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开喜欢搞怪!
这不,眼下他正忙着搞呢。
瞪眼竖眉作惊讶状,呆怔怔地作雕塑样。
看着证人手上那张纸,袁开的表情似乎见着真鬼般!
此时,那证人抬头看了袁开一眼,首先恭喜道:“恭喜袁小哥,娶得美妾。不过,华建业只有孙子吧,莫非袁小哥是那个……”
证人这一番打趣,点燃袁开心中的笑意,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哈哈,老哥你也太搞怪了,俺袁开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只喜欢美女,绝不喜欢小白脸。”
“哈哈!”证人大声笑着,将手中的婚书递还伍小六,慢悠悠地出了声:“伍爷,这是婚书,莫非您想请我们当送亲客?”
“婚书!”
袁开突作恍然大悟样,猛拍大腿:“娘的,怪不得我的婚书找不着了,只好将华老头手上的抢过来,合着是……是……”
急速转过身,袁开一脸震惊地看着疤三,作怒气冲天样:“原来是你个龟儿子在算计我,偷走我的婚书,然后还要将我小妾给卖掉。哇呀呀,气死我了!你个龟儿子,老子怎么得罪你了!”
那不是借条,而是婚书!
宋云傻了眼,这不可能啊!
疤三直了眼,他怀中明明揣的是借条啊,这眨眨眼,母鸡变鸭,不可能吧?
华家姐妹瞪大美眸,目光痴呆,化成呆鸟!以她们的见识,已无法判断事情的走势,更搞不明白事情发展下去,将是对自己有利,还是有害?
“不可能!伍小六,一定是你,偷换了借条!”疤三高声喊叫,突然从蚂蚱刀下脱了身,直接冲向伍小六,欲抢夺那张纸。
宋云也在怀疑地看着伍小六。
虽然心中怀疑,但宋云不会去作争辩,人家连证人都找齐了,然后才打开的纸条,无论怎么争,结果都是一样的,现在他必须想好退路,不要吃不着羊肉还沾上一身腥。
袁开噌地跳了过去,飞起一脚将疤三踢翻在地,指着鼻子骂道:“奶奶个腿,你害我不算,现在居然敢攀污官差。伍爷他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是代表我大唐官威的,岂能与你这般,作那样下三烂的勾当!”
蚂蚱已追了过来,手中刀再次架在疤三脖子上。
“蚂蚱,给我将这龟儿子绑起来,堵上他的嘴。要是让他咬一口,得了疯狗病咋办!”
袁开气势汹汹地猛踢疤三,边命令着蚂蚱。他不想让疤三说出过多的实情,免得让证人听懂。
“好咧!”蚂蚱欢叫一声,和另一位兄弟一起将疤三绑了个死死的,并脱下一只臭袜子塞进他的嘴里。
好笑地看着蚂蚱做完这一切,伍小六这才阻拦道:“各位,将疤三交给我们吧。你们无权对他动手。”
绑人的事,是捕快的职责,袁开等这么做,已经越权了。
宋云冷眼旁观,心中明白,这伍小六和袁开是一伙的。
“各位,麻烦您们到公堂作一下证。“
按袁开先前的吩咐,伍小六开始支走三位证人,方便接下来的行事。
三位证人走出房间后,袁开马上对伍小六打着眼色,让他按预演方案进行下去。
得到袁开眼神提示,伍小六咧嘴一笑,吩咐道:“兄弟们,将疤三和他的手下全部带回衙门。”
下完了命令,伍小六转身向外走去,却只字没提宋云一行。
“慢着!”袁开突然插进话,作气愤状,指点着宋云说道:“伍爷,你这是办得什么事啊!这个人,先前已承下知情,也就是说,他是明知华英是我的妾室情况之下,还要私买下来。伍爷,难道他这不是犯法吗?”
“这个嘛?”
伍小六马上作为难样,似乎不愿意得罪宋云:“宋少爷,这件事情,你确实有错。不过,如果你能证明你先前不知情,此事也可揭过。”
听罢这番话,宋云差点儿直接气死:伍小六坑了自己!他先前都让我签名认下知情,就是一个死坑!
“赔钱!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赔偿华家姐妹的名誉损失,不然我就上告!”袁开装出无赖样,直接嚷着要钱。
宋云明白过来,人家联手阴了他,只为讹到钱。把柄握在人家手里,他想耍赖,也无从耍起,只好认栽:“好!袁开,你想要多少?”
“四千贯!”
袁开喊出来的数字吓傻众人。
即便伍小六提早知道,袁开要借机讹钱,可没想到他竟然敢讹这么多!
“不可能!”宋云断然拒绝。宋家虽富,但一下子拿出四千贯,也要伤筯动骨,许多买卖将无法周转。
袁开嘴一撇,语气极冲:“那就算了吧,几百贯,现在的我还没看在眼里!”
华英依然没有出声,看向袁开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一点欣赏。
华芙则大张着樱桃小嘴,被这个钱数惊蒙了。
宋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袁开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盛,甚至开始狂笑出声:“哈哈,姓宋的,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上公堂,你他娘的去坐牢!要么拿钱消灾!”
“一千贯!”宋云先软了下来。他不敢坚持下去,万一真上了公堂,事情全被抖出来,他真要坐牢,欧阳家必定退婚!
“四千贯!”袁开口风半点不松,坚持这个价格。
“一千五百贯!”宋云一咬牙,加价。
“四千贯!”
袁开还是那个价格,不过这次他说出理由:“姓宋的,我之所以要这个价格,是在替华老还仇啊!”
听到这番话,宋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当初,为了能让华建业直接失去还钱的希望,他偷改借条时,就是改成四千贯。
“好吧!”宋云被逼无奈,只想着马上脱身,免去牢狱之灾,过后再找袁开算帐。
“哈哈!”
袁开得意地笑了起来,看向宋云的眼光里尽是鄙视:“宋大少,现在麻烦你打下欠条。不过,咱先说明了,还款时间只有一天,一天后,我会按市面的高利贷计算利钱。”
宋云长呼一口粗气,冷静地思考着如何写,才对自己有利。想了一会儿,他终于走到桌子前,抬笔写下‘今借袁开四千贯!’,然后飞带地签名画押。他写的是‘借’,而不是‘欠’,一字之差,意味却大变样。
借,对方必须有这么多钱,钱还送到借款人手上,才算得成立!如果没有钱款交付,这借是不成立的!
欠,则不必!如果双方对赌,一方付不清钱款,那就是欠,褚如此类的,非动用现钱的,都可谓是欠。
袁开得意地看着,内心被成功感充满,根本就没有想这‘借’和‘欠’的区别。
目逃着宋云拿着合约和询问笔录离去,袁开手一伸,将借条递给伍小六:“小六子,将这个交给孙大人备个案,过后,我们一齐去催款,哈哈,四千贯哪!这下子,大伙都有钱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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