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同女儿孔四贞被带到陆四面前后,陆四有些意动,因为这白氏年方三十,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很出众。
哪怕如今穿的不是满洲旗服,只是寻常汉家女子的衣裳,叫人看着都是特别的舒服。
毕竟是王妃,哪怕是落难被俘,也有一股特别的味道。
陆四忍不住多瞅两眼,越瞅越是意动,因为这王妃颇熟,且内敛。
与那同样微熟但却外放的寇白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
一个是让人如泰山压顶般释放,一个则是让人想情不自禁将脸庞贴上去的温柔。
才十岁的孔四贞倒真看不出是个什么美人胚子,就是普通小女孩的样子,陆四瞄了一眼就没有再看第二眼的念头,心中也没来由的有股厌恶。
这厌恶缘于前世这位风流和硕格格的种种不堪,那额驸孙延龄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女子嫁人,岂能水性。
陆四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为人妻者,不自爱。
许是见淮军大帅如此年轻,白氏有些微愕,紧握着女儿小手站在那忐忑不安,不知命运如何。
“你跟了孔有德多少年?”
陆四衣冠正坐,不怒自威。
“回将军话,贱妾崇祯五年从夫有德”
白氏没有说她是被孔有德强掳为妻,因为这些年孔有德待她也确是甚好。若非丈夫常年带兵征战在外,她身子久旷,妇人之欲难以忍耐,也不会便宜了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一想到陈德那日竟然翻脸无情,不顾先前还恩爱鱼水举刀指向她母女,白氏心中就是恨意滔天。
“不求将军放过贱妾性命,但求将军放小女一命,哪怕使之剃发于佛前度过残生亦可。”
说话间,白氏缓缓跪下,语带哀求。
这是做母亲的对女儿最大的爱了。
十岁的孔四贞显然已是知事,听了母亲的话立时摇头道:“额娘怎能要我当尼姑?我不当,我才不当!大不了去见父王!”
这孔四贞自幼长于辽东,沾染不少满洲习气,年纪虽小,心性却是有些小大人般的坚强。
听女儿这般胡言,白氏吓得赶紧将她拽了跪下,低语道:“做尼姑总比与你父亲一样做贼好。”
低着头不敢看面前年轻人。
陆四这边有些动容,原来这白氏竟是与孔有德死在桂林的那位王妃。
一些史料说孔有德死前命随从将其所居后殿以及掠得的珍宝付之一炬,其妻白氏自缢前把儿子孔庭训托付给侍卫,并嘱咐这个侍卫若儿子能幸免于难,就将其送到寺中剃度为沙弥,千万不要跟他的父亲一样做汉贼,以致今日杀身之祸。
若这段记录是真的,那这个白氏还是有家国大义,懂得是非曲直,因为她称丈夫为“汉贼”。
念及于此,陆四淡淡说道:“你丈夫为虎作伥,死有余辜,不过本督心存仁慈,留他全尸,已叫人掩埋。”
闻言,白氏抬了抬头,似是想问丈夫孔有德埋于何处,但却又将头低了下去不敢问出。
女儿孔四贞倒是想问父亲的埋尸之处,却被母亲制止。
“你说我当不当饶你母女性命?”
陆四也不知道是杀还是不杀的好,杀了这对母女,未免太小家子气。可不杀的话,那清军对抗清义士动屠刀的时候,可是老少妇孺一个不放过的。
敌人凶残,我却仁义,不是傻子又是什么。
“将军是少年英雄。”
白氏的回答颇是巧妙。
陆四笑了笑,白氏的回答是有意思,面色却陡的一沉:“自古忠臣无后,奸贼岂能有后!”
白氏吓的色变,花容失色道:“只要将军饶过我女儿,贱妾愿为将军做牛做马。”
“额娘不必求他,女儿就是死了做鬼也回来咬死他!”小小孔四贞倒是真不怕死,或许是这小丫头还不知道死亡的可怕。
陆四眉头微皱。
白氏见状吓的捂住女儿的嘴。
“将这丫头带下去,弄些饭给她吃。”
最终,陆四还是没有处死才十岁的孔四贞。就算给孔有德留下这个女儿,孔有德实际上也是绝后了。
“噢。”
陆义良应了声上前去搀孔四贞,不顾小丫头的反抗将她生生弄了出去。
白氏跪在那里眼含泪水,却是不敢上前拉住女儿。
牛二等亲兵却是不动,直到陆四朝他们扫了眼,这几个家伙才一脸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屋内,一男一女,无言。
许久,陆四自嘲一笑,竟是直接问那跪着的白氏:“身子可干净?”
“啊?”
白氏先是愣住,然后面红耳赤,继而却是轻轻点头。
“你是生过孩子的,不过看起来身材倒是不错。”陆四的目光从白氏的胸口挪到了腹部,这位恭顺王妃正是如狼年纪,身材却是没的说。
白氏脸色更红,也更加难为情,可除了胸口跳动厉害,却是一动不动。甚至,脑中已经对即将到来的画面作了预补,以免对方过于直接粗鲁导致她受伤。
果然,如白氏所想,年轻的淮军都督让她直接过去,语气不容质疑。
白氏知道要发生什么,这种事也再平常不过。她看过好多丈夫麾下的将领将那些被抢来的女人拉到帐中。
死了男人的女人,于这乱世除了依附胜利者,没有其它选择。
可想到这男人比自己小的多,白氏耳朵根子还是烫红了,没有一点犹豫起身走到陆四面前。
“掀起来。”
陆四大刀金马坐着。
白氏听的清楚,两只纤手在衣角上捏了又捏,终是缓缓的将衣服掀了一些起来,露出了她丰满但却没有丝毫赘肉的肚子。
陆四“嗯”了一声,伸手往下一拽。
“啊!”
白氏伪作羞怒的惊讶一声,将衣服又提起。
“唔”
陆四起身,他被白氏的这个动作弄得兴致更高,一点困意也没了,伸手抬起白氏的下巴,目光极度炙热。
白氏薄唇轻咬,目中有一股媚意,轻轻的将对方的手缓缓的放进了自己胸口。
陆四很是满意,将白氏抱在怀中。
半个时辰后,两条腿已经麻木的白氏望着正提裤子的陆四,眼神之中满是痴迷,似乎尚未满足。
“以后好好做人,只要你没有别的念头,你们母女的性命就能保全。不过若是叫我知道你有别的想法,我会让你母女生不如死。”
陆四朝躺在那的白氏看了眼,“把衣服穿起来吧,我让人安排你母女饮食起居。”
白氏不敢怠慢,赶紧起身穿衣,略带疑惑和忐忑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男人刚才和现在为什么恍若两个不同的人。
如同冰与火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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