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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轻轻踏在银白的雪地上,似乎是因为受冷,从马鼻里喷出两道白气,微微显得有些不安。
裴仁基轻提马缰,把大枪横在得胜钩上,放眼看着远处天津桥的灿烂灯火,在他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军队,漫天大雪无声落下。
此处是毗临天街的承福坊市口,正对天津桥,右转天街,过了天津桥头便是董家酒楼。从接到杨浩的命令,一万军队已在半个时辰内布置在天津桥两侧,更调动十二禁卫军戒严皇城,随时准备应变。
虚行之缓缓侧骑走上前来,受伤之后一直不得休息,此时越发显得面青唇白,佝偻着身体,用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咳嗽。
“虚先生!”裴仁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劝道:“此地有我在,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休息,也得放得下心才行!”虚行之摇了摇头,苦笑道:“天生劳碌命,总要把今晚的事先了结再说!”
“只是区区一个江湖帮会而已!”裴仁基自负的道:“何必小题大做,若是殿下允许,干脆本帅直接带军把他们给平了。一劳永逸,惹不起王世充,还惹不起他们么?”
“没那么简单!”虚行之忙道:“洛阳帮的背景非同小可,跟王世充和魔门都有渊源,我们杀鸡儆猴,虽然费点手脚,但胜在稳当,现在的洛阳就像一团乱麻,只能一点点来解。万万不可造次!”
裴仁基眉头一皱,心中微觉有些憋气,话锋一转道:“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虚行之微微一笑:“如果没有意外地话,相信今晚过后,王世充就再做不成缩头乌龟,终究要表个态度出来!”
“哦?”裴仁基感兴趣的道:“虚先生是说,王世充明天会正式站到我们这边!”
“做了这么多的准备!”虚行之目光闪烁的道:“所有的变数都被消灭。大义,民心都在我们这边。若有人还想翻盘,除非是天意!”
裴仁基目光一亮,缓缓点了点头。
一阵马蹄声响打破两人的谈话,同时扭头看去,只见一骑探马踏着雪粉,飞驰而至。
“什么事?”裴仁基勒缰转马,沉声喝问。
“禀大帅!”马上骑士飞身落鞍。单膝点地向前禀道:“有人与洛阳帮起了冲突,杀上天津桥了!”
“嗯?”裴仁基微吃一惊,转头看向虚行之,却见后者微微摇头,神sè也是露出一丝迷茫。不是我安排的啊。
※※※
轰隆一声巨响,接着董家酒楼内响起伏骞豪爽地笑声:“哈哈,如此功夫,竟敢在本人面前班门弄斧。确是可笑之极!”
高朋满座的大厅里,此时已空开了一处场子,楼梯口都挤满了人,只见当中一名突厥武士倒卧在一片碎木中,双眼圆睁,动弹不得。而伏骞双袖负在身后,傲立当场,邢漠飞等一众吐谷浑高手都护在周围,视线却转向主席位上地突利一行人,挑衅之情溢于言表。
此际厅上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伏骞身上,此君却毫无不自在的神态,傲然道:“听闻突利王子一杆伏鹰枪名震漠北,未逢敌手,为何要遣这种不中用的手下来应战,到道是轻视伏某吗?”
事出突然。厅上还有些不明究竟的宾客此时才听明白。原来是伏骞不知何故,主动向突利发难。不过想想吐谷浑与突厥一向在草原上恩怨纠缠,彼此或许有什么矛盾也说不定,于是都不做声,只等着看热闹。
只听一声冷哼,突利已起身走出席位,身后几名突厥武士抢上前,把受伤的那人抱了回来,却不知该如何解救,一旁李神通忽然出手,在那名武士身上点了几处穴位,然后往背心一拍,那名武士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终于缓过口气来,虚弱的向突利道:“慕铁雄无能,请王子治罪!”
突利脸sè更差,挥手令人扶他退下。
李神通眼中闪过一丝异采,扭头看向伏骞道:“王子好高明地先天气劲!”
伏骞微微一笑:“阁下能看破伏某的手法,当非无名之辈,还没请教?”
“伏兄你连李神通将军都不认得!”突利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道:“还要来趟中原这趟浑水,小弟真要为你捏把冷汗!”
伏骞发出一声长笑:“原来是李阀的高手,将军不在关中坐镇,千里迢迢跑到洛阳来,为突厥人张目,难道你们关中李唐,也要正式向突厥称臣了么?”
此言说得李神通眉头一皱,不好接语,却听伏骞又续道:“也好,伏某入中原,本就想一会天下高手,既然阁下替突利王子出头,那就不妨赐教一二!”
围观众人发出一片低哗,全想不到伏骞刚惹了突利,又来惹李唐,这哪里像是赴宴的,分明就是来闹事的。
二楼东面的回廊上,杨浩独自坐着一张临着栏杆的桌子,就着几碟菜自斟自饮,悠然观望着楼下大厅的形势。阚棱沈光如两尊门神一样守候在不远处地楼梯口。
宋智从另一方走了过来,视线也边走边看着下方的动静,来到杨浩面前坐下:“楼中已经排查过,王世充的确没有来!”
杨浩微微抬头,宋智又递过几张纸,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墨迹淋漓,显然是临时抄录。
“这是你要的贺客礼单,江湖帮派,地方商家,朝庭官员都有!”
“有劳二爷了!”杨浩不动声sè的将礼单吹干折好,放入怀中。又道:“荣凤祥呢,还在陪王玄应!”
“外面这么大动静,他哪里还呆得住,已经有人给他通报了!”宋智摇头一笑,看了看楼下,又看了看杨浩,忽然道:“殿下。这该不会是你安排地吧?”
“怎么可能!”杨浩讪讪一笑:“宋二爷的地方,本王怎么会给你惹麻烦!”
宋智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sè。笑笑不语。
杨浩微觉心虚的端起酒杯,视线往下瞟去,只见伏骞已在一张八仙桌上与人交手,对方一身文士装扮,身形潇洒,拳脚沉实,却是李唐的天策府上将庞玉。
※※※
庞玉是代李神通的应战的。在伏骞的故意激将下,双方约好在八仙桌上空手相斗,以脚落实地者为输,本来庞玉以为自己独创地太虚错拳,融汇剑招,与使兵器在手无异,本应大占便宜,不料一上桌才知不是那么回事。伏骞的拳劲隐隐带着一股漩涡般地力量,借助地形之利,几招下来就把自己牢牢控制在方寸之间,被迫只能硬接硬接,一连四五拳下来,直痛得双手yu折。情知上当,只得咬牙苦忍。
“好功夫,再接伏某一拳!”
伏骞打得xing起,沉桩坐马,一脚踏在桌面上,四条桌腿竟齐齐陷入地板,迎面一拳,在所有人地眼中仿佛变成慢镜头一样,连半点风声都听不到,而身在局中地庞玉却是苦不堪言。只觉得这一拳如同一座泰山当头压下。光凭气势就治得自己动弹不得,明知接它不下。情急智生,喀嚓一声,脚下用力一挣,整张桌面被扯得四分五裂,两人同时落下地来。
伏骞身形落地,还保持着一拳打在半空的姿势,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微笑,收拳站直身形。
那边庞玉一个筋斗倒跃出去,连退三步,被李神通暗中伸手在背后一托,才算稳住身形,面sè涌起一阵异样地cháo红,又强行压了下去。
“好,斗智不斗力,不愧是天策府的上将!”伏骞哈哈一笑。
众目睦睦之下,虽然是伏骞先落的地,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庞玉使诈在先,加上伏骞豪爽地气度,一句斗智不斗力,无形中已让所有人的心理靠向他这一边,一时间场中鸦雀无声,胜负之势一目了然。
这种环境下,突利也只能站将出来:“伏兄果然了得,不过你刚比了两场,不如歇息一下,小弟再行讨教!”
“无妨!”伏骞一挥手道:“本人自创伏养气功,最擅养jing蓄锐,对一人还是对十人,并无多大分别,先前两战只能算做热身,说来本人还是占便宜呢!”
突利微微一怔,暗赞此人果然词锋锐利,心中已生出战意,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那本人就向伏兄请教高明吧!”
突利终于迎战,场中所有人立时都是心生凛然,这一场两人都是草原新生代的高手,如此龙争虎斗,着实难得一见。不用提醒,人群已默契的向外退开一个更大的圈子,当中伏骞和突利相隔十步而立,凛厉气势,正在两人之间回旋。
“且慢!”
一声阻止,换了一身新衣的荣凤祥匆匆从后堂赶了出来。
※※※
傅君嫱白衣负剑,抱起双手站在楼上的宾客群中看热闹,忽然察觉身后有异,回过头时,只见尚公做一身吐谷浑武士打扮,不着痕迹的走到自己身边。
“又有什么事?”傅君嫱不悦地挑了挑眉头,所谓恨屋及乌,对这帮狐狸晶的手下,她是打心底看不顺眼。
“三小姐!”尚公恭恭敬敬的道:“殿下让您做好准备,等点子出来,我们就要动手了!”
“嘁!”傅君嫱轻蔑的冷哼一声:“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还要什么准备,难道他比曲傲还强吗?”
先是击杀曲傲,接着昨晚又在皇宫大殿上剑断淳于薇的长鞭,气得对方跑掉,已经让傅三小姐志得意满,只觉得天下高手舍我其谁,现在别说让她行刺个荣凤祥。就是行刺毕玄宁道奇之流,也是不假思索的一口答应。终有一天,傅三小姐名震中原,光耀师门,傅采林百年之后,九玄派主,高丽国师之位还能逃出自己地手么。
“殿下请三小姐不可大意。对方是魔门名宿,邪派八大高手之一!”尚公不放心的道:“务求一击必中!”
“你烦不烦!”傅君嫱冷声斥道:“我高丽九玄派就是刺客出身。我是专业的!”
尚公不敢再说,诺诺而退,隐入人群中不见。
“哼!”傅君嫱冷冷一笑,又转过头来打量楼下的形势。
隔着不远处,一名黑帽白衣的书生和一名神态妖娆的美女也在凭栏观望,那书生一脸落寞,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对场中的热闹似乎提不起兴趣,看不多时,便转头道:“玉真,我们还是进房喝酒吧!”
“好,我们进房喝酒!”妖娆美女语气中满是宠溺,仿佛这书生无论说什么都会照做。
就在两人刚刚转身之际,妖娆美女不经意地一扫眼,刚好看见对面楼上宋智与杨浩的身影。顿时娇躯微震地停下脚步,几乎同时,杨浩地目光也在往这边望来,隔着老远露出一丝yin冷地笑意。
刹那间妖娆美女心中一寒,差点想抛下一切,远远逃离此地。白衣书生发现女伴行止有异,讶然道:“怎么了,玉真?”
“没、没什么!”妖娆美女不自然的笑了笑,强自镇定心神,拉着白衣书生离开人群。
对面楼上,宋智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待对面两人离开视线之后,才疑惑地向杨浩道:“怎么,殿下跟云玉真有过节?”
“没什么,一点小恩怨!”杨浩摇摇头。
此时正听楼下传出一声“且慢”。杨浩和宋智都扭头看去。
“荣凤祥来了!”宋智笑道。
“是啊。荣凤祥来了!”杨浩的视线落在下方人群中,不着痕迹的与化装成吐谷浑武士地尚公对上。轻轻点了点头。
※※※
“二位王子,何事大动肝火,且看荣某人薄面,先坐下来喝杯酒怎么样?”
荣凤祥拦在伏骞和突利之间,不卑不亢的说道。
主人家既然出面,突利和伏骞总要卖这个面子,伏骞微微一笑,首先收手,突利不甘的看了对方一眼,转向荣凤祥一拱手道:“今天是荣老板升任洛阳帮主之ri,本人驭下无方,冲撞了伏骞兄,连累坏了大家的兴致,请荣老板海涵,突利就此告辞,改ri必登门致歉!”
大厅广众之下被伏骞打伤手下,突利算是大大丢了个面子,碍于荣凤祥出面,又不好讨回来,一口恶气哽在心头,哪里还呆得下去。带着手下的突厥武士就要离开,李神通与他同进同退,也向荣凤祥拱手告辞。
荣凤祥微吃一惊,连忙上前拦阻道:“王子留步,且容荣某一言!”
“荣老板还有什么事?”突利强忍怒气,住足问道。
“这个……”荣凤祥微一踌躇,道:“听闻王子前ri在洛阳西苑,围捕突厥浪人跋锋寒,可有此事?”
突利微微一愣,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那就太巧了!”荣凤祥转头向满堂宾客道:“大家还记得前番曼清楼失火的事吧?”
场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
荣凤祥双手一压,示意众人安静,道:“曼清院是我洛阳帮的产业,当晚长白知世郎包宴邀请好友,突然遭贼人袭击,连曼清院在内,烧毁了附近数百民居,酿成大祸,以致朝庭震怒,将长白派逐出洛阳。然而究竟是何人动的手,至今尚无头绪!”
听着下面地议论纷纷之声,二楼上杨浩眉头已微微皱起。
“经过我洛阳帮的事后调查!”荣凤祥继续说道:“事发当晚,突厥浪人跋锋寒曾经出现在曼清院,并出手袭击李阀的二公子李世民,致使李二公子重伤,此点,李神通将军可以证明!”
李神通站在旁边,在众人的目光中微微点头。为荣凤祥地话做了证明。
“为了给江湖同道一个交代!”荣凤祥看了在场众人一眼,道:“本人已经传令,倾洛阳帮之力缉拿跋锋寒,当众审问出幕后主使,然后交给突利王子,用突厥的法律处置!”
一番话说得众人纷纷点头,刘黑闼第一个站出来道:“荣老板所言甚是。知世郎在江湖上德高望重,此番遭小人陷害。总要还他一个清白!”
此言又引来一片赞同之声。
“原来是为王薄出头!”宋智恍然大悟:“难怪荣凤祥搞这么大个场面出来!”
怎么会扯到跋锋寒身上,杨浩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默然不语,视线落处,只见下方尚公、翟娇、屠叔方、任媚媚都已带齐人手,混在人群当中,随着人cháo不着痕迹地往荣凤祥靠近。
反正谁出头谁死。本王就要天下人知道,没那么大个头,就别往前冲,杨浩冷冷的想着。
“荣老板!”伏骞忽然走上前开口道:“据本人所知,跋锋寒好像投靠了当朝秦王,你想动跋锋寒,也得顾虑一下他的靠山吧!”借着说话的掩饰,已离荣凤祥不到五步。
“伏兄有所不知!”荣凤祥笑道:“荣某得到消息。跋锋寒冲撞秦王殿下,两人已经闹翻了,秦王殿下以堂堂皇叔之尊,岂会与这种江湖恶贼同流合污,独孤小姐,你说是吗?”
最后一句话。却是往一旁的独孤凤问地,独孤凤微微一愣,还没答话,旁边的独孤霸已应声接口道:“不错。本人可以作证,跋锋寒跟秦王殿下没有任何关系!”
荣凤祥微微一笑,又转向厅上宾客道:“大家不必猜测,我洛阳帮此番出动了近千人手,再等片刻,恶贼跋锋寒就能擒到,是非黑白。一审便知!”
“荣凤祥这是要杀人立威啊!”宋智赞叹一声。转头道:“殿下,跋锋寒真地跟你没关系了吗?”
“当然没关系!”杨浩怒道。
突然表现出来的怒气。倒让宋智微微一呆,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
楼下的议论更加热烈,伏骞往人群中看了一眼,找到尚公,见对方微微点头示意,伏养气功已暗暗开始运转全身。
散布人群中地杀手已开始抽出暗藏地兵器,只待一声令下,便群起往荣凤祥攻去。楼上的宾客群中,傅君嫱目中闪过一丝肃杀之sè,提起系在项间地白布,将半张脸蒙上,其时楼间江湖中人众多,背刀挎剑,各sè打扮都有,也没人注意她地异状。
天罗地网已经布好。翟娇、屠叔方、任媚媚,尚公从四个方向互视一眼,便要就此发动。
就在这时,却听楼外传进一声雄浑的长喝:“荣凤祥,你不是要杀跋某么,跋某来了!”
一言落地,满堂皆惊。
杨浩不由自主的脸sè一变,起身便往窗口奔去。
※※※
大雪纷飞,灯火灿烂的天津桥上。
热腾腾的鲜血如同泼墨山水,豪放的挥洒在半空中,一柄四尺余长一掌多宽的巨剑,仿佛死神夺命的镰刀,每一起一落,便带起大蓬血雨,密密麻麻挤在桥上地人群,就像秋天的稻子一样,被农夫一茬茬的收割。
“拦住他,拦住他!”
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人影闪烁之间,只见一名上身全身浴血的大汉,提着大剑在人群中疯狂砍杀,断肢残体四处飞shè,从桥南到桥北,一路尸体,一路血光,滚滚洛水从桥下流过,竟然泛着淡淡的红sè。
“荣凤祥!”
震人心魄地大喝冲天响起,挡路的洛阳帮众被吓得踉跄后退,跋锋寒仿佛十八层地狱逃出的恶鬼一样,长身立在桥头,单手将一人按跪在地,斩秦剑横在那人颈间,冲着董家酒楼放声大笑。
剑下那人已经感觉到临死的恐惧,尖声叫道:“不要杀我,我是洛阳帮玄武堂主陈……”话犹未了,跋锋寒长剑一挥,杀鸡一样割断了他的喉咙,将一颗双目圆睁的头颅提在半空,任由颅中鲜血喷洒全身。忽然仰起头来,向着满天雪片纷降的夜空,发出一声凄厉苍凉的狼嚎。
“他不是人,不,不是人!”
一名洛阳帮众吓得一屁股坐倒雪地中,无边恐惧顷刻间弥漫在所有人的心中,守在桥头的洛阳帮众人,虽然将近三百之数,个个手持钢刀,此时此刻,能站在原地不动,就已经耗费了他们全部地勇气。
一道人影从半空中落下,荣凤祥已带领楼中地洛阳帮高手冲了出来,cháo水般的宾客紧随其后,从董家酒楼内涌出,更有武功高强地直接从二楼破窗而出,落在楼前的广场雪地,猛然看着眼前的一幕,俱都呆在当场。
二楼的窗口处,杨浩恨恨的一拍窗栏,骂了句:“该死”,回过头来,只见翟娇尚公等人还茫然无措的聚在厅上,事出突然,荣凤祥第一个施展轻功飞身而出,紧接着的人cháo把杀手阵形全部冲乱,这帮人中没一个临机应变的大才,全都还在发愣。
倒是伏骞和傅君嫱两人不见踪影,已经混在人群中追出门去。
“还不跟上去!”杨浩拍栏大喝,翟娇尚公等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带领人马乱糟糟的向外冲去。
正是水消石头现,看见厅上忽然多了这么多听杨浩指挥的人马,宋智哪还有不明白的,摇摇头,纵身上前抓住正要下楼的杨浩,直接从二楼窗口跃了出去。
两人落在人群边缘的雪地上,阚棱与沈光也随后跃下楼来,落在旁边,杨浩挣开宋智的掌握,向前奔了两步,看着跋锋寒浴血桥头的形象,目光一凛,又转头向荣凤祥那边看去,只见荣凤祥已被大批洛阳帮高手围在当中,伏骞与傅君嫱都被挤在人群外围,而尚公翟娇等人才刚刚从大门口冲出,又被重重人群隔住,一时间根本挤不过来。
想在这种情况下,一击杀死名列邪派八大高手之一的荣凤祥,近乎不可能。
“殿下!”宋智从后面走上前来。
杨浩蓦然回头,眼前一亮,一把抓住宋智手腕:“宋二爷,你可要救小王一命!”
“什么?”宋智微微一惊,杨浩不由分说将他扯到一旁,压低声音道:“曼清院的事,还有南市大火,都是小王做的,这件事绝对不能抖出来,你出手帮我杀荣凤祥,什么条件你开!”
“杀荣凤祥?”宋智眉头一皱,往荣凤祥那边看了一眼,神sè凝重的道:“大厅广众……殿下,你只是想盖住曼清院的事?”
“是啊!”杨浩连忙点头,宋智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压低声音道:“事有轻重缓急,不如宋某出手,帮你把跋锋寒灭口,对付荣凤祥,我们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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