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带着秦良玉和韦正雄向着锦州而来。
不要问为什么朱由校可以调动山海关的兵马,好歹也是大明的皇帝,调动一些兵马这个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吧,皇帝亲自找你,你敢不听试试,造反吗!
至于为什么只调动了狼兵和石柱兵,还是朱由校对山海关的兵马不太放心,毕竟他们是地头蛇,常年在这辽东厮混,可以称得上是骄兵悍将了,朱由校有点担心到时候他们会不听指挥。
但是调动狼兵和石柱兵就没有这个担忧了,狼兵和石柱兵远道而来是客军,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朝廷进行补给,若是恶了当地的官员,他们分分钟敢给两只队伍断粮,所以韦正雄和秦良玉只能紧紧的倚靠着皇上朝廷,只期盼着皇上和朝廷能多想起他们不要把他们给抛弃了。
三百多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幸好这个时候的士卒都是铁脚板,行军打仗靠的是一双稳健的大脚,虽然是靠着脚在奔跑,但是急行军的速度还是非常的快,按着这个速度,再有两天应该就能到锦州了。
只见朝着锦州的的官道上,一条长龙由南向北的急速前进着。
三只大军并排前进,左翼是韦正雄带着的狼兵,右边是秦良玉带着的石柱兵,中间是三千卫。
朱由校骑在马上死死的抓住缰绳,生怕一不小心会掉下去,第一次真正自己独自骑马的朱由校内心十分的忐忑,皮股被马鞍颠上颠下的疼痛不已,双腿大腿根部就好像着火了似的,被摩擦的疼痛不已。
说实在的朱由校现在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出发的时候为了装逼拒绝了做马车,非要与官兵在一起同甘共苦,这下子打脸了吧!骑马没自己想的那么容易了吧!
朕滴娘啊!这还有多远啊!
不过渐渐的朱由校就适应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就感觉不到皮股的存在了,就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过皮股一样,好奇怪。
于是朱由校莫名的胆子就大了起来,甚至敢于小心翼翼的给马屁股一击微不可查的马鞭子,然后得意洋洋的轻声来一句,架!
不过幸好这这匹马可是精挑细选,然后经过宫里细细调教的御马,没那么容易受惊,脾气也非常的温和,不然朱由校恐怕要哭。
半程路上朱由校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狼兵和石柱兵身上虽然已经穿上了崭新的鸳鸯战袄,但是靴子却统一的用一根麻绳串起来挂在了脖子上,脚下好像穿着的是草鞋。
晚间宿营的时候朱由校来到了了一间石柱兵的营帐外。
营帐中几个一边啃着硬邦邦的干粮,一边在休息的石柱兵正小声的聊着什么,聊得什么朱由校听得半懂不懂,好想是在羡慕什么东西似的。
朱由校一把挡住了准备掀开营帐帘子进去的秦良玉,对着她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倒是想听听里面的士卒在聊什么。
结果很尴尬的是朱由校听不太懂人家的方言,于是只能让秦良玉做起了翻译。
营帐中一个什长正在给他手下的人吹嘘自己的见闻。
“知道吗,就今天跟着咱们一起的那些个全身黑的丘!高木大叔你这说的也太少了吧,人家京城的丘八就拿这么点,听说皇上的皇宫里面地上的砖都是金子做的,他还舍不得这点钱?给手下的人发发饷银?”一个年轻的士卒表示自己十分的不相信。
“咦!”剩下的几个士卒也跟着起哄,他们可是知道这个什长是什么人,那真是一天不吹会死人的存在。
“告诉你们吧!是二两银子!”什长见他们不相信急忙的说道。
“二两银子!”一个士卒叫了起来。
“而且是实发,直接发到手里的银锭子一文钱都不少,听说每人招兵的时候还有十两银子的安家费。”什长一脸羡慕的说道,当年他被招进来的时候安家费也就给了一两银子两担粮食啊,更不要说饷银了,每月也就六百文还拿不到手,就是口粮一月也就四斗比这些手下多一斗罢了。
二两银子一说出口,马上这些石柱兵就被惊呆了,一个个的长大了嘴巴呆呆的在哪里没有动静,就好像动作被定格了一样。
二两银子这个数字可以说彻底的击打在了他们的的内心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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