:“那条秘道并不规则,我判断另一端的出口并不在对称位置上。”
周芷若有点听不懂,问道:“啥意思?那秘道是s形不成?”
吉米脸色凝重道:“比那可复杂多了,应该是一条能给人造成错觉的多层秘道。”
周芷若听完却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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