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傲立于天地之间。
可在这个时候,他却偏头望向了一边的司马,而司马则投来了一个信任的眼神,给予了关羽多少信心与信念,重重点头,这么多年来,司马提过很多建议,虽然大多没有采纳,可是关羽真的很感激司马所做的付出,他身上的伤痕,战场争锋较少,被他所赐者多,正是因为司马这不顾一切的陪练,才让关羽在短短几年之间,武道修为精进不少,如果没有司马,今日他与韩翰寒的交手,根本不是这样的结果。
而且跟随着司马,他的心性转变之大,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也正是这任侠心性的转变,才让他对御敌刀有了更深的认识。
关羽扯了扯嘴角。
丹凤眼一凝,这是他的小动作,这个动作一出,便是要动手。
关羽人影移动,第一步踏出,如平地起惊雷,第二步如千骑奔袭,声势壮观,第三步如同滚滚浪潮,席卷而来,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下,关羽偃月刀高高举起,然后朝韩翰寒当头砸下!
可是在这刹那之间,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已经封住了关羽所有攻势的韩翰寒,手中福祸刀却突然收了回去。
而此时,关羽就算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幕始料未及,但所有人都知道,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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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武夫走了,他要走,没人能拦住,就算有二千龙骑和王越也不能,不过始料未及的是拓跋武夫临走时为了救他那俩徒弟重伤了毒蛇,但可惜他那俩徒弟还是没有走脱,只不过毒蛇的重伤与死亡却让刘澜有点郁闷,原本,他是要亲手宰了他的。
韩翰寒没有死,但也活不久。虽然关羽在最后时刻手下留情,没有立时结果他的性命,但没有及时治伤止血的他离死不远。
关羽在这一刻对这位仇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尤其是韩翰寒说出了一些真相之后。当年,其实他根本无法战胜老刀圣,只不过老刀圣欣赏他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不忍将这样的好苗子一战打归平庸,更不忍他在我刀小道上越陷越深。所以才不惜一死让韩翰寒悟刀之真谛,砺刀法精髓。
当时的韩翰寒并没有领悟到老刀圣的良苦用心,可直到与刘澜的交手才让他彻悟,原本以为会不了了之,可世间事便是如此玄妙,缘起缘灭,让他遇到了老刀圣的徒弟关羽,韩翰寒气若游丝的说:“某在我刀小道徘徊二十载,今日老夫一死,便能像当日老刀圣那般为你砺刀。二来,便是方今之世我刀之气盛行,老夫一死,世人跟风必改我刀而习御敌,死得其所,老夫,无憾矣!”
韩翰寒死了,算是对关羽的认可,其实以两人的实力,关羽差了一大截。可正是韩翰寒数番指点乃至于手下留情,为其砺刀,才让关羽对青龙刀法有了更深的领悟。
关羽终报大仇,夺刀圣之名。
可这刀圣并非实至名归。
甚至还为他背上了一层无形压力。
可这何尝不是韩翰寒的良苦用心。关羽蹲下,为其合眼,一句安息,一座坟冢,一句感谢,是他唯一可做。
刘澜没有理会关羽抱着韩翰寒尸首离去。虽然自己险先丧命其手中,虽然自己被他打归平庸,逝者已矣,一切仇怨,都已随着他的离去而消散……
轲比能来到司马面前,低语几句之后就急着要走,拓跋武夫离去,他必须回去处置,决不能让他逃回北部鲜卑,至于王越,刘澜真正感受了一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憋在心里,当然,还有那位尚且不知名姓,只知叫做小蛮的姑娘。
卫家死士没有离开,卫仲道还没有出现,现在刘澜唯一可期的就是这位仁兄了,虽然多年前在颍川误会过他,但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他的出手相助真的很让人感激,而相比这些人来说,匈奴人就有点不厚道了,尤其是於夫罗,看了眼重伤的张飞,虽然他一支在坚持,可这个仇不能就这么算了,更何况始作俑者的凶手毒蛇已死,於夫罗必须要给个说法。
带着二千龙骑军来到祠堂之前,於夫罗兄弟两人面如土色,但这个时候俩人却不敢有半点的颐指气使,格外客套,说了一大堆的阿谀言辞,只不过刘澜却始终盯着已经死去的毒蛇尸体,眼神只是冷酷的扫了眼於夫罗兄弟二人,前者还好,后者呼厨泉就有些不济了,完全是一副提心吊胆,魂飞魄散的模样,谁知道这头饿狼要怎么找回场子呢。
“德然啊,咱们这回也算是第二次携手作战了,还有什么误会解不开,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多事情,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本来呢,以咱们的交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是你既然说是被逼无奈,那咱们就来算算账,你既然说是被逼无奈,那大可直接来找我,劫我兄弟的家眷这事怎么算,还有,毒蛇虽然死了,可我兄弟被他所伤你是不是要给我个说法?”
“这,德然,我现在无家可归,就是想表达歉意,可也有心无力,不如我请兄弟们喝酒赔罪。”
“哈哈哈,於夫罗,你倒是好打算,就想这么把这事了了?没那么简单。”
於夫罗哭丧着脸:“德然,你到底想干嘛,直说吧!”
“想干什么,我想要你的……”
“做梦,想收编我们匈奴,没门。”虽然害怕,可呼厨泉还是情绪激动的大叫出声。
“既然不答应,那就拿你兄弟俩的项上首级来赔罪!”
“刘澜!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如果现在取你俩狗命,有谁能拦?”
刘澜说完,径直登上祠堂,在来到於夫罗身边的一刻,就在所有人以为司马要亲自出手结果他时,不想他的手掌却是轻轻拍了於夫罗的肩膀一下,本来是轻轻一拍,可此刻的的於夫罗完全是强作镇定,外强中干,被他一拍,身体立时躬起,冷汗直流,刚要喊些有种你就杀了我的话,可不想刘澜却从他身边穿过,并没有杀他,惊慌失措的於夫罗彻底瘫坐地上,惊魂失魄间就听刘澜说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於夫罗以为自己听错了,疑问道。
“送我入草原。”
“好!”於夫罗很干脆的答应,与收编他的匈奴兵和杀了他兄弟俩比起来,这忙好太多。
“好,我刘澜,欠你一个人情!”
“不,不,不可。”於夫罗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可不可的,对了。”
“什么。“於夫罗的又紧张起来。
“你不说要请我们兄弟喝酒赔罪,在哪里?”
於夫罗想哭的心都有了,不带这么一惊一乍吓唬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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