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些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且也能算计得到,且我又救了你一命,以你的阴鸷之性,你是不会容我骑在你脖子上,更重要的是——”
厉丘平静地望着胡乾雍,“更重要的是,你家族一百多年来一直在隐瞒你满清皇室宗亲的身份,
“我不知这期间有什么恩怨过节,但我知道,一旦我点破你满清皇室后裔的身份,我或将命有不保,对不对?”
胡乾雍站起身来,在书房里一阵踱步,良久一声轻叹道:“既然厉大师你都知道,你也能算计到,那你又何必闯我这龙潭虎穴,
“即便你来了,你又何必要点破我大清皇室后裔的身份——没错,我家族的确在隐瞒!你若不点破,我岂会知道我的身份已经暴露?”
“我若不点破,到时你自己也会知道。”厉丘也站起身来,“我取你之真龙血,化符还命救人,玄机逆改,天机泄露,
“天地法眼便会给你托梦,梦里会有人告诉你,取你血之人已得知你的身份,与其到时你在梦里有所感应,还不如我直截了当告诉你,
“也免得我落下小人之嫌,彼时被你追杀也的确容易给人以把柄,对不对?”
“唉!”胡乾雍长叹一声,“我胡乾雍虽说心狠手辣,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厉大师你救过我的命,这样吧,我不杀你,
“但是,你再不能离开我这庄园一步!我敬你勘天象地大相师,手段不凡,眼界通天,你便留在我这里,我毕竟用得上你。
“说回来,厉大师,这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宽宏大量了,尹大师跟了我十年,我都能对他下手,何况你仅仅救过我一命!
“我让你留下来,你在我这里,养尊处优,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料来,我这哪里是在软禁你,实际上是让你享福!”
“哈哈!你这福我可不愿享!”厉丘一声轻笑,“我早前不是便说过了么,我今晚既然敢到你这来,就已经周全算计了后退之路。
“若我连你这大门都出不去,我还算个蛋的大相师?胡老板,我也不为难你,毕竟你也只是在保护族人,护得家族玄机不泄露而已,
“但是,我若要走出你这庄园,你还真拦不住我——”
“呵呵呵,拦不住你?我知道你会法术,障眼法了得,可你会隐身、会遁地么?”胡乾雍一声冷笑,“我这里有多少人手?
“你知道我背后的组织和势力么?厉大师,我其实很是敬重你,但若你真不识好歹,哪怕你有三头六臂,你也插翅难飞。”
“我当然知道你家族和你这个组织的力量!”厉丘略略一笑,“不过,我今晚不是来踢馆惹麻烦的,
“我只是来取你真龙血还命救人,从此之后,我和你便是路人,我跟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但胡老板,你若真欲用强,
“我不动一手一脚,你便要缴械投降,呵呵,你是让我走呢,还是让我走呢?还是,让我走呢?”
“不动一手一脚……”胡乾雍瞪圆了眼睛盯着厉丘,却见厉丘拎着那三袋现金,已经向大门跨了出去。
“你真以为你能走得出去?”胡乾雍一声厉喝。
“是吗?”厉丘一甩头,“我若走不出去,你儿子这一辈子也就别想再走路了。”
“我儿子……”胡乾雍身子一颤,眼珠血红,“原来,今天晚上,让胡杨吃苦头、走路摔跤的那个高人,便是你?!”
“你才知道,唉!”厉丘一笑一叹之间,似在旁观世事一般。
“好嘛!原来在钳制我之前,你已经钳制住了我儿子!”胡乾雍一擦额头汗水,“你果然是高人啊,手段了不得!
“我让我儿子在外万勿炫耀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德杨市,尽管很多人知道他纨绔无赖,却从未有人知道他是我儿子!
“我和他母亲很早就离婚了,他自小和他母亲住在一起,这整个蜀地,估计都没人知道他是我儿子!
“那么,你如何知道胡杨是我儿子?你莫非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很简单。”厉丘一摇头,“我现在要去救的那位女子,在和令公子一阵争执后,突然倒地暴毙,
“我算出来她乃是被煞星克命之后,更是算到了此煞星可隔天河而吞命数,则此煞星你必然是皇室血脉、龙贵九天。
“那女孩之所以暴毙,实则便是你儿子和你命数一脉,气血相通,你儿子和那女子争执打闹的那一关头,因你儿子继承了你的煞命,
“于那一刻冲煞了那女孩,换句话说,你儿子在那关头充当了一座‘命桥’的作用,把你的煞命引渡而来冲煞了那女孩。
“自然,我便知道了那杨少便是你的儿子,我若不钳制他,今晚又岂敢造访贵府不是?”
胡乾雍听罢面色一阵青红交加,冷笑道:“但是,你真当你钳制了我儿子,就能钳制我?就能从我这里全身而退?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当然不能!我还没这么脑残。”厉丘轻笑一声,“可是胡老板,你只有这么一个子嗣血脉,且你再不能养育后代,
“那么,你想想,我若断送了你这儿子的一生,甚至是性命,是你划得来,还是我不划算?”
“你、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再生育?!”胡乾雍盯着厉丘,似是见到厉鬼一般。
“哈哈!我怎么知道?”厉丘一晃脑袋,“我早已推纳过你的八字子嗣墓绝衰旺,你祖上龙临九五,气运滔天,
“不过,满清王朝三元九运一空,龙运便要泄尽,彼时厄运顿生,你祖上还是皇室贵胄之时,自然不会有这些问题,
“可现在你满清已经覆灭了一百多年,你们已经不再有龙运罩命,那么,你祖上曾经在马匹上、在紫禁城里犯下的戾气和厄报,
“便要降临在你这一代代后人身上,胡老板,恭喜你,你这一脉的厄报,便是子嗣淡薄,香火不旺,
“你只能有这么一个儿子,这是你的命数。你胡家的气运已然注定,我可是在说假话?我料来你女人不少,她们可曾再给你添丁过?”
胡乾雍良久一抹脸道:“罢罢罢!胡乾雍我英名驰骋一世,今天竟然栽在你一个小娃娃手里!
“厉大师,胡某我收回先前的话,还请你多多恕罪!今天便算是我有眼无珠,十足冒犯!
“只请厉大师收回我儿子身上的法术,如你所说,我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我现在就收回法咒,那我岂不更是脑残了?”厉丘一摇头,“胡老板,你只须记住,我非是扼住你咽喉、卡住你脖子的人。
“你也就别老算计着我,防备着我,如芒在背,如鲠在喉,认为我的存在就是你的威胁,
“我不会踩在任何人头顶,当然,任何人也别想骑在我脖子上。我和你之间,没有危险和敌对,
“相反,我们可以是有合作的战略伙伴,我可为你在官场上指点一二,助你青云直上;而我,也可以沾你一点光,吃好穿好。
“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些罢?你若一心要跟我为难,妄图把我从精神到肉身都要消灭,哈哈,
“那我可要告诉你,岂止是你儿子,我可以让你整个家族在三十年内断子绝孙、家业败跨、户户死绝!要做到这一点很是简单,
“我只须在你胡家两代以上的祖坟上动点手脚即可!何况,我既已得知了你的生辰八字,你本人的命数更是在我的手掌之中。
“胡老板,你是聪明人,我就不多说了。你儿子走路摔跤的问题,三天后便会好转。但是,你记住,我随时可以让他再摔跤。
“另外,别让人跟踪我,跟踪我的人下场只有一个,双眼失明,你可以一试。”
说到这里,厉丘见胡乾雍已然瞠目结舌,当即一笑道:“对了,我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我有一些玉石和灵符在卖,
“还请胡老板帮我在你圈子里和官场上打打广告,当然,我会给你分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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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码字至凌晨三点,听愁风卷檐瓦,夜雨打芭蕉,动幺之象,口占数卦,凡卦皆有三数,我勒个去!今天更新三章试试看,此乃第二章,晚上十一点前后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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