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遵命。”
陈通冲着曾毅抱拳,脸上却带了更多的敬畏之色,又不得他如此了,连王命旗牌都藏在身上的人,自家这个钦差大人,不是凡人啊,背后通天呐。
“大人,您也要小心。”
陈通又多嘴了一句,心里虽有震撼,却更多的是兴奋,幸亏自家这钦差大人清正廉明,幸亏自己对自己钦差一直很是尊重。
等回京以后,若是大人没有出丝毫的差错,恐怕自己也能有那么一笔的功劳的吧?
这个,陈通却是很向往的,他们这些钦差护卫队的人,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情况,陪同钦差出行的时候,护卫钦差有功,或者是协同破获了什么大案,只要钦差肯提,朝廷一般来说都是会下旨嘉奖的。
在朝廷眼里,一个小小的钦差护卫,往上提拔个几级,也是不碍什么的,也显的朝廷不吝啬封赏。
“去吧,把心放在肚子里,这局棋,是本官愿意下的,就算日后本官无法抽身,他们,也是逃不了的。”
曾毅嘴角挂着一丝的冷笑,棋局内最为关键的几个棋子,他是能够猜出来的,只不过,是想确认下自己的猜测,看看有错误没。
另外,曾毅想看的,就是那些阿猫阿狗一般的棋子到底都是些什么身份。
是以,就算最后真的陷进去,出不来了,曾毅也敢最后拼命拉上棋局当中的所有人。
现在这么说出来,只不过是给陈通打打气罢了,毕竟,现如今,陈通和梁猛两人,等于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了,尤其是让梁猛偷偷去京城以后,自己,可就有一大部分的事情需要靠陈通去办了。
自古以来,文臣勾心斗角,而武将则是重情义。
陈通虽然不是武将,只能算上是最为低等级的武官,可却也是武人,是以,有时候,对他推心置腹,也是一种受买方式。
耳边吱呀的一声,陈通已经出了书房,在外面瞧瞧的把门给关上了。
“真当本官是傻子了么?”
曾毅嘴角轻轻咧开,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的,却是董宣给他的那卷案宗,看也不看,曾毅把手被在身后,长叹了口气。
“无论真假,本官,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想把本官牵扯进去,替你们卖命……。”
曾毅自言自语,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盛,大明朝的官场就是如此,或者说,各朝代的官场都是如此,相互算计。
只不过,三司之间却更是激烈。
设立三司,为的是怕一府独大,所以,才设置了三司,但是,除去都指挥司这个兵权外,提刑司却是掌握一省刑名监察的。
是以,提刑司虽然不能插手布政司,也不可能名正言顺的插手布政司的事情,但是,却也不会像布政司低头。
一般情况下,若是两司首官都是没有什么太大野心和权利欲望的人,倒还能和平相处,若不然,尤其是布政司的布政使,若是真有权利欲望,那,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提刑司布政司屈服的。
毕竟,真抡起品级来,提刑司的按察使是从三品的官员,而布政司的左右布政司,则都是从三品的官员。
而现如今,河南的情况,就像极了这种情况,只不过,有时候,表明现象,只是蒙骗人的现象,是虚假的。
是以,曾毅虽然也在应付,其实,心里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并没有真的就去完全相信谁了。
官场之上就是如此,若是真的完全相信了,恐怕,等待自己的,下一刻,将会是灭门之灾了。
………………………………
“大人,属下负责监视钦差行辕,昨天夜间,钦差行辕出了一个穿着普通百姓衣服的人,偷偷摸摸的藏进了城内客栈……。”
不知是开封府的拿出官宅内,有小厮打扮的人向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自家主子汇报钦差行辕的情况。
“喔。”
太师椅上的官员脸上带着一丝冷笑,道:“只有一人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发现?”
“就这一个人了。”
跪在地下的小厮连忙道:“还有,倒是白天的时候,钦差从提刑司出来以后,跟随他的两个护卫当中的一个,好像是水土不服……。”
“混账,这等琐碎事情和本官说什么?”
太师椅上的官员斥了一声,随即又换了副口气,道:“不过,干的不错,继续盯着,看看那人都去了哪。”
“是,属下已经让人在轮班盯着呢,绝对跑不了。”
小厮打扮的人赶紧献媚,道:“大人您就放心吧,钦差行辕就是飞出去一只鸟,小的们都知道是公的还是母的。”
“那就好,那就好。”
太师椅上的官员点了点头,神色安然多了。
“大人……。”
外面有跑进来了一个和地上小厮打扮差不多人,也是进门就跪在了地上。
“你怎么也来了?”
原本就在的那人瞪着刚跑进来的家伙,脸色皱了起来,可别是出了什么差错了。
冲着原本就在的小厮打扮的人献媚的笑了笑,然后,此人就冲着太师椅上的官员道:“大人,钦差行辕又偷偷溜出来几个人,属下们人手都不够了…………。”
“什么?”
太师椅上的官员站了起来,身上一股长期形成的威压让两人害怕。
“不过,大人,您放心,这些人,都是虽然都在城里饶了几圈,可最后,去的都是一家客栈,而且,属下也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了!”
这么说着,明显,此人有邀功献媚的意思。
“混账,快说,是不是皮痒了。”
原本就在的小厮打扮的人也松了口气,然后瞪了此人一眼。
“那些人怀里都揣着一些玩物字画什么的…………应该是从钦差行辕,也就是……偷出来的……。”
说完这话,发现屋内安静的出奇,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大人却是已经气的脸色发青。
“混账东西。”
那官员狠狠的骂了几句,可以想来,那些侍卫们偷出来的,肯定都是钦差行辕也就是右布政使司留下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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