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棣:爹,你咋没死啊?!正文卷番外八:李世民,我要见朱温!“好。”
“你自己看吧。”
对于李二提出的要求,季伯鹰并没有拒绝,毕竟就是放一段视频的事情罢了。
一念而过。
只见在这甘露殿的正上空,有着一道百寸大小的4k光幕出现,其内播放着的内容,正是李承乾短暂的后半生。
关于李承乾,这位大唐皇太子,的确是一个令人极为惋惜的人物。
若是李承乾能够一直按照自己二十岁之前的人生剧本走,那李承乾必定是能够承继贞观之治,继往开来,带领大唐再走上一个新的辉煌。
可惜。
这李承乾虽然生的天资聪慧,在处理政事也不愧是一把好手,可偏偏弱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心理抗压能力不行,甚至可以说是属于很弱的那一种,受不住打击。
再直白一点,就是有点玻璃心。
慈母病逝、足疾跛脚、父亲严苛、兄弟受宠,这些因素在短时间内综合在一起,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直接原地疯魔了,开始自暴自弃。
“唉,真是可惜了。”
老朱一声叹息。
其实在对嫡长子的态度之上,老朱和李二这两个人,是有极高相似度的。
首先。
不论是老朱还是李二,他们都是极为疼爱自己的长子,大明朱标和大唐李承乾,都是在李世民和老朱登上皇位的当年,第一件事将自己的长子册立为皇太子。
其次。
不论是老朱还是李二,他们都是对自己长子的教育极为关心,从朱标幼年开始,老朱就让李善长、刘伯温等一众给朱标当老师,而李二亦是如此,在李二还是秦王的时候,就已经命秦王府十八学士教导李承乾儒家经典,可以说是极为注重长子的教育问题。
最后。
不论是老朱还是李二,从未曾动过要废黜太子的念头,朱标之所以没有当上皇帝,是因为死的早,李承乾之所以没有当上皇帝,是因为造反,造了反的太子,就算皇帝再怎般有心传位,也不可能让其坐上皇帝的位置。
而就算是造了反,李二最终也没有将其杀了,只是发配到偏远之地幽居。
但是从教育结果上来看,朱标和李承乾显然是有着天差地别。
在老朱的教育之下,虽然平日里对阿标也严苛,但是阿标在老朱的教育下,成长为了一个绝对合格的接班人,不论是政务处理还是为人处世方面,都是历朝历代数一数二的优秀太子。
上朝能镇群臣,下朝能束诸王,若是朱标能够顺利继位,大明根本不可能有靖难这么一档子事,这一点可以是毋庸置疑。
总结性来说,老朱对阿标的教育是极为成功的,也是历史上极其之难得发生于皇家天子与太子之间的君臣父子真情,从未有过互相猜忌。
除却老朱和阿标之外,遍寻古今,找不到第二对这样的皇家父子。
而反观李二这边就是不一样了,在李二教育下的李承乾,却是硬生生的从一个优秀皇太子被整到了自暴自弃的搅屎棍,甚至最后密谋造反逼宫的地步。
“为什么。”
看完了视频的李二,眉头紧皱着,喃喃自语。
这一句‘为什么。’
李二似是在问自己,又似是在问仙师。
“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季伯鹰看了眼李二,淡淡道。
现在这个时间段的李二,还并未到完全昏聩的阶段,依旧具备着一定的自我反省能力。
而这个问题,并不需要多高的智商都能理解。
“我……”
李世民顿了顿,沉默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你不知道。
这种纠结的心境,让他一时语塞,竟是不知该如何张口。
“小李啊,你错就错在一件事上。”
老朱一脸感慨的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的姿态说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做父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你心疼,咱也心疼。”
“咱家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
“咱没有一个不心疼,咱没有一个不喜欢的。”
“可是再心疼又能怎样,咱与你都是帝国天子,首先便是要为国家着想,咱当年在分封诸王之后,便是立即让这些孩子们都去了各自封地,数年也难得见上一面。”
言语至此,老朱不禁感慨了起来。
他为了弥补这些分封各地的儿子们,只能用如山的赏赐来代替。
“老朱,说重点。”
季伯鹰看了眼老朱,这货自从清闲之后,废话也是变多了,一不留神就能一个人咕噜咕噜一大堆。
“嘿嘿嘿,好,好好。”
老朱笑了笑,随即继续道。
“小李,你既然已经在心中选定了李承乾为太子,并且也从来没有废黜李承乾的意思,那你为何又对魏王李泰那般恩宠胜过太子。”
“你这般恩宠,无异于是给东宫招致非议。”
“储君不稳,国本不稳,这江山社稷不稳,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这个说出‘水亦载舟水亦覆舟’之人,难道会不懂吗?!”
“你以为你这是对儿子加恩,实则你这是自私,绝非是一个帝王所行之事。”
随着老朱的这番话落下。
李世民更是沉默了。
是啊。
以他李世民的智慧以及政治头脑,岂能想不到这一点,岂能不懂这一点。
“我……控制不住自己。”
李世民无奈一声长叹。
随着年龄之增长,他对魏王李泰的宠幸更甚,原因就在于他觉得李泰做不了太子,那自己就对他好一点,弥补内心的愧疚。
可是他也知道,这种超乎礼制的恩宠,必定会带来前所未有的麻烦。
这位千古一帝,用最清醒的头脑做着最胡涂的事,偏偏还在不断地给自己洗脑,告诉只要自己不去想,这事就没发生。
“小李,咱能理解你的心态。”
老朱继续道。
“你其实早就已经知道问题的核心根源所在,你也确切的知道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你只要下一道圣旨,让魏王李泰出外之官,当下所有的问题都可迎刃而解,但是你并没有选择这样做,你每一次想到的时候都觉得可以再拖几年,三年复三年、又三年,你觉得只要在你驾崩之前,都来得及。”
季伯鹰看了眼老朱,心道这老小子现在怎么这般会说,难不成是在政事堂给人上课练出来的。
对于老朱的这番话,李世民没有否认。
他确实每隔几年都会萌生让魏王李泰出外之官的想法,但是转而又会自我安慰,反正自己又没死,晚点去也没事。
“你这是典型的只顾自己爽,不顾他人死活。”
“咱们做皇帝的,随便皱个眉头,下面人都会揣测十天半个月。”
老朱开口说道。
当这话出口的时候,季伯鹰更是对老朱刮目相看。
今儿个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朱元璋竟然开始从他人角度考虑问题了,实在是出乎意料。
“你试着站在你儿子李承乾的角度来思考下问题,你再对比下你的年少风华。”
老朱循循善诱。
这引导人回答问题的方式,已经丝毫不亚于季伯鹰,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绝对是殿堂级操作。
果然实践才是第一硬道理,开设政事堂之后的老朱,已经完美掌握了教学本领。
在老朱的引领下,李世民开始代入李承乾的角度,以及对比自己的年少。
突然。
他的呼吸,开始有那么一点急促了起来。
“怎么样?”
“是不是感觉极为压抑,是不是感觉连喘息都很困难?是不是想毁灭一切?是不是想一了百了?”
“是就对了!”
老朱一句接着又一句,把李世民说的整个人连气都快钓不上来。
终于。
李世民长呼一口气,眼神中终于是露出了明悟之色。
“我明白了。”
“嗯。”
季伯鹰拍了拍老朱肩膀,示意老朱不用再说了,转而看向李世民继续道。
“我知道,你所做一切,是为了你的儿子好。”
“但是我告诉你,你所以为的好,你儿子不一定觉得好,很多时候,一句‘为你好’就能毁了一个人。”
“该怎么做,我相信你现在自己心里有数。”
季伯鹰淡淡道。
说到这里,季伯鹰倒是有点感触。
不仅是在李二这里,在现世社会,哪怕是在季伯鹰自己身上,都深有体会。
父辈的一句‘为你好’就可以成为一切之借口,多少年轻人的精神世界,都是被这么一句‘为你好’而摧毁崩塌。
“明白了,多谢仙师。”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眼中有着决断之色。
他起初一直把问题放在李承乾身上,可现在看来,问题其实在自己身上。
“嗯。”
季伯鹰微微点头,随后看向老朱。
“走吧。”
既然李二的诉求已经解决了,那就没必要继续在这待着了。
“仙师且慢!”
见季伯鹰要带着老朱离去,李世民骤然间着急了起来,连忙是喊住。
“还有什么事?”
季伯鹰眉头一皱。
点一炷香,问两道事。
你李二的算盘,打的真是噼里啪啦的响啊。
“小李啊,你有点不守规矩了喲。”
老朱拍了拍李二的肩膀。
“罢了,说吧。”
季伯鹰也没有过多在意,本来就已经收尾了,多答应李二几件事,倒也无所谓。
得言,李二脸上露出了笑容。
“仙师,我想去一去我朝之末,去见一见那头发瘟的猪。”
言语至此,可见李二眼神透着狠辣之色。
而他言语中的那头发瘟的猪,自然就是指的朱温。
“可以。”
季伯鹰微微点头、
这个要求,并不是多么麻烦,对于季伯鹰来说,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
“多谢仙师。”
李二行礼,他想这一天,他想亲手宰了那头发瘟的猪,已经是想了很久了。
反倒是老朱,眉头皱了起来。
他和朱温都姓朱,但是并不妨碍老朱认定朱温是个乱臣贼子,偏偏还跟自己一个姓,这让老朱有一股无名火蹭蹭的蹿了上来。
“走吧。”
季伯鹰扫了眼灭清大战倒计时,时间还长,不着急。
唰。
微风动,
季伯鹰带着老朱和李二,消失于这甘露殿。
………………
大唐天祐时空。
东都洛阳,皇宫。
昭宗李晔正在殿内饮酒,由昭仪李渐荣作陪,喝着喝着,李晔已然是满脸淌泪。
“朕这一生,究竟做了什么,竟是落到如此境地。”
自李晔继位之初,便是心存复兴大唐之志,起初还是搞得有声有色,可惜他操之过急,手里没握几个军队,竟然就贸然对藩镇出手。
最后的结局,藩镇没有解决,自身反而是成了各个藩镇的虎皮。
先是被岐王李茂贞以及韩建和李克用组成的联盟挟制,而后又是受制于朱温,成为了朱温手中的傀儡,完美上演了一波唐末般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就在最近。
李晔发现自己身边的侍从,哪怕是内园小儿,都是被换了个遍。
这就意味着,只要朱温要他的性命,随时都可以。
就在这时。
有着脚步声从这殿外传来。
能够有这般狂傲的踏步之音,想都不想用,必定是那头瘟猪了。
昭仪李渐荣顿时就警惕了起来,眼中亦是有着惊惧害怕之色。
她是皇帝的妃子,多少也是读过几本书,从书中能以得知,这帮乱臣贼子在掌控帝王之后,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把皇帝的妃子据为己有,肆意把玩,这种皇帝妃子的加成感,是任何国色天香都无法赋予的独特风味。
“乱臣贼子!”
“朕今日便与你死战!”
喝了点酒的昭宗李晔瞬间上头,站起身来,直奔殿壁挂着的天子剑。
然。
当他怒极拔剑的刹那。
骤然间发现,这相随十数年的天子剑,竟然只剩下了剑柄!
一瞬间,昭宗李晔的酒都醒了,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
由此可见,朱温是一个极为细心且极为谨慎的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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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新书还是历史,约莫在四月初发布,时间在大唐贞观年间。
贞观末年,唐初盛世,暗流滚滚而来,是急流勇退,亦或是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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