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不肯乖乖交出人,把当初的那些个臭虫以及官员交出,左牧反正已经把这位皇帝得罪狠了,自然不会跟这货客气,傍晚时分再次入长安。
靠着诡秘莫测的【水遁】再次悄无声息进入长安之后,左牧这个通缉要犯就这么在街上晃悠,就在街上的巡街武侯的眼皮子底下,这货脸不红心不跳地从容路过,一路观察着下手的目标。
依照左牧的心思,既然是要给李世民一点压力,那么自然是寻找一些比较重要的目标下手,这样方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不过这事可着实让左牧愁坏了,为何呢,很简单,虽然他打算找个重要点的人物,比如房玄龄、杜如晦这两位赫赫有名的宰相,作为李世民的股肱之臣,这二人的分量不须过多赘述,若是在这两个家伙脑袋上动心思,估计李世民得失眠。
但可惜得很,想法固然不错,麻烦的是左牧对长安并不熟,而且做这事也不能随便问人,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长安已经是风声鹤唳,估计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乱说话,尤其是看到左牧这样的外来生面孔,还没等他开口呢,人家就跑了。
大概在街上晃悠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太阳都快罗山,问了不少人,可碍于是生面孔,压根没人敢多嘴,依旧还是没什么头绪。
这样下去不行啊!左牧摸着下巴,寻思着换个别的法子。
恩!既然问人不行,那么就严刑逼供吧!省心省力省时间,多好的法子,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最喜欢直接点的左牧毫不犹豫,立即决定换个法子,而就在这当口。
嘿,巧了!左牧正想着找谁来逼供呢,没想到迎面就见到了老朋友,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程处默童鞋,这货正伙同三个公子哥走一路,摇头晃脑地在街上晃悠,估摸着应该是喝了点黄汤,这会儿正好醉醺醺的。
看到这家伙,左牧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立马决定就他了。
“嗨,程大兄弟,你可想死兄弟我了!”
左牧摆出灿烂的笑容,十分熟络地迎了上去。
咯噔!熟悉的声音瞬间让程处默打了个激灵,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而当左牧从前面蹦出来,笑容满面地打招呼,程处默差点魂都给吓没了。
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曾经给他带来过巨大屈辱的小王八蛋,虽然程处默做梦都恨不得弄死这厮,但是当他真的出现在眼前时,程处默压根没经过脑子,身体本能地拔腿就跑!
为了逃命,程处默连卡片都用上了,瞬间一骑绝尘。
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公子哥有点发愣,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却见左牧颔首一笑,右手食指轻轻一勾。
也不见其它任何动作,程处默瞬间眼前一黑,随即一阵天旋地转,就像被扔进洗衣机里搅了十七八个来回似的,脑袋里就跟浆糊似的,再来眼前忽然一花。
咚!程处默只觉得胸口忽然一疼,好像被一只手抓住了似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上靠了靠。
那三个公子哥顿时一愣,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他们明明看到程处默一骑绝尘,却不想程处默身上水花一闪,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刚才的水花,似乎……
咯噔!三人齐齐打了个激灵,这时左牧戏谑的声音再次从后面传来。
“哎,处默兄,你跑啥跑啊你!”
嘶!程处默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血液都快被冻僵了,心情直接跌倒了谷底。
压根不用猜,这声音就算化成灰,程处默也不会挖忘记,抓住他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左牧。
至于抓程处默的法子也很简单,刚才勾手指的一瞬间,左牧就在他逃跑的路上释放一个水之印记,做成一个陷阱,等他踩进去的时候,印记自然发挥作用,然后就把他拉到了另一个水之印记上,也就是左牧的身边,而这也正是左牧【水遁】的第二段运用。
本就不是左牧的对手,遇上更残暴的【水遁】,程处默悲催地直接被秒杀,等他回过神,受了左牧一抓,浑身肌肉早已不受控制,整个人软软地瘫软了下来,他唯一能做的事只剩下一件,那就是拼了命地提醒同伴。
“快跑啊,这家伙就是左牧!”
声嘶力竭大喊,程处默做出了他唯一的贡献。
而正是他这一喊,其它三个公子哥的醉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脸色立即变得无比凝重,三人齐刷刷地盯着左牧,顺势摆出战斗姿态,居然丝毫没有跑的意思。
“你们!”程处默瞬间面如死灰。
“哦!居然不跑,有趣!”左牧嘴角微微翘起。
更不可思议的是三人居然二话不说,妙术瞬间展开,直接朝着左牧攻来。
“哈!”程处默顿时苦笑着闭上了双眼。
旁人或许不知道左牧的可怕,可曾经被生擒的程处默却知道,这家伙只怕比他老子还要厉害几分,如此人物,光靠对面仨压根就是送菜。
三人同时施展妙术又如何!卡片犀利又如何,在左牧眼里他们的动作就跟蜗牛一样,慢得令人发指,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这仨压根不是什么高手。
看出对手的虚实,左牧顿时完全失去了继续观察的兴趣。
咚咚咚!
一朵水花在三人脑后一闪而逝,左牧提着程处默,瞬间三记手刀,三人几乎同时两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妙术压根没来得及施展。
被提在手里的程处默顿时捂脸,虽然早知道会这样,但是一个照面都过去,败得如此干脆也是丢脸,而如此惨败的原因只有一个,左牧出手实在是太快了。
从一击瘫痪程处默开始,再到干掉三个同伙,时间不超过三秒,其中有两秒还是三人愣神的缘故,真正交手的时间其实连一秒钟都不到,充分诠释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高手过招。
不可弥补的等级差距,犹如天堑一般的实力,造成坦克式的碾压自然水到渠成!
也许是碾压得过于彻底,街上往来的行人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左牧瞬间击败三人,接着水花一闪而逝,连同倒下的三人在内,五人再度消失,路过的行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而就是这几秒钟的功夫,程处默再次成了左牧的俘虏,不同的是这回他多了三个难兄难弟,等阳光再次进入眼睛,程处默四人已经身处皇宫大内。
身处幽静的假山之中,华丽的宫殿映入双目,程处默一眼就认出这是皇宫大内,他瞬间打了个哆嗦。
“恶贼,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带你们入宫落脚啊!没办法,我在长安城就这儿熟!”左牧无奈地一耸肩膀,其实他这话倒实在,整个长安城其实也就这儿他最熟悉。
可这话听在程处默耳朵里却犹如晴天霹雳,两只眼睛狠狠地一翻,整个人险些昏过去。
左牧顿时有些不高兴:“哎哟程大兄弟,别那副要死不活的德性成不,咱们好歹也是旧识,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呵呵,你以为我会信吗?”程处默惨然回应。
“哎哟哎,你看你看!”左牧蹲了下来,拍拍程处默的肩膀,痛心疾首地道:“程大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啦,我左牧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不久前你爹还跟我做了个交易,我认为那次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可你们怎么回头就把我当仇人呢,翻脸不认人可不合适啊!”
“哼!”程处默鼻孔朝着天空冷笑。
啪!左牧见状毫不客气地一记爆栗子送上。
“啊,你到我干嘛?”程处默当即痛得哇哇大叫。
“打你怎么了,谁让你不学好,居然跟我摆谱,格老子的,不给你点眼色悄悄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你等着,看老子不把你吊起来打!”
说这话左牧忽然抡起袖子,一把抽起旁边一个倒霉蛋的腰带,顺势就把程处默一捆,轻松掉在了假山上,然后就地找了根拇指大的竹棍。
啪!左牧随手一抽,竹棍瞬间化作一团残影,一块石头直接一分为二。
嘶!程处默倒吸一口凉气。
“别,别,哥,你是我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程处默吓得急忙求饶。
左牧戏谑地一笑:“好啊,这回不哼哼了?”
唔唔唔!程处默拼命摇头,开玩笑,他可不认为自个儿比石头还硬。
左牧见他如此识时务,顿时喜笑颜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对吗,程大兄弟,早这样哥哥何必跟你置气呢,来,来,我给你解开。”
说话间左牧熟练地把绳子解开,将程处默放了下来,态度也变得和颜悦色,跟刚才动手的时候几乎判若两人。
转眼从刚才的死敌成了勾肩搭背的兄弟,如此快速的角色转换,真是把程处默吓得两腿发软,险些没哭出来。
眼看左牧越来越热情,程处默脑子里立即想起老爹程咬金的教诲,一般别人对你越是殷勤,那就证明了他肯定有求于你。
再结合被擒来的经过,程处默哪里还不知道左牧有所图谋。
可是鼎鼎大名的北斗大寇在皇宫里有所图谋……
嘶!程处默魂都吓没了,哭着道:“兄弟,好兄弟,别这样啊,兄弟我本事有限,实在是参合不得你的大事,你就行行好,放过我这只小虾米把,俺真的还不想死啊,呜呜呜!”程处默说着说着居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左牧顿时被弄得手足无措,急忙道:“哎哟,大兄弟,你哭啥子,兄弟我没让你死,只是想问你个事而已!”
“兄弟,别耍我了成不,这里可是皇宫大内,您的图谋还用说!”
“谁说我来皇宫就是为了图谋大事,这儿只是落脚的地儿,懂不懂啊你!”左牧狠狠地给了这二货一个爆栗。
“哎哟,你干嘛又打我!”程处默顿时怒目而视。
哼!左牧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盯着程处默,鼻孔朝天地道:“打你又怎么地?”
“我……”程处默大怒,正欲发难,可一看到左牧那似笑非笑的脸,登时打了个激灵,“没,没什么,您打得好,俺嘴欠,该打。”
程处默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叫一个识时务。
如此良好的态度,左牧灰常满意,“恩,孺子可教也,好了,不跟你废话,我就你,房玄龄、杜如晦这俩人的住处在哪儿?”
“……你问这干啥?”程处默疑窦渐起。
左牧正色道:“当然是弄死这二人呗,哥哥我前些日子发了份传单,说过一日要杀十名长安权贵,岂能言而无信!”
嘶!程处默两只眼珠子差点直接瞪出来,瞬间狠狠地吸了口气,浑身剧烈地颤了颤,接着爆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艹,原来你就是那个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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