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大琴会现场内外,所有人看向安培名琇的眼神充满着愤怒,恨不得当场将这个岛国女人暴打一顿才解气。
麻痹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站在我们华夏的国土上,张嘴闭嘴都是如此犀利的讽刺,你就像是以前岛国特高课的女特工,看着就让人厌恶。就连性格最懦弱的人,此刻都有种提枪上阵将你掀翻的冲动。
“白马琴院的琴师赶紧上啊,你们不是琴道正统吗?怎么能让这个岛国娘们这样狂妄?”
“不是还有其余琴院的院长在吗?你们都是摆设吗?大琴会没开始之前你们一个个不是都吹牛逼吹的那个响亮,说什么自己是华夏琴仙琴圣,现在缩头当乌龟吗?”
“顾长白,你眼瞎吗?没看到他们在羞辱你们,在羞辱华夏琴道吗?”
……
网络上民怨沸腾,对待这些所谓的琴院,网民是没有多少好感的,这种感观尤其是在姬年获胜后,更是降低到极点。
一群就知道跟着白马琴院摇旗呐喊,窝里横的家伙,有能耐现在就站出来挑战啊。尼玛的,一个个都开始装孙子,有意思有劲儿吗?真要是老爷们就和他们拼了,总不能让一个岛国娘们将你们全都羞辱的抬不起头吧?
你们不嫌丢人我们还觉得没脸见人。
“秦老?”
“老秦?”
“爷爷?”
中医院的特护病房中,几种称呼近乎同时响起,他们看向秦西凤的眼神充满着询问,但却没谁问出声来,一张张布满焦虑的面庞等待着秦西凤会做出什么选择。
这其中白古典和鲁中原是清楚秦西凤性格的,他们都知道自己这位老友眼里揉不得沙子,骨子里面是正宗的国家荣誉捍卫者。要不是因为有这种信仰,当年大琴会何必忍受顾长白奚落?
如今伊藤禅暝公然做出这种挑衅之举,秦西凤还能忍耐?
但秦西凤就算真的出战又如何?难道说还能获胜不成?没可能的,即便是对琴术不算精通的他们都能清楚,假如说伊藤禅暝真要好对付,顾长白早就出面应战,何至于现在还扭扭捏捏?
扭捏便是说顾长白不敢应战,是在顾及怜惜自己的羽毛,他在害怕,害怕要是输掉,这么多年的荣誉就将彻底化为泡影。
秦西凤的琴术和顾长白在伯仲之间,顾长白犹豫,秦西凤就敢说稳胜?
秦西凤扫过全场,眼睛最后落在姬年面庞上,温和说道:“小年,你别激动也别鲁莽,安静静养便是。”
“师尊,你要回白马琴院?”姬年心神微动,强忍着身体的不舒服就要站起来急声问道。
“别动!”
秦西凤走上前将虚弱的姬年按住,微微摇摇头眼神坦然说道:“小年,师父平生有两个心愿,第一就是希望咱们野狐禅指能扬名华夏琴道,能将为师之前承受的羞辱全都洗刷殆尽。这个心愿因为你而实现,为师心里非常高兴。”
“第二个心愿就是希望咱们华夏琴道能扬名国际,享誉全球。第二个明显比第一个要难做到,但为师当年既然发下这种宏愿,哪怕穷尽一生之力都要为之奋斗不息。”
“现在东瀛伊藤禅暝公然做出挑衅华夏琴道的举动,意图践踏华夏琴道荣耀,你说我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不能,别说我现在就在中海市,哪怕没在,不管在哪里都会飞过来。即便是明知道会失败,我都不惜一战。”
“师父…”
“你听我说。”
秦西凤挥手阻止住想要劝说的姬年,眼神坚定执着,“这是我的信念,也是我的希望,小年,你就不要再劝说,谁劝说都没用。你在这里安静休养,看为师去踏平这个小日本的野心!”
“师父…”
“怎么?难道你信不过师父?”秦西凤狠狠一瞪眼,原本就不是婆婆妈妈性格的他,蹭的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去,在这里拖延的时间越长那边的估计就越难堪越丢脸。
秦西凤必须尽快赶过去!
“师父…”
“你还有什么话说?”秦西凤站在房门口转身问道。
“我想说您老人家去就去,去了后直接教训伊藤禅暝这个龟孙子,那个什么安培名琇给你提鞋都不配,别搭理她!”姬年心中憋着的话总算说出来。
“哈哈!要的就是你这种话,放心吧,为师不会失败的。”秦西凤大踏步离开。
“老秦,等等我们。”
“小年,安心静养啊!”
鲁中原和白古典哪里还有心思留下,纷纷撂下两句话后就追随着秦西凤离开,秦岚和杜煮雨也走出去。当这里只剩下胡璃和白敬亭他们的时候,宿舍老四李炜阳满脸愤慨,扬起拳头喝叫。
“麻痹的,这个臭娘们那张脸真是看得厌恶啊,嚣张个屁,没准就是女优出声。尼玛的还敢在这里羞辱咱们华夏琴道,牛逼哄哄个屁!老六,赶紧站起来虐待死她!”
这话刚说出,病房中的气氛就变得不一样起来,宋青鱼她们几个的眼神唰唰的直射过来,眼里流露出一种厌恶。
女优?虐待?
这种画面既视感太强烈!
“李炜阳,没想到你口味还挺重的。”宋青鱼挑起嘴角高傲的说道。
“我口味重?”
李炜阳瞬间就清醒过来,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让姬年来虐待安培名琇不是我…啊,胡璃,你那眼神好凶狠啊…好吧,我说错话了…”
我容易吗?不就是想要表示下心中愤慨,怎么被你们弄得好像我心理变态似的,李炜阳欲哭无泪。
不过病房中的凝重氛围,总算因为李炜阳的火爆举动暂时融化,姬年双眼盯着大屏幕,轻声说道:“老大,你们不必留在这里陪着,我没事,要是可以就全都去现场,这直播没准啥时候就会中断,你们在好歹能保证。当然最重要的是照顾好我师父,就他那种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性格,我担心会出事。”
“好,哥几个这就过去照顾秦老,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在,谁都别想动秦老一根汗毛。哥几个,走吧!”白敬亭重重点点头,转身就向病房外面走去。
这时候的重点不是病房而是白马琴院!
“你们听我解释,我刚才真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别误会啊。”
“行了,别解释了,越解释越黑。”
“我擦,老五,你这是想要坑死我!”
……
随着李炜阳几个离开,病房中暂时安静下来,宋青鱼她们几个很清楚姬年的心情是紧张担忧的,所以说都没有开口说话,保持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观望着电视屏幕。
“你也别太过担心,秦爷爷应该没事的。再说我还就不相信那个什么伊藤禅暝那么厉害,大琴会上都是谁?那都是咱们国内数一数二的顶尖琴师,那么多人还收拾不了一个东瀛小鬼子?”胡璃紧攥着姬年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疼的劝说道。
“但愿吧。”姬年喃喃道。
省中医院外,当秦西凤他们走出来后,那些焦急等待想要采访姬年的媒体记者便哗啦着全都围上来,每个都情绪激动,争先恐后的问着,这架势就好像秦西凤是顶尖明星。
“秦老,我们想要问下您是什么时候收下姬年当徒弟的?”
“姬年能挑战十阶琴战,能挑战千弦困缚,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能采访下姬年吗?”
……
原本心情焦虑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秦西凤,听到这些问话后不由驻足,扫视全场后,双眼炯炯有神的说道:“各位媒体记者朋友,你们对小徒关心我很感谢,他是因为刚才比试虚脱所以说才会昏迷不醒。”
“医院方面已经做过检查,只要静养就会没事。和这个相比,我觉得你们现在不是应该留在这里采访姬年,他没有什么可采访的,你们应该全都跟我去白马琴院。”
“去白马琴院?秦老,您是要兴师问罪吗?”
“兴师问罪?”
秦西凤摇摇头,盯着发问的记者眼光锐利道:“我从没想过要对白马琴院兴师问罪,大琴会不管如何,那都是咱们国家内部的事情。而就在这时东瀛的伊藤禅暝正在发起琴道国战,我是为这个过去的。”
“秦某不才,虽说只是琴道一个小人物,却也绝对不能容忍东瀛琴师在我华夏国土内如此肆无忌惮行事。诸位,你们倘若说真的有着一腔热血,就跟随我去白马琴院,没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当然你们要是不想去,也请你们现在就让开道路,我要去!”
热闹闹的场面瞬间安静,记者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路。
秦西凤他们鱼贯走出,上车后风驰电掣般的向着白马琴院开过去。而这里在短暂的安静过后,这群记者的面庞上唰的浮现出来一种涨红表情,双眼布满怒光。
“秦老说的对,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咱们虽说是记者,不懂琴术,但最起码能给他老人家摇旗呐喊助威!”
“的小日本,敢来咱们中海市闹事,干死他们!”
“啥也别说,是爷们的就跟我走!”
……
这群平常听到消息就闻风而动的记者,胸腔中有股热血在呼啸燃烧,谁都没有迟疑,没有一个想留下来,全都上车向白马琴院杀过去。为新闻为国家大义,他们义无反顾。
与此同时白马琴院大琴会之上,白马十秀第一的天紫在悲壮气氛中站出来,她无所畏惧的走到顾长白面前,恭声说道:“院长,这一战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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