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yyyyy周衍卿找个相对比较角落的位置,程旬旬的脸确实是过于精彩了一点,现在是饭点,餐厅内的人比较多。好在这间餐厅,每桌之间都会有装饰物相隔。有几个位置的隐蔽性相当好。
两人坐下之后,服务生就递上了餐单,周衍卿瞧了她一眼,说:“想吃什么都可以点。”
“好。”她乖顺的点点头,然后开始认真的看手里的餐单,多数是看旁边的照片,哪个看起来好吃,就点哪个,反正她从来没到这种地方来吃过饭,也不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决定不下来的时候,还会问问服务员有什么特色菜,那模样极为认真,还跟服务员聊了起来。
周衍卿不由的再次抬眸看了她一眼,越看越觉得自己好像是带了个小屁孩子出来吃饭。可明显眼前这人跟小屁孩千差万别。他背脊上的疼痛,让他的食欲下降到了零点,看到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就合上餐单放在了一旁,就让她来决定好了。自己则伸手拿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口水。布肝有巴。
十多分钟之后,程旬旬终于点完菜,双手将餐单递还给了服务员,并说了声谢谢。
等服务生将菜都上齐了,程旬旬的目光往四下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口罩取了下来。周衍卿看到她的脸,不自觉的蹙了一下眉。程旬旬正好看到了他这一细微的举动,拿着筷子先夹了一块肉放进自己的小碗里,然后说:“五叔,你放心,我很快就吃完,马上就把口罩带回去,不会给你丢脸。”
周衍卿皱眉,其实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只是乍看她的脸,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这可能就是叫做恻隐之心。即便他不怎么喜欢她,甚至有点厌恶的情绪。但他心里也清楚她只是人家一颗棋子而已,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最终只是他们斗争里的炮灰,自然是没有那么大的仇恨。
再者,男人对于弱质女流,通常都会表现出惊人的怜悯之心,周衍卿不喜欢女人,但同情心还没被全部吞噬。
“不用多想,你慢慢吃。”他低垂了眼帘,拿起了筷子,开始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他吃的不多,对面那个倒是吃了很多,这里应当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吃的津津有味,除了嘴角裂开的伤口影响了她的发挥之外,其他都挺好。高档次的餐厅果然是不一样,起码味道是有保障的,程旬旬对吃食没有那么讲究,稍微好吃一点,对她来说都是好东西。周衍卿倒也不是想看她吃东西,实在是他们坐的位置太偏了,除了看看手机,看来看去也就只能看眼前这个活物了。
别说,看她吃东西的样子,他也会忍不住伸手去加一点吃吃看,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的影响,之前一直觉得这家餐厅的味道很一般,会过来也是顺路而已,今天反倒觉得还不错了,他想应该是换过厨师了。
路上,程旬旬又去了一次药店,这次她自己拿了包包,将之前餐厅门口他给了两百块钱递了回去。
周衍卿低眸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说:“怎么?你打算**了?以后我不用给你生活费了,是这个意思吗?”
程旬旬微微一愣,想了想就收回了手,问:“所以,你不会就这么丢下我就离开,对吗?”
“嗬。”他冷笑,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回头看了看她,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要丢掉她的话,他用的着挨一顿鞭子把人带出来吗?他是脑子有病,还是缺心眼?他眉梢轻挑,点点头,认真兮兮的说:“有点忧患意识也挺好,继续保持。所以,千万不要做我讨厌的事儿。”
程旬旬在药店买了一大堆东西,他只瞄了一眼,没有多问。
车子又开了几十分钟,便驶入了住宅区,车子入内前,程旬旬看到了名字,瑞景。是栾城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从外观来看就足够气派。周衍卿停好车子,就带着她上了楼。
他住十楼,从电梯到家门,全部需要指纹识别,也就是说如果是她程旬旬单独过来,别说是家门了,连电梯都进不了,必须由主人家亲自下来接人。程旬旬一直默默的跟着他进电梯,坐电梯,出电梯。然后站在门前等他开门,进门。
房子很大,一个人住两百多平的房子,显得太过于空旷,而且他这儿感觉没什么人气,有点死气沉沉的。房子的装修是现代简约风,偏冷色调,绝对的男性气息,一看就是个单身。程旬旬刚偷瞄了一眼他的鞋柜,里面全是男式的鞋子,包括拖鞋在内,就没准备其他的,看起来他这里似乎是不招待客人的,无论男女。
他换了拖鞋就兀自走了进去,艰难的将外套脱了下来,丢在了沙发上,眉头紧锁。余光见着程旬旬还站在玄关处,说:“这两天你暂时住在这里,我会给你重新找住处。”
程旬旬脱了鞋子,幸好她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也不会觉得很凉,见着他脸色不好,她便迅速的拿起了放在地上的袋子,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说:“五叔,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药我都买了。”
周衍卿看她扬了扬手上的袋子,目光真诚,而这里除了他自己,就是程旬旬,再没有第三个人,他背上的伤也真的已经痛到了极点了,要他自己处理也没这个本事,他实在是没必要折腾自己。看了她一眼,就点了一下头,走向了客厅,脱掉了衬衣,随意的丢在了地上,整个背脊展露在眼前,触目惊心。那一道道的伤口,还在流着血水,感觉像是要化脓了。
程旬旬看着就觉得疼,她将袋子里的东西通通拿了出来,瓶瓶罐罐整整齐齐的放在茶几上。简单处理伤口程旬旬还是会的,周衍卿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她则蹲在沙发边上,将那几瓶东西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刚刚药店的人都跟她讲过,她也记得清楚。
随后,她去洗了洗手,就回来给他清理伤口。
屋子内安静的落针可闻,程旬旬很专注,并十分的小心翼翼,很快茶几上就多了好多带血的棉球,整个过程中,程旬旬都是小心翼翼的,时不时的就会问他疼不疼。周衍卿这么个硬汉子,就是疼死也不会说一声。
因此,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动手,下手根本就没有轻重可言!感觉像是在报复他!
处理完伤口,程旬旬的手上都沾染了点点血迹,她从自己包里翻出了一片湿巾,将自己的手指擦的干干净净,看着他的背脊,想了又想,低着头,轻声说:“五叔,谢谢你。”}zyy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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