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这一边的一面倒,不远处的战场上则更加显得差距甚远。
周宝泰手持钢刀当先于前,身后魏忠武与赖大茂二人一左一右。
永安军的畴骑营骑兵们皆是紧紧握着钢刀,看着眼前轰隆隆而来的后金骑兵,每个人的眸子中除了坚定,剩下的只是刻骨的仇恨!
“哈哈哈,杀明狗!!”
仅仅从声势上来看,眼前的后金骑兵是他们以往遇到过最精锐的一次。
当先一列女真骑兵身后皆插着三杆白色小旗,一杆龙旗高高挂起,下面的则是成千上万身着白色缀钉铁甲的女真骑兵,是为正白旗。
看着那杆巨大的黄龙旗,周宝泰冷哼一声,吼道:“亮军旗!”
“遵令!”
身后几名永安军的畴骑将一杆大旗放出,瞬间,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带着无边的戾气冲天而起,迎风飘扬,毫不示弱的与那黄龙旗针锋相对。
这时,后方远远的传来阵阵的喊杀声,畴骑营的人都知道,这是后面的兄弟们开始围歼蒙古人了!
想到这里他们更加紧握手中钢刀,紧盯着眼前的女真骑兵。
周宝泰挺刀跃马,见到乌云一般席卷而来的女真人,不仅没有丝毫的惧色,反倒是张狂的大笑起来。
扬起手中钢刀,周宝泰猛然喝道:“永安军!”
他们生来为何?便是杀虏!
永安军的畴骑们激动的挥舞着手中钢刀,丝毫不弱于上万女真骑兵冲锋的震天吼声传出。
“万胜!!”
触目所见,永安军的畴骑仅有千余人马,在三名将官的身先士卒下,面对近乎十倍于己的女真骑兵仍是无人后退一步,状若癫狂的迎了上去。
经过短暂的冲锋后,两军距离渐渐拉近,五百步…两百步…一百步,就是现在!
魏忠武、赖大茂两人纷纷回身,扯着脖子吼道:“三眼铳!”
闻言,畴骑们纷纷从腰间拿出一杆杆的精制三眼铳,对准眼前的鞑子骑兵便狠狠的射出弹丸。
瞬间一阵密集的爆响声传出,一阵疾风骤雨的般的弹丸朝女真人疾射过去,虽然女真人身披重甲,但却让他们失望了。
这令他们依赖的重甲并没有抵挡住畴骑的三眼铳射击,畴骑营一千多人,人手一杆三眼铳,一百步内进行三眼轮射,那便是整整三千多颗弹丸。
每射出一轮,正冲锋的正白旗女真骑兵中便有几百人倒在冲锋的路上,三轮之后足有近两千人被击中。
不过这些人并未全部死亡,但凡是被击中的人,即便是没有死亡也会立刻失去战斗力,若是马匹被击中则更是致命。
这些人躲闪不及,往往会被紧随其后的其他骑兵冲撞而死。
见到如此大的伤亡,打头的杜度已经有些怒火,只不过在刻意压制,他并不像阿济格那样喜形于色、意气用事,这也是多尔衮看重他的原因之一。
不过杜度仍是看不懂,自己大小数战,入关这么些年以来遭遇的明军火器也不少了,这还是头一次遭遇如此大的伤亡。
听闻那些从凌河败回的旗人说永安军的火器如何如何,杜度起初并不相信,但这次他不得不相信,因为远处已经响起阵阵巨响与惨叫声。
这些正白旗的女真兵不是蒙古八旗,也不是汉军,那些人本来就是炮灰,每一个身披重甲的女真马兵都是久经阵战。
最初当了若干年的步兵拿到前程后,才有资格成为披甲马兵,虽然近年来有所放宽,但仍是后金军中的绝对主力,若是旗人伤亡惨重,那可真的会伤筋动骨的。
不过所幸,这所谓畴骑的火器也就只来得及三轮,只要让他书率军冲到近前,这场战斗也就结束了。
想到这里,杜度忽然邪邪的一笑,永安军的畴骑好像根本没来得及更换三眼铳,拿着三眼铳与他女真铁骑对冲,那与找死有什么分别?
杜度带着正白旗的骑兵与永安军畴骑轰然相撞,更大的喊杀声转瞬而起,残肢四处飞舞,数颗带着金钱辫的丑陋头颅凌空飞起,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杜度盯上的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人,这人身穿一身亮白铁甲的,自然便是畴骑统领周宝泰了。
入口后杜度有很多次都是战阵中斩杀明军将官。
当杜度提着那些明军将官的头颅傲然环视战场时,周围明军惊恐的眼神很令他享受,这种感觉杜度非常喜欢。
见眼前这明军将官身材瘦弱,杜度心下鄙夷,汉人从来都是如此的孱弱,料想这次也并不会与前几次有什么区别。
可这次他错了,当杜度手中的挑刀与周宝泰手中那杆毫不起眼的三眼铳击在一起时,杜度虎口都被震得生疼。
震惊的目光朝那明军将官看去,杜度无法想象,这么瘦弱的一个人,怎么会出如此的大力!?
周宝泰余势不减,手中的三眼铳犹如铁锤一般再次挥舞出去,这次杜度学乖了,不再去与三眼铳硬碰硬。
反而是大眼一瞪,手中挑刀直接朝周宝泰身侧砍去!
周宝泰见状,手中三眼铳迅往身侧一挡,随即毫不犹豫的扔下三眼铳,‘噌’的一声抽出钢刀,直朝那杜度咽喉刺去。
一方面杜度是被三眼铳吸引住,以为周宝泰就要使用三眼铳与他搏斗,根本没想到周宝泰会毫不犹豫的扔下三眼铳。
这种事在后金军中是不可能生的,没有人会将手中刀枪仍下,因为在战场中换刀兵,那无异于自寻死路,根本来不及,但周宝泰就做到了!
周宝泰不仅迅的抽出钢刀,反而转守为攻,直逼杜度要害而去!
迫不得已,杜度只得连忙收刀回防,这时周宝泰却冷笑一声,听到这声冷笑,不知为何,杜度心下顿时觉得有些危险。
还真让他猜对了,周宝泰极为灵活的将钢刀在手中转了一个方向,绕过杜度的刀,直接就从杜度肩膀上划过。
“磁啦”
一阵不起眼的火花瞬起瞬灭,周宝泰的刀划在杜度的铁甲上,虽然未能对杜度造成伤害,但却使得杜度连连后退,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明将。
“明军中怎么会有如此精于马战之人?若不是甲胄精良,本台吉险些就要马失前蹄!”
……
正白旗的女真骑兵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拿着火器冲上啦近战的骑兵,加上绝对的人数优势,更加是有些大意。
一个正白旗的女真骑兵眼见着还有几步便将要与明军短兵相接,凭借着充足的战阵经验,只是一看,便知道什么时候该举刀冲锋。
与杜度一样,这个鞑子骑兵对于手持三眼铳的畴骑没有丝毫的防备,下意识的就要与其对刀。
但这一刀下来,这正白旗的鞑子双手虎口都要开裂,手中的钢刀嗡嗡直响,这时他惊恐的朝眼前看去,这畴骑正持着三眼铳朝他砸来。
再也不敢拿刀去迎接,但又不心甘退后,匆忙之下,这正白旗的鞑子骑兵居然拿手去挡。
“啊!”
只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这正白旗女真骑兵头上戴着的避雷针头盔被直接击碎!
不仅如此,由于永安军的畴骑使出了浑身力气,这三眼铳击碎铁盔后余势不减的砸到这鞑子的头上。
只听这鞑子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目光渐渐涣散,那丑陋的金钱辫上缓缓流出了鲜血,竟是被畴骑直接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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