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出了前堂,白凝秀没打算继续在这儿与人纠缠太久,悄声找到了戴府的库房在那些瓶瓶罐罐之中寻了些勉强可用的药粉,又去了客房打算打水洗漱一番。乐笔趣 www.lebiqu.com
今日她抛头露面地闹了一回,虽体会了正常人体会不到的乐趣,但也因为这一番撒野,疯不疯旁人心中自有了定数,如今再装疯卖傻,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青天白日里热水自然难寻,白凝秀本不盼着还有如此凑巧之事,可偏偏她运气不错,找到了间衣物俱全内室还摆着个盛满冒着热气的温水的浴桶。
“这可真的是太好了!”
她满心欢喜的将房门反闩,解开脏兮兮的发带将一头凌乱打结的长发放下,不意外地看见了左耳边的一缕白发。
就像是某些人出生所带的胎记,这缕白发她从小便有,只不过她小时候不懂事,觉得年少白头是会被嘲笑的,固想方设法地去染黑,固鲜少有人知道。等她掌管南境大军时没了空暇时间去管,便一剪子毫不留情地剪去。
想来在戴府这六年她是丝毫没有意识的,别说白发,能好好地穿好衣服再见人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撇着嘴,嫌弃至极地将脱下的脏衣服扔到一边,愉快地泡入水中,惆怅起来。
“究竟是哪个王八蛋自作主张地把我放到这儿来的!!!”
她一边沐浴一边寻思着,瞅着双腕的伤痕有些恨,但转念一想,今天出的这一通气只是轻微的报复,倒也算是没让戴府的人好过,于是心中又舒坦了不少。
碍于时间跟地点都不对,白凝秀没有太过精细,简单地把自己收拾干净上了药后在屋里找了一身勉强能上身的鹅黄衣裙穿上,晃晃悠悠地从后门出了戴府。
时辰已接近响午,街上走的人倒是不多,且不知为何,街边的商铺都是大门紧闭。
“这菁州何时变成这副模样了?”
白凝秀站在街头环顾四周,不免感叹。少年时,萧叔叔曾带她来过此地,只是那时菁州人杰地灵,不仅地方富裕,还出过不少能人,如今竟然没落成这样。
她正感慨着,街边巷口出来几个窄袖黑衣的年轻人,为首的正低头看着手上的一块皮质物,边走边跟后面三五个人吩咐。
“趁着白天赶紧把可疑之处排查,否则到了晚上……”
话未说完便发现了独自站在那儿的白凝秀,脚下顿了顿。
白凝秀认出来,那为首的少年,不正是上午在戴府前堂被众人当做稀有物围观的魏公子吗?
那头魏思远却并未认出干净整洁的白凝秀来,面色凝重地皱着眉看她一眼,他身后的下属立刻眼明手快地大步走到白凝秀面前,“你在这儿做什么?赶紧回家去!”
魏思远闻言,立刻上前来责备下属,“好好说话。”
说完朝白凝秀施以一礼,彬彬有礼道“想必姑娘也听说了今日在城中所处之事,为了姑娘的安全,还请姑娘先回家中避一避,近日最好不要出门。”
虽是驱赶,但话从魏思远口中说出却大不一样。白凝秀看着斯文秀雅的魏思远,心想就温知礼古板迂腐的老头子还能教出这样的后辈来?
她暗暗纳闷,手上却趁其不备将魏思远手上人皮似的皮质物抢了过来,才入手,那触感便让她眼神一亮。
哟,易容呢这是!
“这个好玩,我要玩!”
原先驱赶白凝秀的那人立刻追了上来,便抢边嚷嚷“瞎碰什么,那不是你可以玩的东西!”
魏思远见她举动不似正常人,叹了口气,扬手挡了挡就要逮人的下属,并未动怒,“拿回来便是,别为难她。”
可即便白凝秀莫名其妙地疯了数年,身体总归还是她的,虽有些不敏捷,但对付这些小辈,还是绰绰有余,游鱼似地穿梭在了几人周围,待她在拉扯间摸清手上这张皮的来历,便将东西物归原主,扔回了魏思远手上去。
“这有什么稀罕的,一股膻味儿,难闻至极,我要是去剥羊皮,一定能比你扒得更好!”
追她的人要被气笑,“这不是羊皮!算了我跟你解释个什么劲儿,你赶紧回去,别在大街上瞎晃听到没有?”
魏思远却像是被点通了什么,立刻抓起手上的皮质送到鼻间,果不其然,一股恶臭之中透着不那么明显的膻味儿。
“大人你瞧,这女的是不是个疯子……”
那下属笑着迎上来,话还未说完,便见魏思远肃容抬头看向白凝秀离开的方向,可那儿哪里还有那个女子的身影……
游手好闲的白凝秀本来想找个客栈小住几日再另做打算,没想到却摊上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横行……
咦?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么如此耳熟!
哦对了,她白凝秀没“死”前就是人称欺师灭祖、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难怪听着如此亲切!
“现在去哪儿好呢?”
她眼望四周,最终为了破解自己莫名其妙被安置在戴府当了几年疯子之谜,还是打算先回戴府去,她不信戴府没有知情人。
可当她回到那间门闩已断、满地狼藉的屋子,正要寻思着从哪个位置坐会儿闭目养养精神,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将尊臀落下,于是晃悠晃悠着,就去了戴府的后花园,在一丛开得正盛的芙蓉花下躺到碧绿草地上,抬手放在眼前挡住阳光,就这么睡了过去。
谁知她这一睡,就睡到了月牙出梢。
披着零零碎碎星光的白凝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皱着眉揉了揉泛疼的肩,浑身不适得仿佛像是被人揍过。
“果然一把老骨头了,不禁折腾啊!”
想当年她在南境上山下水打猎摸鱼,像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哪像现在,明明是睡了一下午,却像是被人吊打一天,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
她正感慨着,耳边突然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凌乱慌张,像是在被什么可怖的东西追赶,正在逃命。
白凝秀正想站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耳边便传来了混着惊恐哭嚎的声音。
“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情,别杀我……”
仗着自己所在的位置不易被人察觉,白凝秀悄无声息地歪着头,抬手撩开挡住自己视线的芙蓉花枝,透过空隙看见一名家仆装扮地一边狂奔一边回头求饶,而他的身后,却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名家仆竟是……平日里看守她那屋子的人?
白凝秀来了精神,定睛一看,发现那名逃命似的家仆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倒,滚落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而他的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身穿夜行衣面上蒙住黑巾的人。
黑衣人身形高大,立在家仆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手中的剑缓缓滑出鞘。
“这位侠士……我真的什么都不知情……求求你饶了我……我下半辈子就是个哑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白凝秀看着那家仆求生心切地爬向那黑衣杀手,星眸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若这戴府谁更知晓有关那屋里的秘密,肯定是这个天天看守门外的人啊!
可是那黑衣杀手却一声未吭,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没有生命的物品,滑出的剑刃在黑暗中泛着寒光。
白凝秀无意间似乎看见杀手持剑的手背上有一狼形刺青,只是还未等她定睛看清就见仆人要被下杀手,脚下一点,踮起几粒鹅卵石落在手中抛了抛,也顾不上自己是否会暴露,指间一晃,鹅卵石破风而出,哐当几声打偏了就要落到家仆身上的剑刃。
那杀手仿佛被激怒,锐利的视线直直逼视着从芙蓉花丛缓缓而出的倩影,可待看清那倩影的五官面容,眼底闪过惊诧之意,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能遇上她。
白凝秀没放过他眼中的波澜翻动,唇边泛着冷笑,“这位兄台,为了我的事儿费了不少精力吧?不报上名来让我好好感激一番吗?”
黑衣杀手似乎不欲与她多做纠缠,闪身一动就要将眼前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仆送下黄泉,却不想白凝秀更加眼明手快,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出此一招,数颗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再次破风而来。
可总归白凝秀久未发力,自然比不上黑衣杀手身法利落,趁着她尚隔一段距离,抬腿便一脚踹翻了家仆,并顺着家仆倒地的姿势左腿弯曲,膝盖狠狠将他心脏位置重压在地上,那仆人瞪大眼睛还未能反应,后脑磕到了鹅卵石上,顿时血流成河。
一连串的动作又快又狠,白凝秀心中恼怒,却还没能阻止这一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黑衣杀手利落收手,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无影无踪。
“真是太过分了!”
她立刻冲上去查看那家仆的伤,却发现人已断了气,可见那杀手下的是狠手,为的就是让她断了线索。
“这一天天的,叫什么事儿!!!”
她负气放开家仆的尸体,正盘算着要如何追本溯源,却被由远至近的阵阵喧哗拉回思绪。
她尚未弄清楚状况,便被四面八方举着火把出来的人团团围住,有人高声叫喊道“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就该活活被烧死偿命,自己的亲姐姐都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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