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无缘无故,曾毅岂会让锦衣卫的人特意去盯着宁王?
要知道,宁王是皇亲,只要是牵扯到皇家的事情,没有哪个官员愿意轻易去招惹的,哪怕是深得圣宠的官员,也是如此,招惹皇亲做什么?
而曾毅,可不傻,更是出了名的谋算过人。
且,以曾毅的仕途及为官之前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和宁王有过什么‘交>
也就是说,曾毅,肯定是发现了宁王的什么重大事情,才会让锦衣卫的人特意盯着宁王。
而且,若曾毅的一切猜测,都是真的,那,宁王身为藩王,竟然培养属于自己的情报机构,甚至,比锦衣卫,还要隐秘,这,就让人无法接受了。
你一个地方藩王,培养如此的情报机构是做什么的?
甚至,还要监视朝廷命官,显然,宁王的做法,已经逾越了,一旦传出去,是绝对不会被朝廷所能容忍的。
若是这样推测的话,宁王派人刺杀曾毅,到是有那么些许的理由了。
&本,曾大人怕打草惊蛇,想着等咱们锦衣卫彻底稳定下来以后,在去调查宁王的,只是,谁曾想,出了曾大人遇刺的事情。”
&大人离京,可是隐秘的很,而且,是寻陛下去的,整个京城,知道的,怕也只有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和咱们锦衣卫了。”
&哪有那么巧,曾大人刚到江南,就遇刺了,这,分明是早就得知了消息,一直在等着的。”
说完这话,司徒威就不在吭声了,有些事情,意思到了,也就成了。
今个他的这些话,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
剩下的,就是要看屠庸是装聋作哑还是如何抉择了,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屠庸继续装聋作哑,也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听完司徒威的话,屠庸的脸‘色’可谓难看至极。
若是早知道会牵扯出这种事情来,屠庸是绝对不会多嘴的,也绝对会装作没看到,一直装聋作哑的。
&是如此,曾大人让查宁王封地,怕是别有用意了。”
屠庸叹了口气,这其中的内情,司徒威肯定早就猜到了,只不过,现在,却是要‘逼’他屠庸说出来的。
只有屠庸亲口说出来了,那,在这件事上,他们才是同一阵营的,才会竭力合作。
&官也是如此想的,只是,这么长时间了,却是丝毫没有查出来什么。”
司徒威苦笑,道:“至多,也就是宁王封地上,对于宁王有些不满,言其暴躁,残酷,等,除此外,在没旁的了。”
闻言,屠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已经如此了,还想怎么样?
藩王们,在自己个的封地残暴,等,已经是极限了,他总不能跑到别人的地盘去胡闹吧?或者跑出封地?
那可是大罪的。
不过,眼下,既然有了怀疑,那,宁王如此的作为,在没发现别的,的确,有些不对劲了,最起码,宁王的那情报机构没被发现,就是不对劲的地方。
&事,事关重大,咱们可是不能马虎的。”
司徒威盯着屠庸,拱手,道:“威某一介武夫,此等事情上,怕是有些无能为力了,还是要屠老大人多多费心的。”
这个时候,既然是用上屠庸了,司徒威自然是不介意多说几句好话的。
而且,曾毅都尊称屠庸为老大人的,司徒威这么称呼,倒是也没什么错的,旁人,也说不得什么的。
屠庸苦笑,在刚才司徒威把事情告诉他的时候,他其实就明白,司徒威这是没办法了,找他求助的。
可是,这事,屠庸不能不管,他是锦衣卫的右监察官,这事,其实,也在锦衣卫的职责范围内的。
而且,事关曾毅,屠庸,其实也是欠着曾毅人情的。
&老夫仔细想想。”
屠庸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不过,司徒威却是脸上带了一丝的喜‘色’,现在的情况,屠庸还有拒绝的可能吗?
屠庸现在所谓的仔细想想,怕也是在想此事该如何解决的吧。
……………………
&猛。”
曾毅深吸了口气,拉住了梁猛的胳膊,冲着对面趾高气扬,穿着奢华的年轻人拱了拱手,道:“不知兄台以为此事该如何才能了结?”
曾毅身上穿着的,也是价值不菲的锦衣,可是,和对面年轻人身上穿着的,却是没法比,身上穿着华服,腰间挂着‘玉’佩,更是带着‘玉’扳指,就是手中拿着的折扇,细看下去,应该也是重金购得的。
原本,曾毅只是出来游玩,身边也就带着锦衣卫的刘叶和梁猛,在没旁人跟着,不过,暗中,却是有不少锦衣卫和大内‘侍’卫的人在暗中保护的。
至于大内‘侍’卫头领燕南飞则是和剩余的锦衣卫及大内‘侍’卫的人在客栈休息。
自从来了扬州城后,锦衣卫的人和大内‘侍’卫的人,就暂时搀和到了一起,由燕南飞和刘叶两人各带一队,轮流保护曾毅。
而这跟前的奢侈公子,则是一不留神撞差点撞在曾毅身上,也幸亏梁猛往前一步,挡在了曾毅前面。
结果,这奢侈公子一头撞在了梁猛的身上,‘弄’坏了手里提着的鸟笼。
其实,这结果,已经算是好的了,若是梁猛刚才没能一步挡在曾毅跟前,怕是旁边的刘叶早就一脚把这穿着打扮奢侈的公子给一脚踹飞了。
敢往曾毅身上撞的,谁知道是不是刺客杀手的。
结果,这奢侈公子不依不饶,非要梁猛给他磕头赔罪,却是把个曾毅都给气乐了。
先不说这事,到底怨谁,曾毅也不愿被这种小事给搅合了心情,既然对方的鸟笼坏了,赔些银子,也就算了。
这,其实已经是曾毅的容忍了,若不然,还真是要好好追究一番了,走路没长眼,往别人身上撞啊?若非梁猛挡那一下,就撞到他曾毅身上了。
可,曾毅这后退一步的做法,却是让那穿着奢侈的公子更加的趾高气昂了起来,竟然是要让梁猛给他磕头赔罪,甚至,还要让曾毅亲自给他鞠躬赔罪。
这让一旁的刘叶都觉得可笑,当初,先帝在的时候,曾毅还不曾像内阁屈服,更何况是现在了,又更何况眼前的一个纨绔少爷了。
&耳朵聋了不成?”
锦衣纨绔身后窜出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我家少爷刚才已经说了,磕头赔罪。”
那锦衣纨绔只是双手抱着,嘿嘿笑着,手里的鸟笼,已经是仍在了地上,里面的鸟,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这锦衣纨绔的身份,可是不一般的,若非如此,岂敢在扬州城如此的猖狂?
而且,他也看的出来,曾毅一行,不是本地人,是外来的。
扬州城内,外来的游客,可是多的是,对于这些外来之人,锦衣纨绔,可就更没什么顾忌了。
曾毅皱了皱眉头,原本拉着梁猛的胳膊,也松了开来。
梁猛楞了一下,猛的,就冲了上去,而在一旁看着的刘叶,也是瞬间冲了出去。
梁猛,倒是没什么身手,就是一般的蛮力,可刘叶却不同,既然是跟着曾毅来的,不仅是锦衣卫内有能力的,身手,也是不一般的。
那锦衣纨绔身边的几个恶汉,一个照面,就被刘叶全给放倒了。
&们想干什么?”
那锦衣纨绔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不过,却没有丝毫慌‘乱’的表情,显得镇定无比,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冷意:“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坏了东西,还敢出手打人?”
锦衣纨绔这是明显的恶人先告状,在往曾毅的身上泼脏水。
其实,这事,真要论起来,只能说是锦衣纨绔走路不长眼,硬往曾毅身上撞,才被梁猛上前一步拦住,结果,撞在梁猛的身上了。
若非如此,就是直接撞在曾毅身上了。
可,在锦衣纨绔看来,是曾毅走路不长眼,不知道看着点路,没看到他这位大少爷来了,还不赶紧躲着点。
曾毅皱了皱眉,从围观百姓的话里,曾毅也听出了个跟前纨绔的底细,应该是哪个官员家的公子少爷,平日里,在扬州城,是猖狂惯了的。
不过,这种事情,曾毅也是没法管的,又没什么证据。
&了,走吧。”
曾毅皱了皱眉,嫌弃的看了眼锦衣纨绔:“和这种不学无术的败类纠缠,丢人。”
曾毅这一句话,可是把周围的人都给逗乐了。
扬州城,厌恶这个锦衣纨绔的可是不少,可却碍于他的背景,没人敢怎么着他,甚至,都没人敢当面骂他。
今个,曾毅可倒好,直接把他给骂成是败类了。
锦衣纨绔脸‘色’,变得难堪至极,这是当着他的面在骂他的啊。
可是,锦衣纨绔虽然纨绔,可是,并不傻,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是懂的的。
是以,虽然脸‘色’难堪,甚至,铁青,但是,锦衣纨绔都没在吭一声,只不过,今个丢回的面子,到底要不要找回来,就没人知道了。
&爷。”
曾毅走后,围观的,也都散开了,扬州城的百姓,大多数都知道这位锦衣纨绔的,没人敢触他的眉头。
地上躺着的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满头大汗的看着锦衣纨绔,刚才‘交’手的时候,刘叶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们的胳膊,全都给‘弄’脱臼了。
&嫌不够丢人吗?”
锦衣纨绔冷哼一声,怒冲冲的盯着在地上打滚的几个手下:“平日里你们不都各个是高手,怎么一个照面,就被人收拾了?”
说完,一脚踢在几个手下的身上:“还不嫌丢人?赶紧滚。”
…………………………
&们还不动手?”
曾毅的身后不远处,几个穿着粗布衣,贩子打扮的几个人挑着担子,慢慢的走着。
&什么?”
&面已经‘交’代了,不得擅自动手。”
&要他能这一次带这么多人出来,以后,只会更加粗心大意。”
&面自然会有安排的,咱们,盯好也就是了,其他的,听上面的命令就成了。”
几个人说完这话,就开始聊别的了,和真正的挑担子进城贩卖的农户没什么区别。
&爷,刚才那小子,是个麻烦。”
刘叶在曾毅旁边,道:“那小子,懂的忍耐,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刘叶是锦衣卫的人,对于察言观‘色’看人,是这方面的行家,尤其是刚才那锦衣纨绔眼中的冷意,根本就没什么掩饰。
或者,在那锦衣纨绔感觉,他已经是非常克制了,可是,在刘叶,甚至是在曾毅他们的眼中,那锦衣纨绔的眼睛,已经暴漏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个纨绔败类而已。”
曾毅笑着摇了摇头,到了他这个地位,遇到对他有意见甚至是敌视的人,可是不少的,这些人,曾毅总不能全都给解决了吧?
是以,这些人,只要不主动送上‘门’来,曾毅也就无视他们了,这也是身为上位者的度量,更是必须要如此的。
&是他在寻上‘门’来,不必留情,正好,瞧瞧他背后到底站的是谁。”
曾毅笑着,毫不在意,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杨州府了,就是整个大明朝,也没他曾毅不敢招惹的官员。
刘叶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锦衣卫若是想知道刚才那纨绔的底细,十分容易,只不过,正如曾毅所说的一样。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就值得锦衣卫去调查的。
尤其是刘叶现如今的‘精’力,是保护曾毅,旁的无关的不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会被他重视的。
&怪那位要亲自来江南,江南果然是多美‘女>
曾毅看着路边不时经过的一两个哪家的闺‘女’,不由的感叹了一句,他嘴里的那位,自然就是当今圣上正德了。
江南的美‘女’,的确水灵,甚至,路边经过,那些看似农家的闺‘女’,没什么胭脂水粉,仍旧看着水灵灵的。
&古江南多美>
刘叶嘿嘿笑着:“江南这个地方,盛产美>
………………
京城,内阁。
皇帝的行踪已经彻底掌握,这让内阁,也安心了不少,这件事,可是一直瞒着宫中的太后的,怕太后知道了,在出了什么‘乱’子,现在,倒是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只是,曾毅的安全,却仍旧是让内阁担忧的。
&衣卫那边,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动静。”
杨廷和提起这事,就有些无奈,就算是内阁,也不知道曾毅卖的是什么关子,既然在江南有危险,还不赶紧回京,竟然还在江南转悠,这是嫌命长了不是?
内阁,也是不希望曾毅出事的。
毕竟,现如今的朝局,在内阁看来,整体来说,看似和曾毅关系不大,可是,却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皇帝信任曾毅。
且,曾毅能在皇帝跟前说上话,更是内阁与皇帝之间的纽带。
这,也意味着,若是曾毅出了什么事情,那,内阁和皇帝,或者说皇帝和朝廷之间,怕是要出事了的。
&小子,或许,是不甘心吧。”
刘健呵呵笑着,道:“这小子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的。”
&人给刺杀了,这等事情,曾毅是绝对不会轻易就放过了,若不然,以后,他的威信,定然会一落千丈。”
&这小子的脾气,这事,他一定会纠缠下去的,现如今,他不回京,怕为的,就是这事了。”
提起这个,刘健嘴角就不由得浮起一丝的苦笑,当初,他这个内阁首辅要算计曾毅的时候,不照样被曾毅这小子,给狠狠的反击了,而且,还是一丝情面都不留的。
是以,对曾毅的脾气,刘健,可以说是深有体会的,更何况是这次他被刺杀了,若是他能轻易放过此事,那才叫奇怪了。
&
次辅谢迁叹了口气,道:“真是不让人安心的家伙。”
&过,这小子既然敢留在江南,指不定,有了什么线索,这也是未可知的。”
对于曾毅,内阁的几个大学士,还是很有信心的,这小子的脑袋里,从来都不缺那些个某算的,而且,其才智过人。
刺杀的事情,若说是其已经有了头绪,在内阁看来,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厂的番子,闹腾的越来越厉害了。”
李东阳把手里的折子放心,叹了口气,道:“尤其是这段时间,陛下去了江南,曾毅,也去了江南,江南到还没什么奏折上来,可是,别的地方的奏折,可是不停,全都是参奏东厂番子的。”
李东阳一提起这事,内阁的几位,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了,东厂番子横行,这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只不过,最近,却是越发的嚣张了,说其为祸国殃民,一点也不为过,把个好端端的大明朝硬是给搅的乌烟瘴气的。可,虽然愤怒,内阁,对此,却是没有办法的。东厂提督,可是刘瑾,皇帝旁边的亲信,就算是曾毅自己,也是不能轻易动刘瑾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4s 2.1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