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廷渊缓缓睁开眼来。
他好好的睡在自己的屋里,似乎是,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可是,不对。
身体怎会那么痛?
他低头看去,身上竟密密麻麻包扎着白布条,有些地方还隐隐的渗出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夜,他又犯病了?
他皱了皱眉,定是这样,心中蓦然涌上担心来。
昨夜,他做了什么?这白布条,又是谁包扎的?
他忍着痛,下了地,换上衣服,又将门推开。
外头却是正午的阳光,白晃晃的只觉目眩。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来。
心中忽然一动。这屋前,怎的齐齐整整站着这么多人?
他定睛一看,这竟全是圣渊堂的弟子们,他们抬头望着他,却是默然而立,看不出喜悲。
这是,怎么回事?
他讶然。
队伍最前,一人迈上前来,正是宋一柃。
“既然堂主已挑明主,我等尊重堂主之选,定然追随堂主左右,为堂主与明主效力!今后如何安排,还请堂主示下。”
“请堂主示下。”后面,众人皆齐声说道。
什么?什么明主?乌廷渊眼睛睁大,脑子里混沌一片。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宋一柃见他睁大眼睛,一片茫然,以为是因着刚刚起来,还不清醒,便说道:“那明主如今正在嵘河厅等着,堂主……”
宋一柃话未说完,便见乌廷渊蓦然转身,大步朝嵘河厅行去。
“堂主……堂主……”
宋一柃的声音远远的被抛在了后头。乌廷渊疾步行着,只觉心急。
什么明主?怎么回事?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行到路的尽头,乌廷渊急急拐弯,却不料,也有二人正好拐了过来,他身形一定一闪,才险险的避了过去。
“哎呀。”这声惊呼,却是女子的声音。
乌廷渊抬头一看,这正是两个女子,叫出声的是玉儿,那另一个头上竟绑着白布绷带,那应是徐……
不对,那不是徐紫,那淡然的感觉,是沈姝!
“沈姝!”乌廷渊讶然呼出声来。她,她怎会在这儿?
玉儿见得眼前的人,是乌廷渊,竟啪嗒的就跪下了,眼中又涌出泪来,她哽咽着说道:“堂主,多谢你救小姐出那虎狼之府,我玉儿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堂主的恩情。”
他,他救了沈姝?乌廷渊下意识将玉儿扶起来,却是一脸愕然,一句话也没说。
难道昨夜,他夜闯汉王府,去救了沈姝?
这是为何?
正在他惊然之时,却听沈姝说话了:“玉儿,且让我跟乌堂主,借一步说话。”
玉儿应声,便行开了。
只余二人站立。
沈姝知乌廷渊此时,定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刚才唤她那句话之中的惊然,就能感觉出来。
她此时必然,要跟乌廷渊说清楚。不然他只怕是,无法适应,也无法接受。
她缓缓说道:“堂主昨夜夜闯汉王府,将沈姝救出,沈姝心中,极为感激。”她的眼中,晶莹闪亮,无论是无名,还是乌廷渊,他们都是一体,不可分开。这感激之情,同乌廷渊来说,也是一样。
“堂主昨夜相救,圣渊堂众人,却陷入危险,多亏有皇太孙殿下相助,才能化险为夷。堂主你……因着感激皇太孙殿下……提出要替皇太孙殿下效力,具体事宜,还未说妥,如今,皇太孙殿下正在等你相谈,相信堂主定然是,已想好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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