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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辆人民卫队的军车沿着盘山公路行驶,突然最前边一辆“嘎”地刹住,后面车辆相继停下。
前方一个戴钢盔的士兵站在路当中,右手挎枪,左手高举一面小旗。
左边靠山体的是一座反坦克工事,岩石上露出半个水泥地堡,射击口内,57毫米反坦克炮泛着金属的寒光,炮口指着排头的卡车。右边靠悬崖的路边,也有一座小碉堡,里面机枪也瞄着车队。
那个士兵端着步枪跑过来,看到副驾驶上的肚子疼,先敬了个礼,然后问:
“长官,前方是要塞区,您的证件、通行证、还有调兵命令,麻烦都给我看看。”
肚子疼心说不好,哪有通行证和调兵命令啊!
旁边开车的是个突击队老兵,他悄悄的道:
“长官,咱把这个卡子收拾了?”
肚子疼摇摇头,看着前方接连不断的反坦克地堡和机枪堡,心里明白,就算拿下这一个,前边也万万闯不过去。这些工事都是阻挡敌方坦克的。坦克都闯不过去,就这几辆卡车,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摇下车窗,先把自己的证件递出去,然后说道:
“我们是接到要塞里的电话,临时过去的,通行证和调兵令都没有。我能打个电话吗?”
守兵仔细地验过他的证件,又对着照片看了半天脸,才递还给他,问道:
“长官,是哪位大人给你们的命令?”
“唔,”肚子疼眼珠一转,说道,“是我们向大人。他在要塞里,奉旨调我们进要塞,和里面的禁卫军换防。你打个电话给他就知道了。”
守兵听他说让人民卫队和禁卫军换防,心中就有点怀疑。他借机说:
“长官,向大人在我们要塞里没有办公室的,不好找,我帮您接我们要塞司令时大人。”
说着头也不回地进碉堡里了。
肚子疼心中叫苦,一旦打到时必成那里,十有要露馅。向大人在里面也危险了。
当时谋划的也是太仓促,万没想到路边的反坦克地堡也会出来盘查。不过这也难怪,无缘无故的,这么多辆军车直奔要塞而去,这种非常时期,但凡负责点的,都会出来盘查一下。
碉堡里面,那个士兵大惊失色地听着话筒里时必成的声音:
“听好了,我们这儿没人命令人民卫队上来!和禁卫军换防更不可能!把他们给我拦住!不管他们怎么说,一定不能让他们上来!他们硬闯就开炮!”
“是!是!遵命!”
他挂上电话,直接拉响了警报,地堡里的士兵都跳了起来,抓起钢盔戴上,炮兵聚精会神守在反坦克炮边,一个基数的炮弹被搬上来了。机枪堡里,机枪手也拉动枪机,准备射击。由此上山的一连串地堡,也都进入高度戒备。
肚子疼脑袋“嗡”的一下,脸上的汗下来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前方地堡跑出几个士兵,抬着鹿柴放在路面上。地堡里扩音器大声喊道:
“警告你们,不许前进一步,否则我们就开炮!”
肚子疼头伸出车窗,向后喊道:
“都待在车上,不要下来!”
他怕大量士兵跳下车,会让地堡里的守军受刺激,招致机枪扫射。
肚子疼自己跳下车,大步走到反坦克堡跟前,蹲下身子,对着脚下的炮窗大吼道:
“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啊?开门!”
里面的炮兵看他的脸都快贴着炮口了,越紧张,都望着他们的班长。这个堡的班长也趴在炮窗上,对肚子疼说道:
“我们接到司令大人的命令,不许你们上山!”
肚子疼捏着自己的肩章,大吼道:
“混蛋,看见军衔了吗?本长官是堂堂中校,你一个小上士,就这么让本长官趴着跟你讲话吗?开门!我自己打电话跟他说!”
那个班长犹豫着,肚子疼又吼道:
“怕什么,我就一个人,手里又没枪,你怕我一个人把地堡端了啊!”
门开了,肚子疼下到地堡里,“啪”,抬手就甩了班长一个大嘴巴。
“啊!”班长后退两步,捂着脸,手放在枪套上。
“干什么?掏枪啊?好,你掏你掏,”肚子疼指着自己的领章,一步步的往前逼,“认得这什么意思吗?人民卫队!保安队!保安队是干什么的,你们知道吧?为什么我们这次来的不是机动队,而是保安队?……还跟长官掏枪?我看你们时司令造反,你们也都跟着学会了是吧?”
班长被他一个嘴巴、和“为什么这次来是保安队”、“时司令造反”这几句话震住了。地堡里的兵也都呆呆地看着他,也开始咀嚼这几句话的意思。
肚子疼扶了扶大檐帽,说道:
“我们这次来,查的就是时必成!你们还打电话问他,他能让我们上去吗?你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时必成有重大投敌嫌疑,定淮门6号军火库爆炸就跟他有份!他想把紫金山要塞、还有陛下一块儿卖给清虏,你们准备跟着他吗?啊?你们嫌大明士兵不过瘾,想当鞑子兵?”
他说着抓起电话,递给班长,吼道:
“快点,趁时必成还没把要塞卖掉,快解除警戒!”
班长脸上汗下来了,后退一步:
“我……我们接到的命令,不能随意更改的……大人,我们当小兵的不懂那么多,违背长官的命令,我们吃罪不起!”
肚子疼紧急如焚,知道多耽搁一秒,向大人就多一分危险。他一脚踢在炮弹箱上,大声问道:
“除了时必成,谁还能命令你们?……女皇陛下?她是最高统帅,总行了吧?”
那个班长一惊,结结巴巴地道:
“这个……我们还从来没有……这也太……”
肚子疼二话不说,抄起话筒道:
“给我接要塞总机!……请为我接陛下。”
一地堡的人都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个中校。
……这也太牛逼了吧,一个中校,说打就直接打给女皇陛下了……以前都说人民卫队得宠,没想到到这种程度啊!
那个班长面白如纸,胸中剧烈跳动,心想他这是虚张声势还是玩真的?……活这么大还没跟女皇陛下说过话呢!要是女皇陛下真推翻了时司令命令,让自己放人民卫队上山,听还是不听?
陛下虽说是军队最高统帅,但那是名义上的,能直接指挥的只有禁卫军和人民卫队,普通的6军还没受过陛下的调动呢!自己只是个小上士,难道在自己这里开先例?
肚子疼也紧张得要命。他虽说只比向小强低两级,但他可不像向小强一样三天两头见陛下,他也从没跟女皇陛下说过话。
电话那头出现了朱佑榕的声音,显得很紧张:
“喂?”
肚子疼稳定了一下呼吸,恭敬地道:
“陛下,臣人民卫队保安队司令,杜腾。”
他轻言细语地把这里生的事奏报了一遍,听得满地堡的守军都并着呼吸,大气不敢喘。
然后,肚子疼向那个班长招招手,指指话筒。
那个班长满面通红地慢慢挪过来,双手捧过话筒,声音打着颤道:
“喂……”
电话那头和蔼地声音道:
“你叫什么名字?”
班长咽了一口干涩的唾液,轻声道:
“陛……陛下,臣……卑职……郑三贵……”
“呵呵,姓郑啊,那我们算半个本家了……听得出朕的声音吗?怎么样,不怀疑吧?”
郑三贵听的清清楚楚,平时广播里陛下的声音听过不知多少次了,怎么会听错!他“啪”地立正,大喊道:
“卑……卑职绝不敢怀疑!”
“三贵,”朱佑榕的声音小声道,“朕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时必成和禁卫军作乱,已经软禁了朕,还要打开要塞,放清虏进来……三贵,你知道么,现在朕的命运、要塞统帅部的命运、还有大明帝国的命运,操在你的手中。”
郑三贵捧着话筒的双手不住颤抖,面部抽搐着,两大滴眼泪流了下来,激动的泣不成声:
“陛下……陛下……三贵有罪……三贵知道该怎么做了……您放心吧……”
“嗯,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朱佑榕轻声道,“三贵,那就拜托你了……回头你到朕这儿来领一枚勋章。”
郑三贵捧着那头已经挂上的电话,激动的望着周围。整个地堡的全班弟兄都用羡慕的眼光望着他。郑三贵擦掉脸上的眼泪,大喊道:
“你们还等着干什么?解除警报!搬开路障!让人民卫队的长官们去救陛下!”
……
要塞司令时必成接到盘山公路地堡内的电话后,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看着下级军官们出来进去,搬运着文件,地上撒满的文件纸,心中更加烦躁不安。现在统帅部虽说还在指挥抵抗,但都已经在准备撤离了。
他在心里咒骂郑恭寅和李夫人那两个外戚,妇人之见、无胆无识,一场宫变被他们弄得像过家家一样。软禁、裹挟陛下也就罢了,居然还没禁止陛下打电话。现在陛下到处打电话,弄得各个部门人尽皆知。好吧,这就算了,反正禁卫军已经控制了要塞,大家也都想走,暂时没什么事。可是鬼知道谁帮陛下把人民卫队调来了。还好刚才下令挡住了,没出事。
他想着,要是从一开始就让他也参与其中,这场宫变会“专业”得多,起码一开始就要把陛下房间的电话掐断。但话说回来,如果当初他们拉自己参加,自己是无论如何不敢的。
时必成很想去提醒郑恭寅和李夫人,一定要把陛下的电话掐断,不要以为禁卫军控制了要塞,就万事大吉了。但他不敢。这样一来,自己就算参与进去了。就算撤到内地,陛下还会是陛下,手里还有人民卫队,秋后算账是肯定的。那俩外戚,他们是陛下的亲人,不会怎么样的。外人往里掺和就傻了。现在自己没参与,最多算“不作为”,法不治众,还不会怎么样。阻止人民卫队上山,那是他们先说谎的,事实并没有“换防”的命令嘛!
但时必成想前想后,就是没想到向小强现在已经在要塞中了,还已经把几道关卡全拿下了,就等着长驱直入。
……
向小强此刻和时必成一样,也急的团团转。原本以为15分钟援兵满能来,结果等了二十几分钟,好不容易才看到大队援兵涌进小厅。
肚子疼简单地对向小强说了经过。向小强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夸道:
“处理的好,不愧是子腾!”
然后他看了一下表,说道:
“不能再耽搁了,现在我们每一秒钟都在失掉阵地,我们先拿下要塞,再去保卫南京!开始!”
两扇大门推开,中央指挥厅展现在眼前。
向小强冷眼看着噪杂的指挥厅,现在已经不是先前热火朝天的指挥景象了,而是一片混乱,只有少数几个高级将领在大地图前调兵遣将,其他人都在跑来跑去,搬运文件去烧。几口大箱子放在地上,一摞摞的文件被扔进去,扔满一口就有两个兵抬走。
向小强怒气升腾起来: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指挥部已经在准备跑了。他们已经不把南京老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了。
向小强手持要塞图纸,左右各指了一下,身后人民卫队士兵立刻涌进来,兵分三路,人手一支冲锋枪,每队都拿着地图,两队往左右通道前进,深入要塞,中间一路留下控制大厅。
这时候,一个军官才现他们,叫道: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厅的侧面,一个禁卫军二话不说,立刻开火了。
这边人民卫队立刻也卧倒,几支冲锋枪一起还击,那个禁卫军捂着腰眼倒在地上。
大厅里顿时一片混乱,那些小女军官们尖叫着趴在地上。
大厅里的另外十来个禁卫军开始依着大会议桌、沙盘桌、沙桌椅进行还击。但是寡不敌众,人民卫队留在大厅里的人是他们的三倍,三十多只冲锋枪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因为大厅里还趴着很多高级军官,双方都不敢用手榴弹。就这样枪战。冲锋枪的声音回荡在山腹大厅中,震耳欲聋。
人民卫队这边不断喊着:
“禁卫军司令造反,挟持陛下,人民卫队奉旨救驾!只惩恶,余者不论!……弟兄们放下枪,陛下既往不咎!”
那边禁卫军士兵心里也都猜的不离十,自己的司令跟着两个外戚裹挟陛下,都传的沸沸扬扬了,只不过是禁卫军纪律严明,奉命行事罢了。眼下见人民卫队喊出这种话来,都知道奉旨的是人家,矫旨的是自己。心里先都虚了。
一个禁卫军背靠着沙盘,喊道:
“既往不咎,陛下真这样说吗?”
向小强抬头喊道:
“这位弟兄,我是人民卫队司令向小强!”
那边禁卫军喊道:
“小的们见过向大人!……打着仗呢,不能给您敬礼了!”
向小强喊道:
“听着!你们先前都是奉命行事,何罪之有?我现在代陛下向你们传旨:立刻放下武器,听从人民卫队指挥!……现在你们知道了,再顽抗就真的是作乱了!陛下宽厚!现在放下枪,包你们没事!”
女皇陛下一贯待下宽厚,这是公认的。禁卫军被说动了,一个人喊道:
“别开枪,我们出来了!”
十来个禁卫军举着手,慢慢站起来。
向小强趴在地上抬起头,向前一挥手,身后的几十人立刻爬起,冲过去捡起枪,占领了整个大厅。
……
李根生和肚子疼各带一支队伍,分别向军官办公区和生活区推进。两路分别遭遇了一场交火,但和想象的不同,禁卫军抵抗的都很弱,和大厅的情形差不多,被喊上几句话后,都放下枪投降了。
军官办公区,禁卫军司令乔中楚在办公室里坐着,听着走廊上越来越近的枪声,还有不断传来的喊话声,知道大势已去。
他本来并没有作乱的意思,只是受到了郑恭寅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愿眼看着陛下落到清虏手中而已,头脑一热,跟着他们做了一回。
按照常理,这场宫变之后,朱佑榕的皇权基本上就控制在郑恭寅和李夫人手中了,所以即使陛下对自己不满,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何况郑恭寅还许诺:撤到后方后,把他调到更高的职位上。
但是现在万没想到,人民卫队会从天而降,出现在防守严密的要塞里。这样一来,权利会瞬间回到陛下手中,自己真成了乱臣贼子了。
乔中楚苍白的脸上渗满了汗珠,颤抖着抽出佩枪,放在桌上,又拿出一张白纸,写着遗言。
但是手抖得太厉害,一个字也写不成。他把纸撕得粉碎,抓起枪往口中插去。
食指怎么也扣不下去,大地的汗珠滚下来,沁入眼中,辣的很疼。
乔中楚大叫一声,把枪拍在桌上,打开门冲到走廊上,大喊道:
“停止抵抗!我命令停止抵抗!……我乔某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向陛下请罪!”
……
朱佑榕在房间里,听着越来越近的枪声,向小强的喊话声也清晰地传来。
“听到了吗?你们听到了吗?,”她欣喜地对门口两个禁卫军说,“向卿来了!向卿真的来救朕了!”
两个禁卫军忐忑地互相望着,一个人小声赔笑道:
“陛下……我们有罪啊……您别记恨我们就成了……”
“怎么会!”
朱佑榕大度地摆摆手,拿着茶几上一块糕饼吃着。现在心花怒放,也感觉饿了。
“砰!”门开了,郑恭寅和李夫人闯了进来。朱佑榕回身,吃惊地望着他们。
他们一个面如土色,一个满脸泪水,双双跪倒在地:
“榕榕啊……”
“榕榕啊,舅舅跟你赔罪了!……舅舅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可不能记恨舅舅啊……”
朱佑榕望着他们这个样子,心中像打翻五味瓶,难受极了。她叹了口气,慢慢踱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不想再听他们哭求。
两人见朱佑榕关上门,一下子惊恐了,扑上去使劲敲门,一边大声哭求:
“榕榕!开门啊!我是舅舅!”
“榕榕,我是奶妈!好孩子,快开门,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啊!”
过了一会儿,朱佑榕开门出来,他们一下子跪在她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
朱佑榕很想把冷面孔板到底的,但终于忍不住了,也流出泪来,蹲下搀他们,但他们都赖在地上,谁也不肯起来。朱佑榕索性也坐在地上,抱着他们哭道:
“舅舅、奶妈……你们这是干什么,折煞榕榕了……你们放心,没什么的……事情归事情,但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你们永远是我的舅舅、奶妈……”
郑恭寅和李夫人这时才像捡了一条命,抱着朱佑榕大哭起来:
“榕榕啊……”
“好孩子……”
……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枪声都停息了。门口向小强的声音传进来:
“人民卫队司令向小强,求见陛下!陛下可安好?”
门口两个禁卫军也不等朱佑榕说话,马上打开门,枪都扔在地上。向小强恭恭敬敬的走进来。身后肚子疼和李根生也跟进来,一看这还有两个禁卫军,“啊”了一声,就要掏枪。
“不要!”朱佑榕喊道,“他们两个有功无罪!”
向小强面对朱佑榕,深深鞠了个躬,轻声道:
“陛下,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朱佑榕轻轻抹掉眼泪,站起身来,望着站在面前的向小强,突然一种巨大的欢喜从心底传遍全身,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这绝不是被救了一命后的狂喜。这场事情,自己本来也没生命危险的。……自己重新掌握了权力?也不像。……可以继续守南京、百姓们免遭屠戮?不,自己看到向小强后,想到的明明不是百姓。
向小强向前一步,望着朱佑榕半天,咧嘴一笑:
“陛下,我收到你的信,就来了。你……您没事儿吧。”
朱佑榕心跳得很快。她咬着嘴唇,露出微笑,点点头:
“我没事。”
向小强余光瞥到了缩在一团的郑恭寅和李夫人,看到他们正用恐惧、怨毒的目光望着自己。
他一愣,想起来刚才看到朱佑榕和他们抱头痛哭的一幕,立刻上前蹲下,搀起他们,一边安慰道:
“哎呀,侯爷和李夫人受惊了……末将一听说那乔中楚叛乱、挟持陛下、侯爷和李夫人,就急得不得了,赶快赶来了……侯爷和李夫人都安好吧?”
郑恭寅和李夫人一怔。他们本以为会看到向小强盛气凌人的嘴脸呢,没想到这年轻人还这么给面子。
郑恭寅转念一想,自己和向小强本就无怨无仇,可以说关系还不错。只不过这次是人家向小强抓住机会、踩在自己肩膀上前进了一大步而已。如今自己输在他手里,今后权势什么的,是不用想了。现在陛下不计较,向小强又这么给面子,自己该知足了……
他脸上和气的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抓着向小强的手笑道:
“哎呀,小向……向大人啊,这次多亏你来得及时啊!……唉,今后还要多多关照啊!”
他拍着向小强的手背,语带双关地说着。李夫人怔了一下,也明白过来了,赶紧跟向小强说了很多感谢话。
朱佑榕看着舅舅和奶妈这副嘴脸,又泛起一丝厌恶。但她也很感激向小强,保全了自己舅舅和奶妈的尊严,也算是保全了皇家的尊严吧。
……
“拟召。”
朱佑榕淡淡地说着。
朱佑榕的皇室秘书夏小姐连忙排开纸笔,等着记录。
向小强、李根生、肚子疼都垂着手站在一旁,心中猜测着要如何赏赐。郑恭寅和李夫人坐在一旁沙上,满眼嫉妒地望着向小强。
朱佑榕缓缓说道:
“升向小强为中将军衔,暂扩编人民卫队至十万人。大明帝国所有武装力量,除非收到朕的相反旨意,一概归人民卫队节制。禁卫军并入人民卫队,直接归向小强指挥……”
缓缓几句话,屋里人都惊呆了。
郑恭寅跳起来,大声疾呼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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