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浣蹲在释果里伐开心。
凭什么别人的穿越不光集主角光环于一身,还有金手指随便开,轮到她就要蹲在释果里天天看人家的热闹?举手问个问题,其实作者大大派她来异界真的只是让她当个水果的吧?(作者大大深不可测地笑了)
她来到异界五天了。如果跟地球一样,天一黑一白算一天的话,就是五天五夜了。
小脸兄失算了,他本来打算等释果烂一点容易掰开来了再吃,可是释果纹丝不动,连只苍蝇都不招,更别说烂了。所以他这几天只好又到处觅食,饿得更加面黄肌瘦。
笑话!听那些怪人说,这个释果可是成了精的。要是随随便便就烂了的话,那太掉档次了好吗?话又说回来,这释果不会长着长着就长成了葫芦精吧?要不然这几天怎么一句话都没听它说过?妖精这么高冷好吗?
地球上有句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她被困在释果里出不来,但这几天通过这两兄妹的只字片语,琴浣终于了解了一点这个世界的情况。哦也,终于不用做没头苍蝇了。
据说他们只是半路兄妹,就是一个人流浪到这里,然后碰到了另一个人,然后互称兄妹的关系。嗯,发展空间很大嘛!
据说这个大陆幅员辽阔,大到从东往西,就算是个元婴期的修士也要走上大半年。元婴期的修士有多牛掰琴浣不知道,她只知道以释果鬼斧神工的速度飞了那么久,她都没见过这片大陆的边边角角。这足以证明,这片大陆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脑洞。
据说这个世界有五个这样的大陆,以她所在的青濛大陆为圆心,四周围另有四个大陆散落在大洋之上。由于这四个大陆远到几乎没多少人漂洋过海去过,所以这俩熊孩子连名字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越是这样,就越显得那四片大陆的神秘,而小脸兄与他的便宜妹子就是向往着其他四洲的生活,所以打算徒步穿洲,携手远走高飞。
另据可靠消息,清濛大陆可谓是最糟糕的一片大陆了。大约一万年前,不知道是神族脑子抽了还是魔族闲得蛋疼,反正两方把架约在了青濛大陆上,一打就是五千年。这五千年不知道陨落了多少神与魔,仙与人,同时也教会了万物一个道理。谁的拳头硬,谁才是硬道理。于是妖宗四起,人修遍地,整个青濛大陆陷入了一种疯狂的修炼模式。
鬼知道神族与魔族什么时候消停的,等到万物回神之时,两方就像从来没打过架似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可怜的青濛大陆上的人类,应该是琴浣认知里数量最庞大的被殃及的池鱼了。按照拳头硬软程度排序,神修、魔修的实力不相上下,其次仙修与妖修的实力也可比肩,而人修最为弱小,却也最乱得一锅粥。
人修里最不济的便是体修,这类人没有任何神通,因为身上并不具备任何修真灵根,所以只能以体修来不断磨练自己。可就算是这样,体修耗的却是性命,耗光了,小命也就没了。小脸兄的爹娘就是最没用的体修,在一场体修与法修的群架中光荣做了炮灰。
而便宜妹子的爹娘更不济,连体修都不是。有道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在青濛大陆,也许人修动动手指,就会让同类化为齑粉。便宜妹子的爹娘就是这类炮灰中的炮灰,食物链的最底层。
小脸兄拉着便宜妹子长途跋涉餐风饮露地从靠近东海岸的奚奉州西面,走到东面。然后发现,他们没法渡海。
于是只好暂时在这里落脚了。
听到他俩嘀嘀咕咕地说这些的时候,琴浣叹了口气。难怪这二位的爹妈了不起也就是个体修而已,就这智商入了法修之门,祖师爷们会哭的。另外这俩难兄难妹是怎么走到这里的?没有被妖怪们当下酒菜吗?他们难道不知道,从一个大陆到另一个大陆,中间隔了一个叫大海的东西吗?
还真是一场说走就走不假思索的旅行。
知道真相后的琴浣表示,这个世界太可怕,还是释果里安全。要不跟作者打个商量,咱就一直蹲在这里了可好?去它的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她不稀罕。
但是——随着她蹲在里面的时间越长,就越发现了一个问题。释果里的果酱跟果瓤好像——变少了。
她发誓,她绝对没有偷吃!
目前的琴浣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她不会饿,所以不用吃喝拉撒。原本她以为释果的果酱就相当于她呼吸的空气,可是现在果酱变稀薄了,她却没有觉得呼吸困难。但果酱这么一天天地少下去,琴浣有预感,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就相当于羊水,羊水要是流没了,胎儿焉能保住?难道她要生了?啊呸,难道这释果要生了?
说好的成了精呢啊喂?说句话呀,难道你是逃出来坐月子的吗?
琴浣愁得忧国忧民时,麻烦就到了,这一次让她充分认识到,这个世界对她有多大仇多大怨。
房子里那扇用来虚掩门面装腔作势的门突然被震开来,确切说,是被震碎了。细细的粉末洋洋洒洒碎得很彻底,灰尘覆了释果一身。琴浣难得地感觉到释果的身体扭捏了一下,好像嫌脏。这丫的什么时候还有洁癖了!
两个窝在床板上的小人儿仿佛条件反射一样,飞快地把释果藏到身后。
这之前,小脸兄正跟便宜妹子瞎掰:“这果子看着软乎,却咬它不动,也掰它不动,这么多天了,更没见它烂掉。韵儿,说不定这是哪位神仙老爷的法器呢。我第一次见它,它就是从天而降,身外裹着一层火光,把追我的那些人都灼伤了。”
“咦?那它为何没有灼伤哥哥?”便宜妹子韵儿诧异地问。
这话琴浣也吃惊,释果的威力这么大?居然还能选择性地攻击人?哇,突然感觉自己拽拽的。
可惜没等小脸兄琢磨琢磨这个问题,那伙被灼伤的人就卷土重来了。领头的一个大刀金马似的跨进屋里来,一双凶目连连在两个小人儿身上打转,那狠劲儿,仿佛就连目光也能生生剐起他俩的一层皮。虽然被藏在小脸兄的屁股蹲后,但因为释果的宏观微缩效果,琴浣看得一清二楚。她也是这些天才发现,原来自己能够控制释果的这种法能,只是控制起来不太利索。
比如现在,本来好好看着戏,突然间视野一变,就看到了这凶悍之人脸上放大版的痘痘。咦~~~~好恶心!
琴浣凝起心神手忙脚乱地调整视角,那方来人已经吼了一声:“哼,今次有屋顶遮头,看还有谁来相帮你们。阿木阿水,快把他们绑起来……蠢货别给老子毛手毛脚的,伤了这两个炉鼎,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说话间就从门外闪进来两个壮硕的大汉,拎小鸡似的把小脸兄二人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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