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将圣旨交到王安的手上,看着他喜极而泣的模样,朱瀚便连忙出声安慰。
“其实现在大家都清楚,你为了大明付出了多少,这一次科举的事情,你确实蒙受了不少的冤屈。”
“你放心。日后陛下对这件事情肯定会继续的去调查下去,如今你已经成为户部侍郎,等改日就赶紧去上任。”
“千万不要耽误了时间,给同在一起的那些官员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王安听着朱瀚的叮嘱连连点头。
他这些日子都在想着如何,能够将自己的官位从朱瀚的手上给要回来。
没料到,现在朱瀚真的给自己送了过来。
这倒是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朱瀚倒也没给他卖什么关子。
这一次,朱元璋对王安的才学一直都十分的看重。
王安突然站起身看着朱瀚有些犹豫。
“王爷,既然我的官位已经封下来了,那个葛荣该如何是好。”
他说着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一旁同自己跪在一起的葛荣。
此时的葛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看着王安的时候便连忙出身安慰。
其实他对于官位根本就没有那么的看重。
十年寒窗苦读,他只要在朱瀚的身边,即便是没有官位。
他也能够活得潇洒肆意,这些对他来说也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
“你不必担心王爷自由安排,倒是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户部侍郎,肯定有不少的事情在等着你去做准备。”
“千万要谨言慎行,可与那小地方不同。”
王安听着葛荣的话,心里却还是有点担心。
他和葛荣两个人都是科举的状元,葛荣虽然没有自己那般的风光。
但是他的才学,王安一直都是十分佩服。
现在若是连,葛荣都没有办法能够得到一个好的官位。
王安的心里十分的不平衡。
朱瀚看着他们二人如此的谦让,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葛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低别人一头。
“对于其他的学子全部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如今葛荣跟在我的身边,自由不少。”
“本王要安排他去做,比那在朝中围观要更加轻松不少,你便不用担心。”
这才让王安稍稍的放了心。
他之前就一直都担心自己和葛荣,两个人会受到不少的偏袒。
可是朱瀚的这一番话,让他终于能够明白自己在朱瀚心中也算是有点地位。
“你在应天府没办法立足,我家刚好能够有个庄子没人去住,你既然已经成为了户部侍郎就应该有地方住。”
“刚好那边留下来了,我与父亲商议了之后便,安排你去那边。”
葛荣说着,便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地契交到了王安的手里。
王安的手都微微的有点发抖。
他没有想到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来到应天府之后,能够收到这么多的庇护。
王安低着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双腿就想要去给葛荣磕头,便被葛蓉眼疾手快的拦住。
“我们兄弟,何必在意这些,况且若不是你的话,我如今早就已经丢了性命。”
“我与王爷二人,都希望你能够日子蒸蒸日上,为大明江山,把自己的那些才学都能够派上用场,为陛下分忧。”
王安连连点头,朱瀚对他们二人者兄弟情都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皇庄之中也有不少的人,是朱瀚一手培养出来的。
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如今在应天府中也算是已经安排在了各位官员的身边,打探消息。
这可真是为朱瀚解决了不少的后顾之忧,如今看着他们二人,能够把官场看得如此透彻,朱瀚也非常的欣慰。
“既然现在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你们二人就尽快的去准备,千万不要耽误时间。”
被朱瀚这样一提醒,葛荣便不敢耽误时间。
他带着王安去忙别的事情,朱瀚坐在院中看着他们二人留下来的那些书籍,眼眸之中满是笑意。
这些学子学富五车,在每年的科举考试之中都能够拔得头筹。
看得出来他们在这些才学上面,确实也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这时,管家便缓缓地走了进来。
“王爷,刚刚绸缎庄那边带来的消息,张丰年现在已经把那些绸缎,全部都进行了一番的改善,他带话想要让王爷去把把关马车已经套好了。”
管家做事情十分的稳妥,朱瀚听到他的话微微的皱了皱眉。
他与张丰年两个人,对应天府的生意,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准备。
现在却发现生意场上,绸缎庄想要卖出好价格,确实没有那么简单。
况且现在应天府中对于绸缎中的生意,一直都有人在暗中插手。
张丰年能够在生意上面力挽狂澜,那可真真不是一般的计策。
朱瀚缓缓的站起身,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管家。
“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你放心,等到绸缎庄的生意全部都恢复过来之后,本王自然会给葛荣安排个好差事。”
管家就葛荣这么一个儿子,家中独子对他的希望自然也是高了不少。
朱瀚太清楚他们寄予厚望,现如今葛荣被害成这个样子,连王安都已经成为了户部侍郎。
管家的心里肯定也会有不少的情绪。
管家听到朱瀚的话,连连点头,他目光认真的看着朱瀚,面上却满是笑容。
其实对于葛荣日后的路该如何去走,管家心里已经有了数。
他看着朱瀚低声说道。
“王爷,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想着与王爷商议,葛容这孩子从小跟在您的身边,您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为人品性如何王爷心知肚明。”
“就算是没办法入朝做官,但只要留在王爷的身边,他肯定也能够有所出路,我相信王爷一定能够为他谋个好前程。”
朱瀚倒真是没想到管家,居然把这些事情看得这么开。
在应天府中能够有一番的好前程,确实对于这些学子来说至关重要。
管家能够看到这般透彻,让朱瀚对他都多了几分欣赏。
真不愧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他们没有多少的野心,却处处的为自己着想。
“放心吧,葛荣这样好的孩子,我自然要给他有一番好前程来谋划。”
“并不只是能够让他入朝,更重要的是让他能够让你们葛家世世代代在应天府立足。”
朱瀚的话,让管家心中都不由得感慨万千。
两人说着便已走到了门口,管家把朱瀚扶上了马车,目送着朱瀚去往绸缎庄。
管家双眼通红,抬手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
这么多年,所有的筹划在这一刻终于能够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管家转身之时,便看到葛荣刚好在门口。
葛荣看着自己的老父亲这副老泪纵横的模样,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连忙上前扶住了管家。
“父亲,你不必忧心,王爷已经给我开始筹划,如今这应天府不像以往一般,燕王和太子殿下的争斗暗潮涌动。”
“若是在这个时候站不对队伍,那可就是千秋万代的事,我与王爷两人都有着各自的心思,总归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管家听着儿子的话连连点头,他目光认真的看着葛荣,内心之中满是无奈。
“应天府要是过不下去的话,我们大可以回到乡下去,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比什么都重要。”
管家突然心中涌现出不少的辛酸,这么多年来,葛荣所经受住的心理压力,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若不是朱瀚一直从中帮忙,他们家还真不知道会走到何种境地。
想到这些,管家的心里更是难受无比。
随后一想到朱瀚所说的那些话,他便已经看开了不少。
“为父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能够实现你自己的抱负便已足够,有王爷给你撑腰,这硬天赋没人能拦得住你。”
葛荣连连点头朱瀚还交代,他要去筹备其他的事情。
葛荣也不敢耽搁,让管家把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之后,自己也便匆匆的离去。
与此同时,朱瀚的马车已经停在了街角处,他目光转头看了一眼,刚刚准备新开的那家绸缎庄。
“高飞,这就是燕王马上要开的绸缎庄,这装饰的确实不错,足足两层应该是花了不少的价。”
高飞听闻后,将马车缓缓的错过身子,转头看着那家新开的绸缎庄眼中满是不屑。
他已经派人探查过这家店,先前是卖棺材的地段好,这才能够售卖出去。
不然的话,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得上这个地点。
“听说好像要上百两银子,看来燕王殿下这是把家底都马上要掏空了,就是不知时间越来越久。”
“他答应陛下的那笔钱什么,时候才能凑得起。”
高飞突然间有点幸灾乐祸了起来,他早就已经看出朱棣并不是什么好能手与朱标作对。
那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朱瀚在朱标再怎么样,都没有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情。
可朱棣这一次却偏偏,对准了朱瀚的绸缎生意,他倒想看看朱棣和王家,到底能够掀起怎样的风浪。
坐在马车中的朱瀚微微一顿,他似乎对这次朱棣的做法,已经开始产生了不少的怀疑。
若是在关键时刻,双方都把这绸缎庄的生意给做好。
或许还真是能够,让他们在应天府的生意蒸蒸日上。
若是踩错一步路,那到时候结果如何可就无人可知了。
“生意能够立足,那必定是好的,只是他们的对手是张丰年,背后还有我。”
“那阎王可就得好好的端详,自己在应天府的出路如何?要是一步错,那可真是要万劫不复。”
朱瀚说着便让高飞,尽快的赶到绸缎庄。
他也想看看,张丰年到底能够想出多少的点子。
他们那么多的绸缎卖不出去,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可得耽误不少的时间。
每次在绸缎装中,他们都要砸一笔钱,朱瀚上次的可是花了上万两的银子,才把那些绸缎从江南买回来。
没料到出了这样的差错。
“王爷放心,只要有张丰年在,那生意也必定差不到哪里去。”
说起张丰年,高飞可真是从打心眼里佩服。
即便是没有办法能够继续下去的生意,在张丰年的手里都能够峰回路转。
“他可真是个经商奇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把张氏绸缎起死回生,让应天府不少的人都津津乐道。”
朱瀚听着倒也觉得确实如此。
他太清楚,张丰年对市场的敏锐性和嗅觉确实与众不同。
不管是他研究出了水泥配方,还是其他的生意,在他的手中确实能够起死回生。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能够做生意的料,他确实想要把张丰年能够培养成,与沈万三比肩的大商人。
现在早就已经有了不少的苗头,等到日后张丰年成为应天府数一数二的商人,那就可以跟沈万三两人较较真儿。
片刻后,马车就在绸缎庄门口停了下来。
张丰年早就已经等候多时看朱瀚来了,亲自出门赶紧去迎接。
“王爷你可算是来了,我等你等的花都快要谢了”
张丰年连忙上前朱瀚听着他的话,微微一愣诧异的看着张丰年。
见他心情这么好,朱瀚倒是有些惊讶。
“看你这么高兴,现在是不是应天府对绸缎中的生意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你现在这个样子可真是让本王对你刮目相看。”
张丰年淡淡的一笑,便连忙带着朱瀚进入到了绸缎庄中。
他边走边把自己的计划,与朱瀚好好的说了一番。
“王爷你是有所不知,我把那仓库里的绸缎全部都看了一眼,都是一些比较粗糙,但质量确实不错。”
“现在即便是做成衣服,恐怕都没有人来买,我便想着将这些绸缎全部都染色,才能够卖得上好价钱。”
朱瀚听到张丰年的话,微微皱了皱眉,重新染费工夫。
可他看这张丰年这么的高兴,恐怕他早就已经成功了。
朱瀚对张丰年可真是刮目相看。
“你之前对染色可没多少研究,为何现在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朱瀚有点疑惑,张丰年无奈的摊摊手那些布料都是一些浅色。
想要把颜色全部都渲染一下,确实耗费不少的时间。
他有个巧妙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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