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只等十朵“剑”花迎上那片影网,便是胜负立判,不但关系着声名,甚至可能关系着生死。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百丈外,那些个,正自看得目瞪口呆,此刻却一下子把心提到了腔口。
这时,宇文不弃手上招式愈练愈强,忽然一转身呼地劈出一掌,激出漫天砂尘,他双足一错,一晃身又是一掌劈出,发出呜呜怪响,显然力道比第一掌还要强,他掌势未竟,身子一转,又是一拳当胸推出,呜呜怪响越趋尖锐,啪的一声,远在丈外的一棵碗口松树竟然应声而折。
慕容廉明一怔,暗想:“她这话倒是不错,四个大人,又不是东西,如果被人劫持,如何能运得出去呢?”眼前立时浮现出挂着镖旗的镖车,装丝绸的骡车,运茶叶的大竹篓,携带家眷雇了马车的人,都可能装运着四人,离开客店。当下要店伙把另一间的房门打开了,里面自然也没有人。
“你其实接不下我一招。”展如烟讽刺的语气锋利伤人。轻拂着剑甚有傲视苍穹的气概说道:“你宇文家的武功有限得很,虽则在兵刃上标新立异变来变去,变不出什么惊世的伎俩来。而且是每下愈况,我看连第八的排名也快保持不住了,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的?”
这问题,仍然盘旋在宇文不弃的脑海没有消失。
虽然她矢口否认,但言词与态度之间却又一再露出破绽,人各有性,这是假不来的,就算是同胞手足,面貌相似的很多,个性脾气一样的不能说没有,但少之又少,简直是凤毛麟角。
宇文不弃均不由紧张的聆听这位少林高僧的高见。只听他接道:“老衲认为武学高低精劣,均由天赋所限,为害既较公平而也不甚,唯独那本毒经,记载全是些骤毒无比的毒药炼制法,所以,老衲认为,无论何人得到‘幽冥志异’,希望你能立即将毒经部分全数焚去,以免流传后世,百害而无一利,不知帮主可赞同老衲的话。”
望着八宝软榻上身子虚弱,脸色苍白的爱女,展雄鹰禁不住有点怯怯的,这时候劳动爱女,他难免不忍。奈何,那十几万两银子白花花的光辉,很快的就遮住了他的眼,连展红绫把脸转向里,不看他了,他都没看见。“都是你,把女儿害成这个样儿。”坐在床沿儿上的福沈氏埋怨上了。
宇文不弃收泪道:“并不是不弃想得血果,实在是我有一个朋友,她双目失明,不弃答应过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寻到血果,使她重见光明,上次我在泰山丈人峰下,误食一颗血果,起初我并未想到那是千载难逢的灵果,待到我吃下后,这才想起正是自己日夜相求的东西,已是后悔莫及。我只道今生再难逢到,想不到您这岛上也有这树,而且正好赶上它结果,运道真是好极啦。”
一晚过去,翌日一早,展如烟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急忙起身,走到阶前,只见慕容廉明早已收拾好了,山门前,还停放着一辆独轮车,所有的东西,分装成两个麻袋,都已放在车上。
麻袋下面,还有一二十扎用竹叶稻草扎成的火把,另外还有一篓桐油,两个装雄黄未的布袋也挂在车上,看样子他已经忙了一个早晨了。
一阵清越震鸣传出,猛烈的二十余剑狂攻一一化解,展如烟快速闪掠的身影如虚似幻,在急剧飞射的漫天剑影中出没无常。
她手中的剑仅轻灵地化解攻要害的剑虹,不构成威胁的不加以理睬,看似惊险万状,其实毫无凶险,刹那间变换了二十余次方位,最后人化流光,从正北方向脱出重重剑网。
“我一向执着,不甘愿听其自然。”淡淡的情意充盈在醇醇的眸光里,还有一份坚毅洋溢在话中,如果这短短一句话换另一种说法,便是“心爱的东西绝不放弃,一定要到手,不管什么缘份不缘份。”
宇文不弃的心悸动了一下,这是极难对付的麻烦。
郭正义身在空中,滴溜溜一个大翻转,甩手朝后劈去,他以为宇文不弃必跟踪而进,那晓得又掌劈处,不见丝毫阻力,轰轰二声巨响,地上被劈成二个尺许深坑,满天沙尘,定睛看去,只见宇文不弃仍站在原地,望着自己冷笑,他这一下,只觉羞愧欲死,一招之下被人逼退不说,还让别人当猴子般活活耍了一顿。旁观群雄均不由心内大凛,起先谁也没对这俊美少年多注意,可是如今一出手,光凭其招式之诡异及反应之灵快,已够众人惊骇了。
可怜左邻右舍的百姓,除了忙着提水往自己的房子上泼之外,别的没一点办法,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火起,火熄,足足两个时辰,左右民房被烧了五六间,几家的老小,站在那儿都傻了,展雄鹰连看都没看一眼,带着他的护卫走了,他的火,也随着海威堂的火熄了,剩下来的,就只有悲了。
“后来,有一次,一个天竺人拿着祖传的秘笈投奔慕容廉明,教他练书上武功,而慕容廉明也可以照书练习,这人对于武学,可说是完全不懂,他知自己这本祖传秘笈,的确载有一种至高功夫,他访问了许多武师,没有一个人懂得书上的功夫,最后听说慕容廉明武功是全天竺第一,便想出这个交换的方法。”
宇文不弃一面仔细打量着那支铁管,只有小指粗细,头上似乎可抽出来,这就用两个指头轻轻一拉,果然又拉出一截尺许长的铁管,管中似乎还有东西,再往外一拉,又拉出尺许长的一支铁扦,插端色呈深蓝,似是喂过剧毒。
这铁管本来只有尺许长,经拉出两截之后,就有三尺来长了,铁扦极细,也不像什么兵刃。
“因为家父已经问出口供,知道柏大空身边,隐伏着一群可怕的魔枭。你虽然化装易容,但搜魂喷管暴露了你的身份。柏大空自以为聪明,却勿略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明训。他是一个侠义道风云人物,暗中结合了一大群为世人所不齿的凶枭。阴谋是—瞒不了人的,所以本姑娘有最堂皇的藉口,来诛戮你们这些魔枭与狼狈为奸的假侠义高手名宿。”
激打持续了近盏茶工夫,蒙面人渐落下风,但以他的修为,并非短时间内可以拾掇得下,因为双方的功力悬殊不大,至于双方是否还有什么绝活保留则不得而知,照这等特级高手的惯例,功夫不能完全暴露,有些独门绝技,不到不得已是不轻用的,必须深藏以便应付更多的挑战,以求万一之时自保,同时败中取胜,而占了上风的—方,当然更加妥适运用。
就在大家眼花了缭乱的当儿,当的一声清悦悠长的脆响,白影又斜飞而上,一个盘旋如一只巨鹰般飞扑而下。
原来方才宇文不弃一扑下,已窥准郭正义的剑尖,一式弹指乾坤,用拂门指力,弹将过去,郭正义变招已迟,大惊之下,慌忙侧身暴退,只觉手中一震,剑被弹斜二尺,险险脱手飞去,而宇文不弃另一手却化掌为抓,闪电般朝郭正义面门抓去。
宇文不弃一怔,一个刚健婀娜,一个娇小美好,两条人影从那片夜色里窜出,如飞射落面前,而且落地双双跪倒。
可不正是大姑娘展红绫、二姑娘展如烟?姐妹俩都一身黑衣,身背行囊,背插长剑,典型的江湖女儿,而,姐妹俩也都消瘦、憔悴了不少。
大雪方止,山顶上积雪盈尺,两个青衫幼僮各持一柄扫帚,使劲地拂扫,瞧他们举手投足间,显然甚是有力,飞扫雪花,丝毫不露畏缩之态,到底是名门大派,连这等小僮也是一身功夫。
静极了,夜来大雪飘舞,天寒地冻,一切生物都畏缩不前,是以整个崆峒山上寂然无声,只有两个幼僮一面打扫,一面嬉笑,发出的娇嫩童音在空气中动荡。
慕容廉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两人说话,他看郭正义听到宇文不弃被擒,眼神之中流露出无比关切,他是老江湖了,心中暗忖道:“朋友之间,纵然情同手足,但关切之情,也只在心里,脸上流露出来的,应该是吃惊和着急,不会流露在眼神之间,这种神色,只有女孩子才有,莫非这郭正义是女的不成?”不觉对他注意起来。
鬼尊虽然不曾受伤,也浚接下慕容廉明的一剑截击。这时看展如烟逼近的气势极为凌厉,难免有点虚,本能地向自己人列阵处缓缓后退,手中火红色的怪剑,发出阵阵震吟,内力御剑的现象显而易见。
密室机前重重,而且机关的启闭是最高机密,除了几个至亲的人谁也无法出入,就连展红绫也不知道这机密,郭正义已遭意外。
目前能自行出入的只有展如烟和宇文不弃俩人,一个连口都不能开的人,怎么会失踪呢?
实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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