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看向慕冰瑶的时候依旧是充斥着以前的炽热,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气质对林宏有着很强的杀伤力,也说不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感,真正让林宏第一个动心的女人也只有眼前的慕冰瑶一个而已,他坚定的说道:“石老就是我们的亲人,不管花多少钱,都要用最好的营养药,开最好的特护病房,聘请最体贴周到的护士照顾。”
“这些事情不是我管的,你跟这里的护士长说吧,先去把医药费结一下吧。”慕冰瑶公式化的说道。
唐昊眼疾手快,不用林宏提醒,那里看不出林宏是对这位冰山女神动了心思,心道老大就是眼光毒辣,下手就是快,屁颠屁颠的去结算医药费,让林宏留下来有更多的交流机会,林宏那里泡过mm啊,诚恳的对慕冰瑶说道:“慕医生,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石老的命都保不住了,接下来还是多靠慕医生多多照顾,用什么药物都记在我的账上就行。”
慕冰瑶面无表情的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我说过,病人的恢复疗程不是我负责,我仅仅负责外科手术,手术既然很成功,就不要再来麻烦我了!”
淡淡的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任何热情的拒绝,那眼神平淡,根本没有把林宏这个人的任何信息放在眼里,仿佛任何人都不能让她的情绪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波动,她脱下白大褂。里面是一身纯白的羊毛衫,长长的黑发带着淡淡的发香。下身是咖琪色的休闲裤,把其他的事情交给陈美红处理,然后她提着一个纯黑色的香包踩着高挑的高跟鞋就离开了医院。
林宏心头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因为从二楼的医院病房的窗户往下看,医院的门口,一个俊朗的青年早早的等候在那里,见到慕冰瑶之后挥手示意,慕冰瑶加快了脚步。很自然的就把秀气的玉手环绕在了青年的胳膊上,那个俊朗青年脚步虚浮,显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虽然西装革履但是却透露着阴柔,一点儿男子汉气概都没有,但是慕冰瑶冰山似的古板僵尸脸却悄然融化,流露着一种甜蜜的笑容。
“特么的。这年头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怎么传说中的冰山美女竟然喜欢那种银样镴枪头的家伙,一看就是风吹双腿打摆子的家伙,那种伪娘我们老大一拳打十个!”唐昊忿忿不平的叫嚷,吃了死苍蝇似的看着下方的慕冰瑶和那俊秀的伪娘青年。
“大叔,你不会是还没开始恋爱就失恋了吧?嘻嘻……你就不怕被许晴姐姐和杨芸妹妹知道啊!不过。我支持你哦!俗话说得好,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加油哦!”唯恐天下不乱的混世小魔女秦可瑜不断的怂恿林宏,笑的好像一只小狐狸。
林宏怅然若失,心头同时有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很熟悉,貌似那里见到过似的。但是压根想不起来,唯一有了心动感觉的女人如同冰山,高傲冷艳,话都说不到一块儿去,呆在一块儿的话,除了尴尬就是尴尬,慕冰瑶这种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的工作狂女医生,林宏都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征服她,让她倾心,化去她的万丈寒冰,一般来说,林宏和慕冰瑶根本不会有什么交集,那种在心底的不甘心和挫败感纯属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怪,林宏自嘲的笑了笑,有了一大一小两个忠诚跟随自己的如花似玉的美女,还多奢望些什么呢?林宏啊,林宏,你该知足了!
“咦?奇怪了,怎么舅舅没来啊?”秦可瑜忽然奇怪的问道。
“他呀,还不是因为三天前林爷一时高兴给他了一百斤的粮票,那家伙现在一定在外面花天酒地,男人有了钱就变坏,这句话说的真是不错,我估摸着那家伙肯定是不到天亮不回来!!要是让我在他身上闻到别的骚狐狸的香水味,看我不揍死他!自己老爹都受了重伤住院了,还在外面自己风.流,等我见到他,肯定给他好看!回去跪搓衣板都是轻的!”王梅叉着水桶腰,咬牙切齿的说道。
“臭婆娘,别乱讲!谁出去花天酒地了!!我只是出去帮林爷采购一些日用品稍微耽搁一下而已,哪有你说的乱搞!”石三立不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满头大汗赶过来的他看样子是急匆匆跑过来的,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嘟囔。
王梅顿时回头用太阳从西边出来的目光瞅着石三立,仿佛有些诧异石三立的人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尚了,疑惑的凑上前来,就跟狗鼻子似的来回闻个不停,果然,除了一身汗臭味和厕所的脏味,其他的香水味一点儿都没有沾上,王梅顿时满意的哼哼起来:“这次算你过关了,为了防止你再出去花天酒地,先把林爷那一百斤的粮票交出来吧。”
“给你。”一向小气的石三立竟然一反寻常,想都不想的就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粮票交给了王梅,本来只是说说而已,凭她对石三立尿性的了解,石三立肯定打死都不给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许她质疑,王梅顿时瞪圆了眼睛,一副见到鬼似的表情,仿佛不认识石三立似的,还把手放到了他的脑门上,诧异的叫道:“没发烧啊?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这么听话了?”
“去!疯婆娘。”石三立不知道为什么脑门上的冷汗一直淌个不停,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脸上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里闪过复杂和愧疚之色,低着头不敢看他,凑到林宏面前恭敬的点头哈腰:“林爷,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估计就看不到爸爸了。”
林宏心头乱糟糟的。也没心情细致的观察石三立复杂的表情,要不然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来,摆了摆手说道:“你是我的管家,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说什么谢谢了,石老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受伤的,所有的医药费当然应该我负责,你这些天就多陪陪石老吧。”
石三立浑身一颤。听到林宏说出一家人的话语时,浑身都是一颤,愧疚的泪水转眼间涌上了眼眶,双手颤抖着似乎站立都有些不稳,林宏还以为他只是感动的控制不住心情,也没多想,心头郁闷的很。抱着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的心思,独自一个人出了医院。
石三立面色复杂的看着林宏离开的背影,心里暗暗的愧疚不已,脸上很快露出挣扎之色,最后屈辱的低下了头,沉闷的一言不发。等石老出了隔离病房之后,石三立仿佛一夜之间浪子回头,把欠下的三十多年的作为人子的责任全都弥补回来,嘘寒问暖,递水扶厕。一整晚都没合眼,众人诧异之余。只能归结于石三立良心发现了。
一整晚没合眼,秦可瑜早就困的睡着了,靠在石香兰的怀里沉沉的睡去,石三立愁眉苦脸的踱着步子,在走廊里愁得感觉头发都白了一层,摸索着身上的香烟,手指发抖的点着一根之后,狠狠的吸了一口,任由苦涩的香烟味道在肺里弥漫,此时此刻才感觉沉重的内心好受一些。
“对不起,这里不准吸烟!”脸色发冷的保安面色不善的提着电击棍瞅着石三立,‘善意’的提醒道。
“哦哦哦,我我我……我马上掐了。”石三立惊弓之鸟似的吓了一跳,脸色刷的变得惨白无比,等到看清跟自己对话的只是一个保安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不知不觉冷汗已经打湿了衬衣,他悻悻的掐灭了烟头,恋恋不舍的把抽了半截的香烟塞在了口袋里,愁眉苦脸的踱步回到了病房内,重新看了一眼胳膊肘上的注射器造成的针眼,无奈的重重的叹了口气,咬了咬牙,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妹妹石香兰,心里暗暗的愧疚道歉。
“妹妹啊,求求你原谅我吧,为了活命,只能委屈你了!!反正林爷喜欢你,成了他的女人他应该不会害你的……”
“林爷啊,我没想过要害您啊,但是要是我不按照虎爷的吩咐做,死的就是我啊!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就是个畜牲啊,您对我这么好,我却帮着坏人陷害您,我不是人啊……”
石三立的思绪回到了三个小时前,惊险的场景让他回忆起来依然是心有余悸。
平阳基地的红灯区的九点,那是繁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石三立兜里揣着鼓鼓囊囊的粮票,志得意满,高昂着一双绿豆眼,贼贼的在各种五颜六色霓虹灯闪烁中浮凸有致的身材上扫过,口水直流,兴奋的咧着嘴那小人得志的模样,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兜里有钱的大爷,石三立趾高气昂的在一群莺莺燕燕的恭维和嗲嗲的讨好声中被推进了一家颇为豪华的酒吧当中。
石三立尿性低俗,不是什么好鸟,不一会儿就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天南海北的乱吹一通,原本还有些拘束的他灌上了两瓶酒之后,顿时扯着嗓子开始吹牛,绘声绘色的说自己当初是多么的英勇,眉飞色舞的吹牛把林宏手底下的那群汉子们外出狩猎见闻强加到自己的身上,其他人见他说的有模有样,信以为真,再加上石三立出手大方,掏出一叠花花绿绿的粮票,瞬间引来无数的恭维讨好声,充分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一群找来陪坐的小女人也都是会捧人的主,一句赛过一句的马屁话拍来,很快就让石三立从上到下都轻了几两,不断大声嚷嚷着要掌握整个聚集地,带着所有的狐朋狗友吃香的喝辣的,推杯换盏的一通啤酒灌下去,膀胱顿时传来憋不住的强烈尿意,石三立脸红脖子粗的叫嚷着:“都别跑,谁先走谁是孙子啊,都满上!”
石三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把咸湿的肥手从某个大胸妹纸半开的文胸中抽了出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厕所跑去,厕所当然不是高档的抽水马桶,而是一桶桶的红色塑料桶,接满了天然肥料之后,就会有专门的人抬走,用来浇灌试验田里那些娇弱的小菜苗。
石三立掏出小鸟,神清气爽的交着水费,双腿抖得嚣张至极,嘴里哼哼着不知名的低俗歌曲,喝的脑袋发涨的他此时都有种老子天下第一的错觉,仿佛撒个尿都与众不同。
不过还没等他尿出一半,一个硬梆梆的感觉却从他的腰眼处突然传来,他下意识的扭头就想开骂,不过等他看清顶着自己的是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时,石三立立刻一个激灵,连酒都醒了一半,满脸哭丧的求饶道:“大……大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就是千万别开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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