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百户萧田?”
杭州家中,刘建刚一回来便从刘重处得知了消息。
“是的公子,来人身穿飞鱼服,腰胯绣春刀,这正是锦衣卫的装束,来人说是逢锦衣卫百户萧田之命前来,是那个萧田要拜访老爷公子,说是有事相告,得知老爷,公子都不在后,就离开了,离开时说是要是老爷和公子回来,就去城西的长静客栈通报一声即可”
刘重拜道。
“长静客栈,长静客栈”
刘建听后,默默念着。
“公子难道我们的事锦衣卫知道了”
一边的刘和拜道。
“不,不可能,此事我们虽然大手笔,但做得滴水不漏,锦衣卫不可能得知消息,再说要是锦衣卫真是前来问罪,干嘛还将长静客栈说出,说不定这里正是锦衣卫的联络地点呢,如此行事,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乎”
刘建摇头说道。
“来人没说其他的事吗”
刘建看了看刘重,问道。
“没有,而且来人进屋还递上了拜帖,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刘重拜道。
“长静客栈,锦衣卫,百户萧田,真是有趣啊”
刘建思索一番后,微微一笑。
“公子,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安上前拜道。
“最近城西和长静客栈这些地方有什么异动,那牛耕盛和张福有什么异动”
刘建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刘重问道。
“禀公子,据猎守队情报,城西并没有什么异动,至于那个牛耕盛和张福,自来杭州后,就一直待在城北的沐汐客栈里,每日只是前往茶楼,酒肆,青楼等地,并没有其他什么动静”
刘重拜道。
“好,命人盯着二人,一但有异动,立刻来报”
刘建点头说道。
“属下领命”
刘重拜道。
“至于锦衣卫,见招拆招就行了,明日派人去长静客栈内通报,我到要看看这锦衣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至于我们的人,不要有任何异动,也不要有暴露,继续潜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暴露行踪”
刘建看了看一边的刘和,李安说道。
“属下领命”
二人上前拜领。
锦衣卫,我倒想会上一会。
安排好三人后,刘建微微一笑,心中思索着。
这锦衣卫在大明可不是善茬,是朱元璋设立的情报军事机构,同时也是皇帝亲军的身份,首领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掌侍卫,巡查缉捕等职。
锦衣卫是属于军事机构,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其下镇扶司和诏狱更是臭名昭着。
从锦衣卫之下便有南北镇扶司及经历司,而北镇抚司其下便有那赫赫有名饿诏狱。
南、北镇抚司下设五个卫所,统领官称与军队一样,都是千户,百户,总旗,小旗。
一般军士称为校尉和力士,也被称为缇骑。
锦衣卫实际上一开始仅仅只是直驾侍卫,护卫皇城以及掌管皇帝卤簿仪仗,这与一般禁卫军并没有太大差别。
但是因为朱元璋杀伐太重,原有的三司用得也不顺手,于是锦衣卫便获得了巡查审案资格,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三司,同时锦衣卫还可以执掌廷杖,也就是一种从大明开始对不听话官员和士大夫惩罚的一种酷刑。
如今的锦衣卫主要还是监管皇亲国戚,各级官吏。
但自正德之后,普通百姓也开始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下,缇骑四出,上至宰相藩王,下至平民百姓,都处于他们的严密监视之下,对他们的命令只要稍有拂逆,就会家破人亡,恐怖气氛笼罩全国,臭名昭着的北镇抚司诏狱中更是关满了各种各样无辜的百姓士人,死于锦衣卫酷刑之下的正直人士更是不计其数,更为可怕的是,这种恐怖的氛围,终明一朝几乎是绵绵不绝,而这种无节制的滥捕极大地影响了皇帝与官僚机构之间的关系,使百官,民众,军队与皇帝离心离德,所以说明朝亡于厂卫也不是没有道理。
锦衣卫百户,那也是一个不小的将官,正六品,而且如今锦衣卫一般是世袭制,所以这个百户萧田应该是从父辈继承而来的位置。
但让刘建不明白的是,为何锦衣卫会盯上刘家,按理说如今的锦衣卫职责只有监视皇族藩王和各级官吏,监视地方,那应该是东厂的职责。
但是东厂的活动区域应该仅仅限于京师和北直隶一地,监控全国,那是成化十三年,朱见深成立西厂后的事情。
所以如今杭州并没有东厂的身影,虽然有锦衣卫,但是锦衣卫的职责是监视官员,府衙,不会去监视臣民。
难道是因为贿赂那些官员,属吏,衙役,杂役,驿卒被锦衣卫给盯上了。
但盯上按锦衣卫的行事风格,不是都直接抓人的吗,干嘛还要投递拜帖,还只是求见,人不在回来去说一声即可。
我刘家有这么大的面子?
刘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锦衣卫参合进来了,就一定不会是小事。
先见见再说,看看那个萧田究竟有何打算。
躺在自家床上,刘建思索着。
第二日一早,一刘家家丁便向长静客栈而去。
巳时二刻,一位身着银白色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武士带着两位身着红色军服的随护走进。
刘建打量着三人,只见三人雄壮无比,气定神闲,一看就是练家子,中间这位身着银白色飞鱼服的应该就是那位百户了吧,旁边两个红色军服的应该是属于校尉,力士一级,也就是缇骑吧。
“在下刘建,不知三位军爷到此,有何贵干”
刘建上前拜道。
“不简单啊,一般人见到我们锦衣卫早就吓得腿脚哆嗦了,而刘公子居然能够气定神闲,应答如流,看来传言确实啊,刘公子才学出众,非同一般啊”
正中那位军官打量了一番刘建,笑道。
“我乃锦衣卫世袭百户萧田,奉上峰指令前来,既然刘公子父亲未在,那我便与刘公子说吧”
萧田打量一番后,上前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两位随从则扶刀立于左右。
刘建一时不知如何对答,只是上前站立一旁。
“不知军爷有何事到此”
刘建拜道。
“刘公子不必担心,我们此来主要有两事,第一前不久曾有一队锦衣卫前往刘家庄田江口探查,我等此来是来带其赔礼”
萧田挥了挥手,面色淡然的说道。
“赔礼?”
刘建听后心下大惊,但依然强忍下来,面色并无改变。
这锦衣卫跑来给我们刘家赔礼,这怎么这么别扭啊。
“是的,那一次只是一场误会,原本我们接报,说是说是你们刘家在江口码头有不轨企图,然我们到后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而上峰听后非常生气,故而要我们前来给刘家赔礼”
萧田笑道。
“军爷,我们刘家可是安善良民,怎会有不轨企图”
刘建听后,脸色一沉。
“刘公子不必如此,这是我们得到误报,才有此误会,上峰也非常愤怒,要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来此赔礼”
萧田又说道。
“军爷这太客气了,小民怎能担待得起啊”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刘建还是上前拜道。
“刘公子不必紧张,此事的确我们有错在先,我们此来也非常有诚意”
萧田笑道。
“无妨,无妨,我们只是升斗小民,怎可当军爷如此,还请军爷莫要再言”
刘建非常恭敬的拜道,萧田见此,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锦衣卫为何突然上门赔礼,但是刘建还是得先受着,之后派人在详查。
何况刘建也不能多问啊。
萧田看了看刘建,微微一笑。
“如此,那此事作罢,另外还有一事,上峰要我来通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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