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高兴的忘乎所以的韩平之突然目瞪口呆,他感觉就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那种冰凉的感觉一直透到心里。
“什么?那个间奸细没有带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捕头,这件事事关重大,你可不要开玩笑。”
韩平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内心一阵害怕过后,勉强鼓足勇气,开口问出了这番话。
没等周一鸣搭腔,杨世俊带来的那几个白衣卫便开口说起了风凉话。
“韩大人,你也太好骗了吧?这种话你也信?什么叫没有带回来,其实就是没抓住,让人给跑了。”
“听话听音,聪明人一听就明白,只不过某些人太过厚颜无耻,自己武道修为不到家,让那些低级的奸细逃掉了,这已经够可耻的了,结果还厚着脸皮说只是没带回来,你说丢不丢人?”
杨世俊等的就是这个场面,在几个白衣卫话音未落时,他假装板起脸,冲几个手下手说道:“你们几个说话也未免太直接了吧?人家是让奸细逃跑了,但人家也是要脸的,回头人家万一受不了这个羞辱,直接上吊自杀,你们负得了这个责任吗?”
“哎呀,还是杨大人想的周到,是属下们考虑不周。”
“周捕头,我刚才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其实凭你的武道修为来说,让你负责抓一路奸细,本就是强人所难,你让对方逃走了也情有可原,最起码你还能保住性命。”
几个白衣卫与杨世俊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在场面上几句话便把周一鸣羞辱的体无完肤,如果换做一般人的话,面对此情此景,早就崩溃了。
周一鸣看着几个人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忍不住骂娘,心想早知如此,老子就应该考虑考虑是否要阻止无上道人的阴谋诡计,这下好了,帮了那个老贼一个大忙,结果还被老贼的手下一阵嘲笑,这还有天理吗?
心里懊恼之余,周一鸣已经想到了怎么收拾这些人。
韩平之看到周一鸣九死一生的回来,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连官服都没了,差点丢了性命,结果还要面对如此的嘲讽与侮辱,他心里对周一鸣产生了一丝同情,同时也不知道眼下这个局面到底该怎么处理才好。
周一鸣冷笑一声,并不理会杨世俊他们的嘲笑与奚落,反而十分严肃的看着韩平之,缓缓开口说道:“韩大人,你们不必担心,那个奸细我是没有带回来,因为他已经被我斩杀!”
听到这句,韩平之一下子松了口气,不管这个奸细是死是活,只要不让他逃走,那他们这次的抓捕任务就算是圆满成功。
“真的?”韩平之一脸激动的问道。
周一鸣还没有开口,一个白衣卫抢着开口说道:“韩大人,你就当真的听,暂时安慰一下自己。”
周一鸣故作神秘的咳嗽了一声,没有理会白衣卫的话,他缓缓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伸手示意,让韩平之坐回到主位上,随后他朝桌子上的茶杯看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韩平之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身招呼下人:“来人呀,快给周捕头上茶。”
很快下人毕恭毕敬的端上了茶水,放在周一鸣旁边的桌子上。
看着周一鸣那副故弄玄虚的样子,杨世俊并没有多想,他以为周一鸣只是在做垂死的挣扎,放跑了北国的奸细,是重罪,就算日后朝廷没有置他于死地,流放北境也是板上钉钉了。
杨世俊并不着急戳破周一鸣的谎话,反而煞有兴致的想看他多表演一会。
其他几个白衣卫和杨世俊的心态差不多,他们都十分好奇,周一鸣到底接下来会用什么借口,推脱放走北国奸细的罪责。
“韩大人,这茶不错,我回去的时候给我带上二两。”周一鸣品了一口茶,饶有兴致的说道。
坐在主位上的韩平之都快急哭了,心想周一鸣这心也太大了,都快死到临头了,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要茶叶。
“这个自然。周捕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奸细真的被你斩杀了吗?”韩平之耐着性子问道。
周一鸣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千真万确。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执行这次的抓捕任务,让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阴谋。
这不禁让我心里一阵后怕,如果我们晚出手一步的话,咱们大楚国就会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在座的各位随时可能国破家亡。”
韩平之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对于周一鸣的话深信不疑,而且好奇周一鸣所说的那个大阴谋到底是什么。
杨世俊以及白衣卫们则对周一鸣的话不以为然,他们都认为周一鸣这是在危言耸听,目的就是夸大那个奸细的危险程度,好给自己找到脱罪的借口。
杨世俊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周一鸣,轻蔑的笑道:“周捕头,你这话未免说的有点太过了吧?等会儿你要编不下去的话,光凭你说的这些话,就可以定你个妖言惑众的罪。”
没等周一鸣开口,韩平之怕两边的人发生冲突,赶紧站起身,伸出双手,向两边做出一个下压的手势:“各位稍安勿躁,咱们今天同仇敌忾,自己人之间不要闹得不愉快。”
杨世俊冷笑一声,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的打算看周一鸣接下来怎么收场。
见杨世俊不再多言,韩平之转身走到周一鸣身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周捕头,你所说的阴谋,到底是什么?赶紧说给我们听听。”
周一鸣没有理会杨世俊,平静的开口说道:“昨天夜里咱们分头行动之后,我按照线人给的线索,去到了城郊的桃花观,经过艰难险阻,悄悄潜伏了进去。
通过一些手段,确定奸细无上道人就在桃花观的后院。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小心翼翼躲进桃花观后院,在暗中稍微一观察,便发现无上道人正在作恶。”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周一鸣,不知道他所指的这个恶到底是什么。
周一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确定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他继续说道:“这个恶毒的无上道人,当时掳掠了一名良家女子,正要对其图谋不轨。”
说到这里,一个白衣卫突然开口打断:“一个作恶多端的北国奸细,在潜伏期间,劫掠几个小姑娘寻欢作乐,再平常不过,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难道咱们大楚国会因为失去一个小姑娘,而灭国不成?”
“是啊,周捕头,北国人都是茹毛饮血的畜生,他们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并不让人感到意外。”韩平之也对周一鸣的话产生了不理解。
“你们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周一鸣不疾不徐的说道,“无上道人绑架一个小姑娘欲行不轨,这件事情本身对大楚国国运并无什么威胁,但是这其中深藏的阴谋,却足以撼动国本。”
韩平之听完这话,浑身一阵发冷,因为他从周一鸣的表情上判断,周一鸣绝不是在危言耸听的开玩笑。
只有杨世俊与他手底下的白衣卫们,依然对周一鸣说的话不以为然。
韩平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催促周一鸣继续讲下去。
“能破解这个阴谋,也多亏了那个良家女子。”周一鸣说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如果不是刚才庞小姐在关键时刻,机智的套出了无上道人的话,他也不可能了解整个阴谋的来龙去脉。
“这个奇女子,在知道自己必遭毒手,逃无可逃的时候,运用自己的机智,把无上道人的阴谋从他嘴里套了出来。”周一鸣激动的说道,“你们以为这个无上道人,只是贪图一时享乐,才掳掠这个姑娘的吗?”
韩平之第一个点点头,在场的杨世俊和白衣卫们,因为对周一鸣的话嗤之以鼻,所以表面上根本没有表态,但他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一个臭道士,深更半夜把一个女孩子拉到道观里,是要给她念经讲法吗?
而那些之前周一鸣没有见过,像是从宫里来的人,一直保持着沉默,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作为不熟悉案情的他们,绝对不能轻易表态,不然的话,指不定会给自己招来什么祸患。
“韩大人,你这么想,就错了。”周一鸣越说越起劲,“其实这个无上道人,是下了一盘大棋。
他知道咱们大楚国刚刚发生一件女子失踪案,而这件案子背后的凶手,是严中郎的孙子。
他之所以掳掠这个女子,就是想造成女子失踪案继续发生的假象,从而让洗脱嫌疑的严中郎重新成为被天下怀疑的对象,从而引发整个朝廷的大乱。
朝廷一旦乱了起来,他们北国便可趁机南下,灭掉我大楚。”
韩平之听完这番话,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他嘴巴张的大大的,根本闭不上,而内心深处的那种恐惧感,更是差点让他当场倒地。
“这个贼道人,其心可诛!”哆嗦了半天,韩平之开口怒骂道。
杨世俊以及他手下的几位白衣卫,听完周一鸣的话,也都惊的目瞪口呆,他们心里明白,如果周一鸣说的这番话是真的,那个贼道人的阴谋一旦得逞,严求将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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