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草长莺飞二月天。
梅笑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从床上爬起来。阳光暖暖的,要是没有什么事,愿意睡多久就能睡多久。
可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时间一到,梅笑寒就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是明道元年的春天,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时间过去了十年。这是时空紊乱造成的结果。
读古书,学习用毛笔写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填饱肚子,好好活着,休养生息。
跃龙村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集市也开始慢慢形成,荒废了十几年的商业活动开始慢慢的萌芽!
梅笑寒和族长打了个招呼,便独自一人出了村子,寒冬已经过去,春天来啦!
锦绣城不愧为锦绣城,春天的锦绣城特别的美。
“天气常如二三月,花开不断四时春!”
实际上,锦绣城一年四季都很美,春天尤其。
小树小草开始发出了嫩芽,花花草草点缀着整个城镇,春风有意无意地飘来。和缓而又轻盈。
小鸭,小鸡,三三两两树下觅食,孩童嬉戏打闹,对于来往商客,毫无戒备。
大梦如风过,青春似梦游。患得又患失,从未认真过。梅笑寒感觉心情异常的舒畅,不由的步子也加快了。
这座城镇正在焕发出新机,被恶劣天气折磨了十几年,蕴藏着十几年的能量似乎要在倾刻间全部爆发出来。
路上的行人,气色也逐渐的好转,面色红润,心情舒畅。
虽然如此,开业的商铺依旧不是很多。毕竟,十几年的折腾,让这座城镇元气大伤。
说是锦绣之城,实在是言过其实,但也并非是妄自菲薄,人人都向往着美好,锦绣河山,谁人不向往呢?
一个骑马青年路了入了城,眯着眼睛,其实风并不大,也无沙尘。
青年的举动,看起来倒像是实有些迷茫。
“真是怪哉!”青年自言自语道:“此地,名为锦绣城!为何如此普普通通呢?”
青年所骑的马,是一匹血红色马,高大健壮,气宇轩昂。
青年拉马“吁”了一声,马来回的转着圈子,却没有停下来。
见梅笑寒站在那里,青年下了马,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问道:“兄台,此地可是锦绣城啊?”
梅笑寒道:“此地名叫锦绣城,这没有错啊!”
“兄台!可是本地人吗?”
梅笑寒道:“我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兄台,真是逍遥自在啊!”
梅笑寒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叶,单名一个飞字!从东京开封府来!”
东京,宋朝首都,为中国首都长达168年,历经九代帝王。
东京城周阔30余公里,由外城、内城、皇城三座城池组成,人口达到150余万,是一座气势雄伟,规模宏大,富丽辉煌的都城。
“原来兄弟是从京城而来呀啊!”
叶飞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梅笑寒!”
叶飞双手抱拳,道:“梅兄,有礼了啊!”
“不知,叶飞兄弟为何会到了这呢?”
叶飞,长叹一口气道:“我因科举失利,而郁郁寡欢,便决定到处走走,散散心。没想到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停下来,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这种自在的生活!”
“看来你也是身不由己啊!”
叶飞眼睛一亮道:“兄第果然如此认为?”
梅笑寒笑道:“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绝无虚言!”
叶飞道:“不知梅兄弟听过赵匡胤的故事吗?”
梅笑寒道:“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这谁不知道啊!”
叶飞道:“赵匡胤当皇帝也是身不由己啊!”
缔造大宋江山的是一伙军阀,而他的领头人也是一个军人,他的名字叫做赵匡胤。
这个响亮的名字,后来深深的烙印在历史上。
一个改变命运的人,一个改变历史的人。
一个身不由己的人。
黄袍加身便是他的代名词。
五代十国,一个乱局如麻的时代,短短60多年时间,历经了五个朝代和十几个国家。
公元960年,建隆元年。
正月初四,天将要破晓之时。正在做着美梦的赵匡胤,被人给吵醒了。
他的弟弟赵匡义,和一个叫赵普的幕僚出现在的赵匡胤的面前。
此时的赵匡胤,是五代最后一个中原王朝,后周的殿前都点检,皇帝身边亲兵的头子,执行的任务是抵抗契丹的入侵。
然而,在头一天的晚上,赵匡胤走到开封四十里外的陈桥驿,第二天就出事了。
被吵醒的赵框胤,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慌忙走出驿门。
前方已是一片火海,赵匡胤不由大惊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我等愿奉将军为天子!”
“我等愿奉将军为天子!”
众将士,不由分说的便将黄袍披在了赵匡胤身上。而后跪地三叩九拜,高呼万岁。
一个身不由己,而登上皇位的人,缔造了一个强盛的朝代。
梅笑寒道:“你认为赵匡胤真是身不由己嘛?”
“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赵匡胤若没有称帝之野心,就算是真的被黄袍加身,也难以束缚住他对于后周的忠心!”
叶云道:“人心是最难被束缚住的,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束缚的住。”
对于赵匡胤登顶皇位,历史后人大多评价,赵匡胤实际上是在演戏。赵匡胤的弟弟赵匡义和幕僚赵普,在后面配合他。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黄袍加身闹剧。
逼迫一个人当皇帝,这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一个皇帝身边的亲兵头子,本应该是最安全的人,结局却让人啼笑皆非。
或许这就是历史,让人猜不透,摸不着,你永远也不知道历史的结局是怎么样的!
叶云与梅笑寒两人边走边聊,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谈,无所不聊。
两个向往自由和逍遥自在的人,跨越时空的维度,走到了一起。
或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本就是一个伪命题,真正身不由己的人,他亦也不会说出来。
太多的人把这句话当做是一个借口,而掩盖事情的本来面目。
叶飞道:“今日我与梅兄第畅聊甚欢,快哉!快哉!”
梅笑寒道:“我亦是如此,憋在心里的话,一直无人听我述说,今天可过足了嘴瘾!”
不知不觉,两人已行至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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