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事情太多,老刀也是忙的脚不沾地,这几天的都是一更,老刀说声抱歉,等过完年,必定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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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政很利索的把他爹以及一位权势比他爹厉害的大佬和一位仅次之的大佬,领到了五星大酒楼最好的包间里,然后他就被他爹无情的撵出来了,还命令他在外面站岗任何人不得靠近,传菜的来了,都是张政亲自送进去。
三位阁老喝了一会儿茶,便进入了话题,起了话头的人,很意外不是首辅也不是次辅,而是沈一贯。
“这次的事情,当真是麻烦啊,青州那位的身份,两位老大人怎么看?”
沈一贯虽然是对着两位一起问的,可是目光却望向了张位,赵志皋也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张位。
张位心里又想骂娘了,不过他知道骂娘纯粹浪费吐沫星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才开口道:“不好说,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诡异,若非要说的话,我宁肯相信是刚接了位子的那位”
赵志皋没想到张位会如此的直白,这不符合这老东西的性子啊!沈一贯也很惊奇,感觉今天的张位格外的不一样。
张位猜透了两位同僚心中所想,心中鄙夷,你们特娘的把我逼到墙角上来了,我不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我想你俩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给我使绊子,我就给你下套子。
赵志皋沉吟了片刻后,忽然开口道:“何以见得?”
张位知道赵志皋问的是什么,思量了思量才道:“虽然那位王爷表面上看着窝囊了点,可实际上,谁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什么?裁撤护卫什么的,遮人耳目尔!”
沈一贯立刻摇了摇头道:“不不,次辅老大人,据我所知这位王爷确如表现出来那般,是个没什么志向的王爷,自从他继承了爵位后,便一直在吃喝玩乐,如今更是被刘铮囚禁在府中”
说到这里沈一贯突然住了嘴,心中暗道:“唉,不愧是老狐狸,一不小心就着了道,这老东西故意说些让人一看就不对的话,等着我反驳他,只要我反驳了,他就能从中脱出身来了,甚至还让我暴露了一些东西!比如如何得知的?东厂还是锦衣卫,还是六扇门!这些可是皇上的爪牙,是皇上的耳目,这是一般人能使唤的吗?不一般的人也不能使唤不是?”
赵志皋虽然被称作和稀泥阁老、糊涂阁老,可真实的赵志皋绝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张位和沈一贯的这一个来回他看的明白的很。
要扶沈一贯接班,还是尚早了些!
场面一下子僵住了,赵志皋作为请客之人,不可能让场面冷下去,他又是首辅,必须把这件事儿给定下调子,所以赵志皋在这时候开口道:“不管是与不是,这事儿都不适合咱们搀和,说句大不敬的话,当然这话就咱们三个关起门来说,出去我可是不认的!”
“对于老朱家来说,咱们都算是外人!不管谁坐在龙椅上,只要他是老朱家的人,只要他”
“咱们做好自己本分之事儿就不会有大错!”
张位立刻拱手道:“首辅老大人所言极是,我等只需做好本分之事!”
沈一贯拧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道:“那这事儿做何处理?皇上要咱们拿章程出来!咱们应该给一个什么样的章程!”
赵志皋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张位却笑了起来。
“子唯,首辅老大人不是说了吗?咱们只需做好本分的事就好了!”
沈一贯再次在心里暗骂自己,今儿真是大失水准啊!
赵志皋的意思太简单了,皇上你不是说要打吗?好!那就打啊!咱们是阁老,只需要定下打或不打就可以了,至于派什么人,那是兵部的事儿,至于兵部尚书邢玠还在辽东这事儿,那就不是他们阁老的事儿了,那是兵部的事儿。
不得不说朱棣给起了个很坏的表率,不仅如此朱棣还把文人所谓的脊梁给硬生生打折了,自建文以后大明朝的文人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是老朱家自己人造反,他们就安步当车的做自己本分的事儿,不主动去剿灭,也不主动凑过去帮忙,你赢了我们奉你当天下之主,你败了我们就把你写臭了,爱谁谁!
现在这件事儿里不仅牵扯到了宁王之后,还隐约把衡王朱常庶牵扯进来了,那么这件事儿里就有一个皇帝、一个王爷以及一个有待考证的王世子。
这么大的一个漩涡,搅和进去,没有不死的道理,而且还是死无葬身之地。
一番吃喝之后,席,很快就散了,送走了赵志皋和沈一贯之后,张政也被张位叫回家了。
等一回到家里,张政就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爹,这京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怎么您三位突然凑到一起了!”
张政虽然是个二世祖,可他这个二世祖不和别的二世祖一样,虽然他被人称作五毒公子,可他平生把严世藩当做偶像,立志做严世藩第二,所以不像他大哥,只知道吃喝玩儿女人,他对于政治上的事儿还是很关心的。
张位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等一杯茶喝的差不多了,这才缓缓的开口道:“浮躁!”一张口就给张政下了个定语。
张政也不在意,他对自己的老爹太了解了,批评过后,必然会把事儿跟自己说的,所以他低着头等待着老爹后面的话。
果然,张位又跟着道:“事情不是你能搀和的,最近就不要出去了,那酒楼也尽快盘出去!”
张政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道:“盘出去是可以,就是损失太大了!”
张位看了一眼儿子不仅没开口反而闭眼假寐起来,张政思量了一会儿后忽然开口道:“那盐的买卖是否也要撇开?”
这话说完,张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神带着丝丝欣喜,点了点头道:“若你舍得,就撇开,一定要撇干净,若你不舍得,就继续做着,但是你不能出面,更不能让人知道,这买卖背后有你的存在!”
又是一番沉默后,张政才再次开口道:“这买卖不工部、礼部、吏部都有人参与!”
张位没做任何评论,只是点了点头,便再次闭眼假寐起来,张政知道这事儿还是要他自己拿主意,他爹是不会管了,轻叹了一声便起身行礼,默默的离去。
刘铮这下子在京里算是轰动起来了,消息开始逐渐扩散,到了晚上,连民间的很多人都开始知道山东出了个刘铮,把大半边的山东都给占了。
虽然京师人民总是觉得刘铮再厉害也很快就会被灭了,可在朝为官的那些人,知道内情,就完全不这么想了,就算没有消息来源的人,从今儿的朝堂上的君臣对话,就能窥得一丝丝事情的真相,朝廷并没有做好灭掉刘铮的打算。
尤其是那些消息来源很广的人,甚至在傍晚间就已经知道了刘铮的身份,互相开始不停的走动串联,商议对策的同时猜测朝中大佬们接下来会有什么大的动作。
宵禁之后,五星大酒楼的却没有大洋,楼上最好的包间里,裴春和裴冬俩人还在和张政喝酒。
“二少爷,您要退股,没问题,不过小的实在不晓得我们兄弟俩哪里做错了,让二少爷您”
张政小口的抿了抿杯中酒,这才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你们兄弟做错了什么,实话跟你们说吧,这次是你们家主子做错了事儿!”
裴春和裴冬心下一惊,两人对视了一眼,裴春开口问道:“二少爷,我家主子出了啥事儿?可否告知?我二人愿将此酒楼奉上!”
张政咬了咬牙,暗暗假装了一番后才道:“裴兄,以咱们的关系这事儿应该及早知会你们的,不过这事儿太大了,我要担很大的风险的!”
裴春和裴冬再次对视了一眼,裴春再次开口道:“盐的买卖,可以再给二少爷两成!”
嘶!!!就算张政这自诩京城第一公子,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五星酒楼不算什么,可这两成份子的盐就不是个小数了,这五星大酒楼的份子算法和一般的算法不同,他们是把份子分成一百等份的,就算他爹是张位在这买卖里也仅仅占了三成,也就是三十等份,这一百等份中的一份都是按照一万两银子算的,两成份子可就是二十万两银子。
如今这盐卖的可不止是京师这一地儿了,已经以京师一地儿辐射开来了,甚至这帮人都准备把盐卖到大同,从大同出关,那才是天大的利润啊。
张政也不在假装了,当下笑道:“好,痛快!”
一番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情况都跟裴春和裴冬两兄弟说了出来,甚至都把从外头打听来的,他爹没告诉他的那些,就是朝堂上发生的事儿,跟裴春和裴冬说了。
裴春和裴冬俩人暗暗心惊,忽然张政在这时候开口问道:“你家主子真的是宁王之后?”
“啊?”俩人一愣,随之裴冬道:“我家主子”
“咳!”裴春一声咳嗽打断了裴春的话,插嘴道:“我家主子是不是宁王之后,他也没告诉过我们,二少爷,我一会儿让账房把地契给您送上来,您尽快找个信的过的人来接手,至于盐的买卖,咱们找个日子把契书写一下!”
“二少爷,失陪了,我们兄弟俩还有些事儿要商量!”
等俩人走了,张政嘿嘿一笑,默默的在心里道:“还真有可能是,有好戏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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