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宇文不弃似鄙夷,又似震惊,口中喃喃地说道:“十余年未见,白玉莲果然已经修成气候了,但,任凭她狡兔三窟,迟早终会被我搜到的。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目光转到展红绫脸上,接道:“附近最方便的联络处在什么地方怎么联络法要多久才能接到回音通知”
展红绫道:“联络通讯的地方有两种,一种有人驻守,一种无人驻守,却藏着信鸽,只要发出消息,多则一天,少则个把时辰,就有回音。”
宇文不弃道:“寓此地最近的联络处所,是属于哪“是属于只设佰鸽,无人驻守的一种。”
“距离这座林子有多远”
“就在——”
突然一声冷喝道:“丫头,你太多嘴了”
随着喝声,一股劲风疾卷而至,撞在展红绫的胸口上。
展红绫闷哼了一声,双手掩胸连退三四步,”蓬”地撞上一棵树干,当插蹲下身子。
没等她蹲下,人影飞闪,两名穿月白色劲装的少女突然出现,一左一右架住了展红绫的胳膊。
另外一个灰色身影,缓步从林中走出来。
那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妪,手里拄着一根沉重的紫蘑拐杖,外衣前胸,绣着好大一朵白莲花。
老婆子用杖头指着展红绫骂道:“小下头片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办正事的材料,你却非要在姑娘面前讨这份差使,现在,你有什么话说”
展红绫分明已受内伤,见了那老婆于,更是吓得连头也不敢抬,呐呐地道:“婢子该死,求姥姥开恩。”
老婆子哼道:“回去我再跟你慢慢算账。金花替我押回去”
两名少女架着展红绫出林而去,理也没理会宇文不弃。
宇文不弃冷眼旁观,也没有拦阻。
展红绫被架走以后,老婆子才慢慢转过身,向宇文不弃上下打量一遍,冷笑道:“多年不见了,宇文公子还记得我老婆子吗?”
宇文不弃微微欠身道:“夏大娘别来无恙”
被称为夏大娘的白发老婆子嗤嗤地笑起来力,你居然还认识我。”
宇文不弃道:“十余年阔别,大娘健壮如昔,只是地位日尊,比当年更威风了。”
夏大娘笑道:“彼此,彼此,你宇文公子也远非昔比,听说这十余年,神手宇文不弃已名满大江南北,刚才老身亲眼看见你那一手空掌劈剑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
突然笑容一敛,正色道:“十多年不是个短日子,宇文不弃相公,如今彼此都已经有了身分,当年事也该淡忘了,你又何必再苦苦寻到西北来难道十多年岁月,还没有消磨掉当年的火气”
宇文不弃扬扬眉道:“莫非大娘认为我不应该来”
夏大娘道:“话不是这么说,当年彼此都年轻气盛,互相不能容忍,才闹得不欢而散,如今事过境迁,冤家宜解不宜结,再闹下去,又有什么好处,常言说得好:得放手时须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宇文不弃道:“大娘这话,是替她求情”
夏大娘道:“宇文公子,你不要误会,老婆子也是替你着想,白莲官这些年在西北一带也算得有势力,你再了得,只有一个人,真要斗下去,未必能稳操胜券。”
宇文不弃笑道:“铁某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再活着回去,好歹我得跟她再见一面,将当年事作个了结。”
“宇文公子,见了面又如何你纵然砍她一千刀,也无补于当年憾事。”
“至少我也要让她领受什么是耻辱应”
“那么对你又有什么益处”
“可以洗雪多年奇耻,一吐胸中积怨。”这岂不成了意气之争”
“但也是雪耻之举。”
夏大娘默然了,良久太深,空言已经难以化解才叹口气道:“看来你怨毒之念老婆于只担心你们两败俱伤便宜了得利的渔人。”
恢羽拱拱手,道:“铁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夏大娘点点头,道:“好老婆于会亲口替你转告这句话,同时也要奉告一句话……”
“请说!”
“既然无法善了,老婆于身为白莲宫门下主,可顾不得彼此是旧识。”
宇文不弃冷冷一哂,道:“大娘尽管放手施为,“很好”
夏大娘举手轻搭拐头,微一欠身,道:“宇文公子多保重,老身回去就做安排,三天之内,必有回报。”
话落,飞身掠起,穿林而去。
宇文不弃昂首未动,只冷冷说道:“就让你们多过于吧十几年都等过了,何在乎多等三天……”
林子里有人接口道:“恐怕她未必言而有信。”
两个人一先一后从林中走出来,却是麒麟山庄庄主金克用和总管吴涛。
金克用一脸倦容,赶来,迄今未曾睡过。
分明是被吴涛紧急传报,由床上惊起但就在他倦容满布的脸上,仍然挂着无限关切之色。
金克用道:“老弟,你可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如果不是愚兄随后赶到,那姓夏的老婆于只怕已经向你下毒手了。”
宇文不弃道:“怎见得”
金克用道:“不信你且看看这座树林,四面都埋伏着桐油火器,这不是准备对付你还有谁呢?”
吴涛立刻举掌连击三下,七八名麒麟山庄庄丁分由四方应声而至,每人手里果然都提着满盛桐油的竹筒和火种。
金克用道:“老弟,这是你福星高照,幸亏愚兄带着人手赶来,那夏老篓子才没有机会下手,只是这样一来,愚兄一番苦心安排势必白费,从今后,敌暗我明,白莲宫的人随时可以对付咱们,咱们却很难发现。”
宇文不弃皱皱眉头,道:“你和白莲宫不是一向都有秘密来往么”
彭烈道:“这叫什么话,自己兄弟,又是在一个营里当差,不帮你帮谁,能让他们顺心?兄弟,咱们怎么办,怎么找那个人?”
宇文不弃道:“想找那个人,恐怕还得从他查缉营着手。”
“他们连索大人都不肯告诉怎么会告诉咱们。”
“他们当然是不会告诉咱们的,可是咱们跟索大人不同,索大人不能用邪魔歪道的手法,咱们能。”
‘嗯,这倒是,只是……”
“老哥哥,这件事交我办,你就别操心了。”
彭烈一点头道:“行,不过,兄弟,现在这件事大了,索大人既然交代下来了,你就得非给办到不可啊。”
“老哥哥放心无论为公为私,我也非找出那个人来,除掉他不可。”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
“事不宜迟,当然是越快越好。”
“好,那你去吧。”
彭烈一拍宇文不弃道:“只管放手去干,还有老哥哥我呢。”
彭烈真是个血性汉子好朋友。
宇文不弃走到外城找个小茶馆坐了坐。
他的目的不在喝茶。
他是利用这片刻工夫的静坐,想法子,想步骤。
想了半天,他想到了那个陈景,那个冒名顶替的陈景。
于是,他付了茶资,站起来就往外走。
刚出茶馆见,小五儿阮玉从面前走过去,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宇文不弃当然懂这个。
他走过去,也拐进那条小胡同。
果然,阮玉站在胡同平等他呢。
他一见他进胡同,马上迎了过来,低声道:“少令主,小五儿禀报两件事儿,一、大刀会的事已经传开了,也都知道是您干的了,这是查组营故意泄露出去的,他们对付不了您,想藉所谓叛逆之手除您,这么一来,也可以引出他们眼里那些叛逆来。二,五儿这件事办得不差,您该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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