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属下觉得不用这么麻烦。”郑磊答道,“他们一共18个人,咱们的火铳能打30多丈。咱们可以直接围了他们,干掉他们的岗哨他们肯定就乱起来,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咱们是什么人,来了多少。只要围起来,咱们可以慢慢解决,他们也没什么可以遮挡的地方。”
“不会惊动别的人吗?”梁二问道。
“这个地方哪有别的人。”郑磊笑道,“方圆几十里都找不到一个人影。”
“那好,就照郑参谋的办法来。”葛涛命令道,“抓紧时间休息,咱们三更天动手。”
三更天了,葛涛把所有的人叫了起来:“都检查一下自己的武器装备。梁二,你带着五个人去下游方向堵住他们;郑磊,你也带5个人去上游方向堵住他们,不能放跑一个。我带着其余的人从正面围着他们。”
“是,头。”两个人带着人走了。
今晚的月色很好,葛涛带着人悄悄的摸到了离鞑子大约五六十米的地方,趴在地上举起了望远镜。
一个鞑子拿着火铳不停的在河边来回走着,其余的鞑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葛涛看了一会,确定只有一个哨兵,从身后拿过了燧发枪:“都做好准备,只要有站起来的鞑子全部打倒。”
葛涛瞄了一会,扣动了扳机。
燧发枪打响了,一团烟雾冒了出来,河边的鞑子停下了脚步,转头向葛涛的方向举起了枪。
“操,没打中。”葛涛心里骂了一句,随即命令道,“开火!”
二十多支燧发枪打响了,这次那个鞑子哨兵的身上一下子冒出了几个血窟窿,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正在睡觉的鞑子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醒了,纷纷抓起了武器,却没有一个人站起身,更没有一个人叫喊。
葛涛的心里不觉有些吃惊,鞑子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这些鞑子也是受过了严格的军事训练,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乱跑乱叫的。
对面的鞑子并没有开枪,两边的人都趴在地上互相对视着。两边的人都明白,自己只有一次射击的机会。打完这一枪,对方就有可能会直接冲过来,但是现在却无法打到趴在地上的敌人。
两边对峙了一段时间,葛涛的心里有些着急,自己这边每人只带了2支燧发枪,刚才已经打完了一支,现在和鞑子一样,手里只剩下一支装着铳弹的枪。
宁严从后面悄悄地爬过来,把葛涛打完的那支枪抓在手里:“头,我去后面装弹。”
“小心点。”葛涛嘱咐道,“撤到射程之外再装弹。”
宁严带着2个人背着燧发枪爬出了火铳的射程。
过了一会,宁严又爬了回来:“头,装好了。”
“好。”葛涛命令道,“三人一组,轮流开火,保持持续射击,一定要让鞑子以为咱们的枪已经打完了。每个人留下一支枪听我命令。”
燧发枪贴着地面打响了,连续不断的枪声响了没多久就停下了,但对面的鞑子依旧没有动静。
“真tm的。”葛涛有些郁闷,“鞑子能这么沉得住气吗?”
“头。”宁严建议道,“要不要让梁头和郑磊那边也打一下?”
“不行。”葛涛明白,每边只有6个人,如果让鞑子从枪声中听出来人数,他们可能会集中冲击两侧,那样梁二和郑磊都会挡不住。
“宁严。”葛涛突然有了主意,“你再带人去装弹,要快。”
“是,头。”宁严没再问,又带着2个人背着燧发枪爬到了后面。
“所有人都注意。”葛涛低声命令道,“一会还是三人一组,听我的命令,轮流射击,咱们先打掉鞑子的马。”
葛涛拿定主意,就算你一直趴着不动,打掉你的马,在这荒漠戈壁上,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走不出去了。
宁严把装好铳弹的燧发枪背了回来,葛涛命令道:“瞄准鞑子的马,轮流射击。”
鞑子的战马都聚拢在一起,隔着葛涛他们大约有70多米。燧发枪再次冒出了火光,2匹战马中弹倒地,发出了一阵阵的悲鸣。
鞑子终于忍不住了,没了马就等于没了腿。十七个鞑子一起站起身,一面还击一面跑向了自己的战马。
葛涛终于露出了笑容:“开火,开火!”
第二支枪打响了,几个鞑子被打翻在地。剩下的鞑子纷纷牵过自己的战马,翻身上马,急速的朝着梁二的下游冲了过去。同时,十几支重箭射向了葛涛的方向。
“开火!”梁二的枪第一个响了。
“换枪,开火!”又有2个鞑子被打落马下。
急了眼的鞑子并没有注意到下游一共有多少支枪,纷纷调转马头向上游跑了过去。
“开火!”郑磊这边的枪也响了。
“装弹,继续射击,不要停。”葛涛大声的命令着。
只剩下了5个鞑子还骑在马上,背后是亚伊克河,三面都是敌人。这5个鞑子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突围,在马上端着弓箭不知所措。
“停止射击。”葛涛把满语通译喊了过来,“冲他们喊话,让他们投降。”
满语通译趴在地上高声喊道:“放下你们的武器,下马投降,饶你们性命。”
“为了大汗,冲锋。”领头的鞑子举起弓箭高喊一声,两腿一夹马肚子,带着其余四个人冲着葛涛冲了过来。
“开火!”
没有人在骑在马上,最后的5个鞑子也被击中。
葛涛带着人围了上去:“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的。”
过了一会,梁二来报告:“头,还有三个没断气的,是不是带过来问问。”
“带过来。”
三个受了伤的鞑子被拖了过来,葛涛看了一眼三个人身上冒血的伤口也没管,开口问道:“你们是哪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三个鞑子躺在地上没一个说话的,葛涛掏出匕首笑着走过去:“都不说话是吧,不说话就是死。”
葛涛说完,冲着最前面的一个鞑子的大腿狠狠的刺了一刀。那个鞑子痛苦的发出了一声哀嚎。
“头,你不能这么做。”郑磊过来拉住了葛涛,“他们现在是战俘。”
葛涛没理郑磊:“梁二,把郑参谋请到一边去。”
“葛涛。”郑磊甩开了梁二的手,“我现在以总参谋部代表的身份和你说话,你不能这么虐待战俘。”
葛涛抬起头看了看郑磊:“郑参谋,我也告诉你,我是奉了军委会张主席和我们校长的双重指令,你们许总参谋长也是知道的。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回去以后可以向长官反映,但是现在请不要来打扰我。”
郑磊张了张嘴,没再说话,转身走到了一边。
葛涛继续转过头问道:“你们现在还不说吗?”
三个鞑子依旧没有说话。
“梁二。”葛涛把梁二叫过来,“去查一下他们都带了些什么,关键是找找有没有书信之类的东西。”
过了一会,梁二拿过来了一个密封的竹筒:“头,找到了这个。”
葛涛接过竹筒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冲着鞑子笑道,“我们来猜猜这里面是什么,这是你们镇国公写给蒙古人,也许是红夷人的密信是吧。你们是想联合蒙古人和红夷人进攻大明吧?”
终于有鞑子说话了:“给我们一个了断,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
“现在不需要你们说了。”葛涛站起身,“梁二,处理了他们。”
“是,头。”梁二把宁严等人叫过来,“把他们拖一边,给个了断。”
葛涛看着这几个鞑子被拖下去,又把竹筒在手里颠了颠:“咱们继续前进,”
放下葛涛不说,时间很快到了9月下旬,榆林湾还是没想出来怎么和郑芝龙解释暂缓发兵的理由。
许朗早上刚刚进了办公室王华就来找他:“许朗,有个最新情况。”
“你天天都是最新情况。”许朗笑道,“说吧,又有什么最新情况?”
“我们刚刚收到台湾方面的消息。”王华在台湾也安插上了总务二处的眼线,“台湾麻豆社发生暴动了。”
“麻豆社,不可能吧?”许朗很疑惑的问道,“我记得台湾麻豆社和郭怀一的起义应该是在1652年,怎么会现在就有暴动?”
“这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历史改变了呢?”王华答道,“但是根据送回来的情报,的确是这样。”
“老王。”许朗招呼王华坐下,“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借助这个事情来作为拖延东瀛行动的理由了?”
“恐怕还要复杂。”王华把情报放在了许朗的面前,“郑芝龙对这件事也很上心。我来就是找你探讨一下,你觉的郑芝龙会不会借着这件事和西洋人翻脸?”
“我觉得不会吧?”许朗问道,“咱们几方面都已经商量好去日本的事了,难道郑芝龙会变卦吗?”
“很难说。”王华说道,“郑芝龙最大的兴趣不在日本,而应该是在台湾。他之所以答应去日本也是因为咱们的极力劝说,现在台湾出事了,他很可能会改变计划。”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会很麻烦。”许朗把情报拿起来仔细地看了一遍,“一旦郑芝龙在台湾和西洋人开打的话,咱们的计划就得全部被打乱。涛敏那边还有什么反应,西洋人会不会再来一次料罗湾海战都很难说。”
“这件事我还没和张主席汇报,第一时间就来找你。”王华说道,“你们总参和我们总务二处最好能先拿出一个对策来,咱们一起报给军委会。”
许朗站起身走到门口:“来人,去把冷副参谋长请来。”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仔仔细细的预测了这次台湾麻豆社起义可能会引发的后果。讨论了一上午,三个人都觉得这件事越说越大,因为谁也拿不准一旦郑芝龙真的和西洋人开打的话,整个南洋会是什么情况。而且谁也不知道涛敏最近这些日子为了进军日本具体做了什么,所以这件事会对涛敏产生什么样影响就更不知道。
许朗揉了揉脑门:“老王,天冰,这事有那么复杂吗,别是咱们都想多了吧?”
“宁可想多了也别想少了。”冷天冰说道,“郑芝龙的心思一直是很难琢磨的。”
“报告。”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报告声。
“进来。”
何炯推门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何炯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王华问道:“何主任,有什么急事吗?”
“报告校长。”何炯也没隐瞒许朗和冷天冰,将一个缠了三道红线的密封竹筒拿了出来:“蒋长官的急信,刚刚收到的,万分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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