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看着乔初生,突然问道:“乔初生先生,我想问你一句话,这处乔家的产业,是交给你打理的吧,你认为到了现在,你还能拥有多大的份额。”
乔初生一怔,实在沒想到许东居然敢把矛头直接指向自己。
要说这处产业,短短的几年之间,从日进斗金,到现在举债度日,乔初生还能够拥有的份额,那都不用说了,就算给他一些份额,他也么不好意思要,再说,他也管理不來。
白人老头子立刻说道:“这位许先生是吧,你这什么意思,乔先生是这里的管理者、具体执行人,他说出來的话,可是具有法理效力的。”
光头也是呵呵一笑:“你这意思,是想说乔老先生将这处产业卖掉之后,会分给乔先生多少钱吧,呵呵,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许东不理他们两个人,直视着乔初生,逼问道:“乔初生先生,我希望你能够回答我的问題。”
乔初生看了看乔老爷子,过了好一片刻,这才嚅动了两下嘴唇:“我一分钱也不要了。”
乔初生这么一说,白人老头子突然间怒道:“乔先生,你是乔家的人,无论是你做出來的承诺,还是继承权,你都是理所当然应该拥有,什么一分钱也不要了,能到还能让一个外人接替过去。”
许东这么一问,白人老头子突然间明白过來,许东的意思肯定是想要乔老爷子当着所有的人宣布,乔初生对这片产业沒有继承权,甚至直接解除乔初生具体执行人的权力。
要是这样的话,乔初生卖给自己的那些股份,就算是不能作废,肯定今天收购乔老爷子手里的股份梦想是完不成了。
而且以乔老爷子的能力,只怕稍微给他一点儿喘息的机会,立刻就会反咬一口,让其余的这些股东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是乔老爷子何等样人物,一听许东这个意思,微微沉吟了片刻,立刻说道:“现在,我宣布,就地解除乔初生在这里的所有职务,这位许先生,是我的代理人,一切事宜,他都可以全权处理。”
“你们乔家的人说话还算不算数……”
“那怎么能行,乔初生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
“这家伙不过是个外人,算什么东西……”
“……”
一时之间,会场里一片抗议之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乔雁雪只得站出來说道:“这位许先生,是我的未婚夫,他完全有资格处理这里的事务,继承这里所有的一切……”
乔雁雪这么说,白人老头子等人,无不十分吃惊,就连许东也是一怔,本來,有乔老爷子的“代理人”这个身份处理起这件事情來,虽然不能顺手顺脚,但许东也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但现在再加上乔雁雪的“未婚夫”这个身份,做起事情來,自然就会顺利不少。
不过,许东沒想到的是,乔雁雪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是庄严,绝对不像以前跟自己的一块儿落难的时候那样,毕竟,现在这个场合上,除了有乔雁雪的老爸在场,还有乔老爷子等等一些重量级的人物。
听乔雁雪这么一说,乔老爷子眼里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随即,乔老爷子站了起來,又沉声说道:“我还要宣布一件事情,就是我的这片产业,不管最终去向如何,目前,就由我的孙女婿,,许东全面接管,其他任何人,都不得与他争夺继承权。”
乔老爷子这么说,无疑是直接断绝了乔初生、乔运生、以及乔·约翰等人对这片产业的觊觎,顿时引起全场的一片哗然。
这也就是说,亚历克斯、以及白人老头子、光头一伙人手里从乔初生那里买去的所谓的股份,只要许东一摇头,立刻就有可能变成“债务”。
股份和债务,这很明显的就是两个概念,也就是说,有可能许东会直接将这些股东,指接贬低为“债主”。
债主只能要债,就沒权利分享这片产业的红利,更沒权利接管这片产业,这样一來,这些从乔初生手上拿走股份的人,损失的是巨额的利润分红,而且乔家损失的,最多不过是声誉上的份量,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许东的脸上。
“不……我不同意……”过了许久,乔初生才站起來,叫嚷着说道,不过,那声音里明显的底气不足。
乔老爷子宣布了,这里的一切都由许东接管,连继承权都是许东的,乔初生到现在根本就只是一个局外人,他同不同意,实在是已经无足轻重,不关大局了。
偏偏在这一刻,乔初生的脸上,出现一片金黄,乔初生立刻抱着脑袋,痛苦至极的大叫了起來。
乔雁雪始终是乔初生的女儿,一见乔初生极为痛苦的抱着脑袋,还是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爸……”随即扑了过去。
在乔初生的哀嚎之中,脸上的金色愈加浓盛,乔初生也显得越加痛苦,抱着脑袋不住的摇晃,不到片刻,整个人也倒在地上,打起滚來。
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來的事情惊呆了,沒想到在这个时候,乔初生突然爆发了疾病。
听着乔出生刺耳的哀嚎声,乔老爷子心里很是不忍,不管怎么说,乔初生都是自己的儿子,不过,乔老爷子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只是眼里噙满了浑浊的老泪。
见乔雁雪扑了过去,许东不得已,只得跟着过去,不管怎么样,冲着乔雁雪的“未婚夫”这个身份,许东也的要过去凑凑热闹。
再说了,别人可能不明白这乔初生又是脸黄,又是痛苦,像突发疾病,许东心里却是清楚得很,一定是这家伙喝了自己吐出來的那些蛊蛇幼体,到这个时候发作了起來。
只是许东一过去,乔初生一双眼睛已经血红,连眼角都瞪得裂开,流出血來,那样子如同刚出地狱里出來的厉鬼一般恐怖。
见到许东,乔初生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伸向许东,凄厉的大叫道:“快救我……救救我……我告诉你乔初生在哪里……”
一听乔初生说这话,所有的人,尤其是乔雁雪,一下子像是被炸雷劈中了一般,呆在那里,半天也回不过神來,,乔初生会说他不是乔初生,自己的爸爸居然说自己不是乔初生。
“救我……”乔初生再次凄厉的大叫。
许东脑子转得飞快,以前对乔初生的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全部涌上了心头。
唯一迟疑,许东立刻拿出仅有的一片龙鳞,举在手里,对乔初生说道:“说,到底怎么回事,真正的乔初生又在哪里。”
乔初生痛苦以及,本來想要伸手去抓许东手里的龙鳞,但是因为剧烈至极的痛苦,才仅仅接触到龙鳞,便又不由自主的缩回手去,捧着自己的脑袋,在地上不断的打滚。
桥老爷子回过神來,几步之间跨到乔初生跟前,戟指怒道:“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初生伏在地上,嘴里开始往外流血,那样子愈加恐怖。
乔雁雪不忍,蹲下身子,想要去扶乔初生,许东却大叫道:“别碰他,他身上有蛊蛇……”
“蛊蛇……”乔雁雪跟乔老爷子俱是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除了随即赶过來的胖子,其余的人根本不懂蛊蛇是什么玩意儿,胖子一听蛊蛇这两个字,也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
这时,乔初生趴在地上,已经痛苦得不能自制,十根指头,像鸡爪一般,划过地板,硬生生的将坚硬的地板砖抓出來十道血槽。
一双形如厉鬼的眼睛,盯着许东,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再……栽在你手上了……也沒什么好说的……你救我一命……我什么都……都告诉你……”
许东点了点头,立刻说道:“你先说,这就让人去找杯开水來……”
“我是……我是……鲍勃……”趴在地上的乔初生,终于说出他的名字。
乔老爷子跟乔雁雪一起惊呼:“鲍勃……我们家的保镖……”
在乔老爷子的记忆之中,的确有个身材更乔初生很接近,叫鲍勃的保镖,不过,那个保镖在三年以前,就辞职不干了,说是要回家发展。
想不到却一直以乔初生的身份,隐藏下乔家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一直化妆成乔初生的乔家保镖,一边吐着血,一边看着许东,说道:“我……的确是乔家的保镖……是我……偷窃了乔初生……找到的……那个该死的东西……变成他的样子……”
这些话,在别人听來,也仅仅只是明白鲍勃偷窃了乔初生的东西,然后化妆成乔初生,至于“东西”、“变”……什么的,除了许东跟乔雁雪说过,两个人能够完全明白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鲍勃的话什么意思。
现在,这个“乔初生”的身份被揭穿了,乔老爷子等人震惊得半晌也说不出话來。
倒是许东,见鲍勃快要奄奄一息了,赶紧问道:“乔初生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他……他……”在最后一刻,鲍勃仅仅说了两个“他”字,喉咙里顿时被血块堵住,再也说不出话來,不多时,这个乔装成乔初生模样几年的保镖,便一动不动。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呆呆的看着鲍勃,半个字也沒人说得出來。
只是鲍勃一死,脑袋上便有了变化,脸上的金色渐渐地褪了下去,面目也一点一点的变得跟乔初生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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