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画阁天缥缈,玉人乘月吹箫。一曲凉州声袅袅,到此际离愁多少。青鸾信杳,魂梦断十洲三岛。春色老,看满地桐花风扫。闲庭细草天色暝,箫箫风雨清明。万斛春愁兼酒病,偏不肯容人苏醒。残花弄影,明日是满枝青杏。金钏冷,罗袖上泪沾红粉。
冰肌玉骨香旖旎,藕花深处亭池。碧玉阑干谁共倚,辜负了凉风如水。光阴捻指,又早是破瓜年纪。鸾镜里,只怕道崔徽憔悴。春深小院飞细雨,杏花消息何如。报道东君连夜去,须索要圈留他住。金杯满举,怎不念红颜春树。君看取,青塜上牛羊无主。
腿伤未好,朱允炆只能留在府中练习书法,很快一首唐伯虎的《集闲宾》便随手拈来,他满意的盯着自己的作品,用上平时放在暗格里的私章,在落款的地方如游龙般的签上小子王白四个大字,任由许诗云带着仰慕的神情看着他。
大男子主义思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朱允炆昂着头对着许诗云问道:“怎么样?你觉得我这首词写的还算可以吧,过段时间第一楼开张,就用它做镇店之宝,相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熏陶,应天府的文人对小子王白这四个字不会太过陌生了。”
“皇孙才情过人,随手一首诗词就能够将当今世上的文人雅士比下去,”云儿微笑着看着朱允炆,声音里略微带着些小激动,“倘若是殿下能够参加科举考试,那文科状元必定如探囊取物!”
“呦呵,我们家云儿现在亦是进步非凡,相信过不了几年这大明文武女状元也是非你莫属了。”见识了许诗云的努力,朱允炆觉得这样的可能是非常大的,将来他取得了天下,说不定还真会来办女子科举考试,刚开始定然是没有人敢于参与的,不过要是有人带头就好的多了。
云儿脸蛋染上一丝红晕,她羞怯的低着头道:“殿下就莫要取笑我了,也仅仅是殿下宠爱,才给予我学习的机会,让我能够有所进步,这世上的女子谁不希望与夫君长相厮守,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妻子,好母亲,哪儿里需要什么文武女状元呢?”
“那要是我需要呢?”朱允炆放下笔,望着窗外的白云蓝天,终有一天这天下会如今日的天空一般,乌云和黑暗都被他清理干净,余下的就是等待他去涂抹的空白,到那个时候女子就不再是男子的附属品,也是能够自己独立的撑起一片天地!
朱允炆目光深沉且坚定的直视天空,声音十分的掷地有声:“谁说女子不如男呢?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挂帅出征,就足以说明好多女子的能力胜过于男子,然而这个时代造就悲哀的女人们,亦是造就了一群无能的女人们。
但是一切都是会变的,有些事情明明女人在处理的时候更有优势,为什么就一定要规定女子不能出来做事,非得男人出面呢?这是极为不科学的行为,如果可以我会改写这样的制度,但是我需要先行者,那么,你愿意做这个先行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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